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觉予走进卧室里,缓缓关上了卧室的房门,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招财。
祁觉予没有说话,慢慢的蹲下.身,捡起地上破碎的画,轻轻抚摸,眼中落寞显而易见。
郁君泽皱了皱眉头。
“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祁觉予低着头,掸去画上的尘灰,“你知道的……我和皇上并无血缘关系。”
郁君泽的神色微微一动,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没事。”祁觉予叹了声气,“不过是个念想罢了,坏了就坏了。”
“我……对不起。”郁君泽走到祁觉予身边,“你别难过。”
祁觉予没有回答。
郁君泽知道自己玩过火了,看着祁觉予要哭要哭的表情,突然间就有些心疼,只好道:“那……这样吧,作为补偿,我许你一个承诺,如何?”
“好!”祁觉予这回倒答应的爽快。
“那你别难过了。”郁君泽稍稍放了心,“对不起。”
祁觉予点点头,看向郁君泽的眼神过于认真,“谢谢你,君泽。”
郁君泽好似不习惯这种眼神,微微躲闪了一下,“没事。这次是我做错了。”
祁觉予轻轻拉过郁君泽的手,语气温柔:“君泽,你我皆无父母,既如此,我该对你多有照顾,这次的事,我不怪你。”
郁君泽想挣开祁觉予的手,但看到对方真挚的眼神,又忍不下心,只得干巴巴的说:“我父亲是当今圣上,母亲是当今皇后,和你如何一样?”
“我又不是不知道。”祁觉予低头看了看郁君泽的手,郁君泽的手还是很冰,祁觉予不自觉的将郁君泽的手握得更紧,“君泽,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郁君泽的眼神闪躲,“没什么。”
祁觉予凝视着郁君泽,轻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了吗?”
郁君泽不说话了。
“是郁渊渊吧。”祁觉予扯了扯嘴角,“你进京来,他不可能不知道。”
郁君泽听见祁觉予直接称呼皇上的大名,有些惊愕,但又想起郁渊渊同祁觉予的关系,他这样不敬倒也正常。
他们的关系!郁君泽一下回过神来,祁觉予和郁渊渊关系那么好,又怎么可能来关心他?不过是郁渊渊叫来套自己话的人罢了。
郁君泽抽回自己的手,脸色恢复冷漠,“莫要直呼父皇名讳。”
祁觉予歪头看着郁君泽,笑了一下,“你何必?”
郁君泽往后退了几步,和祁觉予隔开距离,不冷不淡的说:“此次进京,是父皇所召,受伤,不过是路遇歹人。”
“哦,这样啊。”祁觉予觉得郁君泽实在是好玩,对自己的抗拒再明显不过,至于原因,祁觉予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害怕自己和郁渊渊一道害他么?
这小东西,警戒性还挺强。
“所以,您能不能放我回去了?”郁君泽道,“我在外逗留已久,会惹父皇生气。”
“这个嘛……”祁觉予拖长了声音,“不行。”
“为什么?”郁君泽有些急,“你关着我是什么意思?”
“我……”祁觉予刚想回答,就听见门外的敲门声以及招财的禀告:“王爷,宫里来人了。”
郁君泽紧张的拿起自己的剑,一副谁进来就捅谁一刀的样子。祁觉予连忙走过去,好声好气的说,“你把剑收着,去后面躲躲。”
郁君泽见他过来,迅速抽出剑,“你何必诓我!你不过也是想将我送回宫去!”
祁觉予嘘了一声,“你小声点,我可没那闲心暗算你,听话,去后面躲着。”
祁觉予一把将人推到有遮挡的地方,这才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祁觉予语气不善:“做什么?”
招财恭敬道:“宫里的李公公来了。”
“有什么事?”祁觉予略过招财,对他身后的老太监问道。
李公公规矩的行了个礼,道:“这是王爷您要的茶叶,方才忘了拿。”
祁觉予点了点头,有点不耐烦,“拿给招财即可。”
“是。”李公公将包好的茶叶递给招财,眼神往屋里瞟了瞟,“王爷,皇上还说了,让您收敛一点,不敢碰的东西就别碰,不该惹的人也别去惹。”
“怎么?”祁觉予冷冷的斜视李公公,语气里带了明显的生气意味,“我收哪家姑娘玩玩,也需要得到他的允许了?我玩他皇后了?还是玩他贵妃了?”
李公公一愣,连忙赔笑道:“咱家也是替陛下传个话,陛下的意思,咱家也摸不准。”
祁觉予走到李公公面前,眼神里带了一丝狠厉,“那请公公替我也带句话。”
李公公连忙行礼,“王爷请讲。”
“茶很好喝。”祁觉予转身回到房间,“招财,送客。”
说罢,便重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