“左边的病房是梵高先生的,右边的病房是贝多芬先生的,也许这些名字是他们陪我玩的游戏,Jing神病总有清醒的时候。”闻缇站在堆满杂物箱的房间里说道。
楚行暮站在门口拍掉衣服和手上的灰尘说道:“贝多芬?应奈清吗?”
“嗯,他是住院时间最短的,钟长新不是问你借他爷爷的卷宗吗?不止他,我也对钟鸣楼的死抱有怀疑。”
病房里的床早就搬走了,闻缇说道:“他当时还在给我读《夜莺与玫瑰》,书翻到第三页的时候他好像睡着了,我想听后面的内容,于是爬到床边叫他,发现他的手指已经僵**,我叫来了医生,再后来连警察也来了,他们问了我很多问题,如果不是病房里有监控,他们以为钟鸣楼的死跟我有关,后来我慢慢知道了钟鸣楼的身份,我知道为什么他的死会引来那么多人。”
“我那个时候刚进刑侦队,听说南嘉Jing神病院有一个病人死了,死因不明,周晋霖当时让我和夏辞跟着李局长查几个要案,他对我们两个寄予厚望,后来案子破了,隔了很长时间我来南嘉替周晋霖送资料,然后我碰见了你。”
“你当时抱着浑身是血的楚大哈站在门口,衣服、手上、脸上和鞋子上都是血,我以为你在虐狗,但看你快哭出来了,就问你发生了什么,你居然又急又气的咬着我的手不放。”楚行暮想起那会儿竟然有点好笑,闻缇就像满口獠牙的食人鱼咬住他的rou不放,明明手疼的厉害但是又甩不掉,也还好是让楚行暮碰见了,如果是医院里的其他人,大概真的以为是闻缇在虐狗。
“楚大哈差点儿没救过来,我跑了好几个宠物医院,他们都说这狗救不了了,楚大哈一直撑到我找到一家能做手术的宠物医院,兽医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做了手术缝合了伤口,没想到后来它竟然挺过来了。”楚行暮的言语之间还有自豪,这也是后来他让楚大哈做警犬的原因,他觉得楚大哈跟一般的狗不一样。
“我以为楚大哈已经死了,那天在办公室里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有点眼熟,我给他放了一杯水它才让我摸,无意间摸到它脖子上的伤口,叫了它的名字,发现它就是布鲁拜尔。”
“你怎么跟小时候一点儿都不像啊?有小时候的照片吗?”闻缇从小到大模样变化挺大的,用闻向秦的话说,留了长发不太像小男生。
“我只和钟老先生拍过一次照片,他说要寄给他妻子。”
楚行暮想着如果钟长新要借后半部分卷宗的话,他就让他拿照片交换。
“你把卷宗给钟长新了吗?”
“给了一部分,剩下的我得换点儿有用的。”
跟楚行暮相处久了闻缇才发现他本人没他想的那么无聊,也不是满脑子只有工作,Jing明起来一点儿也不输做生意的,狠起来连盗贼见了他都不敢迈腿,闻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楚行暮不知道他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闻缇指挥着楚行暮把墙角的箱子搬开,楚队长任劳任怨的当着开心的苦力,闻缇像个老板一样站在旁边看着,楚行暮把那些木箱子堆放在房间的另一角,闻缇蹲下去用手指在墙上按了按。
“这是我以前在墙上画的,不认字之前乱画的一些东西,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掉。”闻缇向楚行暮介绍他以前的拙作。
楚行暮说了几句夸奖的话,便跟着闻缇一起蹲在墙边,闻缇在看其他地方,楚行暮顺着墙上图案的轨迹伸手摸了起来,墙上原本是用墙漆涂过的,因为时间太久那些墙漆开始脱落了。
闻缇看到楚行暮那么认真的看那些符号,问道:“在墙上发现了什么?”
楚行暮收回手,他顺着纹理摸过去的地方开始掉漆了,但是纹理四周的墙漆又很完整,楚行暮的指甲太短,他突然想起闻缇放在他口袋里的指甲,特殊时期使用特殊工具,楚行暮把指甲拿出来,开始顺着纹理刮那些墙漆,闻缇在旁边安静又紧张的看楚行暮刮墙漆,大约五分钟后,楚行暮停下了手,他拿闻缇给他的纸巾在刮过墙漆的地方上擦了几下,几个深深浅浅的字浮现在墙上,“木、愿、耳。”
楚行暮转头问道:“这是你写的?”
“我只在墙上画过画,没有写过字。”
“墙漆脱落了才能看到,挺有技术含量的。”楚行暮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这地方都十几年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闻缇也说:“我出院以后应该还有人在这里住过,没什么奇怪的。”
楚行暮站起来问道:“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吗?”
闻缇说道:“应该找不到了,但是回来看看也挺好的。”
他是这么解释的,但闻缇不会没事儿来这种地方,否则楚行暮第一次在南嘉碰到他的时候他应该在这里放三束花而不是跑去那个小花园里放。
“我们也该回去了。”楚行暮把木箱子搬回原来的地方,那片被他刮过的,短暂的被光照射过的地方又被木箱子挡住了。
楚行暮把衣服从闻缇身上拿下来,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把上面的灰抖下来,闻缇拿着手帕说:“这里没有镜子也没有水,我不想脏着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