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何其无聊,祁觉予偶尔说一两句,也就安安静静的像只兔子一样——即便在其他人看来这么安静的祁王爷一定在预谋什么。就连皇帝也忍不住问他怎么今日不参与议政。
祁觉予:没兴趣。
皇帝:……
众大臣:……我信你个鬼。
早朝最终还是结束了,祁觉予跟着皇帝到了同心殿。
“茶不错,回头给我装点。”祁觉予抿了口茶,“挺好喝。”
“你今日怎的有空大驾?”皇帝在旁边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祁觉予。
祁觉予又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说:“我怕我再不来,那些说我蓄谋逆反的话就该传到您耳朵里了。”
祁觉予看见皇帝眼中的狐疑,轻描淡写的带过了这个话题,“不过我今日来,只是因为许久没见你。”
“是吗?”皇帝收回了看着祁觉予的视线,“确实许久没见了,最近如何?”
“挺好的,就是闲得无聊。”祁觉予懒洋洋的斜靠着,“对了,你那小世子回来没有?”
“你说君泽?”皇帝奇怪的看了祁觉予一眼,“怎么突然想起他来?”
祁觉予嗯了一声,“昨日我见门口有一十七八岁的少年,秀秀气气的,想来你那小世子约莫也是这个年纪。”
“不错,今年该十七了。”皇帝眼中疑虑尚未消除,他当然是不信祁觉予的那套说辞,只不过没想到祁觉予会突然问起郁君泽。
“他在庆峰有七年了吧。”祁觉予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还不让他回来?”
皇帝摸不准祁觉予的意思,也并未打算如实相告,随口道:“还缺些历练。”
祁觉予听出了他的掩饰,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反正郁渊渊这厮也不会说。对的,皇帝陛下的本名,就叫郁渊渊,别问!问就是作者起名废。
皇帝瞅了祁觉予一眼,“你在笑什么?”
祁觉予摇摇头,问道:“郁君泽他母亲是谁?”
皇帝闻言,端茶的手一顿,神色愠怒,“你不该提这事。”
“是臣失言。”祁觉予低着头,让人看不出情绪,皇帝看了他一眼,语气稍缓,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故意提起。”
祁觉予抬起眼皮,撇了撇嘴,得了,这下果然是自己的原因,居然不记得了!
“时候不早了,”祁觉予神色有些黯淡,似乎在为了什么而感到失望,“臣先回去了。”
“嗯,你去吧。”皇帝看着祁觉予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祁觉予告退,皇帝神色一沉,唤道:“厉多多。”
一个侍卫从后方出现,对着皇帝跪下,“臣在。”
“把祁觉予给我盯紧点。”皇帝丢下这句,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厉多多暗自捏了捏手中的剑,自道:“是。”
祁觉予回到府上,看见招财在房门口踱来踱去,一看见自己就像看见了救星似的,一下子飞扑过来:“王爷!”
“怎么了这是……”祁觉予觉得好笑,嫌弃的把招财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王爷!郁小世子他……”招财紧张的看了眼房门的方向,压低声音说:“把你珍藏的那幅《春江花月夜》给撕了!”
祁觉予皱了皱眉头,招财以为他要生气了,都做好了迎接祁王爷大发雷霆的准备了,却听见祁觉予说:“你们谁惹他生气了?还是有谁来过?”
招财懵逼迷茫脸:……没啊。
祁觉予的眉头皱得更深,“那是你服侍不周?”
招财惊恐脸:我没有!
祁觉予嗯了一声,推开卧室的房门,果真是一片狼藉——撕破的画,杂碎的花瓶碎片,以及,坐在床边抬头看着他的,郁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