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山花开哎~~我才到山上来~~”
睡了一夜,孙覆洲已然卷着被子成了一只密不透风的蚕蛹,手机响了半天,他才拱出脑袋,迷蒙地看了一圈,总算在地上找到了响个不停的手机。
孙大爷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看都没看备注,没好气地顶着鸡窝头接电话:“谁啊?”
电话里的声音清清冷冷,干干净净:“孙队,起床了吗?”
这句“孙队”一下子就把孙覆洲的瞌睡给吓没了:“干嘛啊?”
沈垣在那边说:“不是说好了今天去扫墓?”
脑子清醒过后,前一晚的记忆就喷涌而出,昨天沈垣突然来那一通深情款款的告白,果不其然把孙覆洲吓回了gui壳里。
只好一起扫墓作为撤退条件,保全自身。
孙覆洲气笑了:“哎Cao,你这人真有意思,还特意打电话过来?”
沈垣催促道:“快点,我让阿平帮忙买了些扫墓用的东西,正在来的路上。”
孙覆洲一边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边吐槽:“你这是把员工当小弟使唤啊?”
沈垣说:“你忘了,我是大哥。”
孙覆洲挂了电话:“好的,沈哥。”
这边跟沈垣说完,一扭头,沈垣的狗儿子发财正眼巴巴地蹲在床边看着他。
孙覆洲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头:“你不是人,但你爹是真的狗。”
发财:“汪呜~”
起床在家收拾了一阵后,孙覆洲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捯饬了像个小伙子出了门,手机上还有沈垣挂完电话之后发来的短信,说自己在家等,给他留了个门缝。
孙覆洲看着面前敞着一大半的门,有点无语凝噎……这是条缝儿?
他走进去,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看到昨晚被他清扫过的玄关,孙覆洲猛地想起自己昨晚离开后,发现手上沾到的莫名金粉,约是在鞋上沾的。
为了避免被沈垣撞见他在偷偷摸摸地翻鞋,孙覆洲便在蹲下解鞋带时,趁机看了几眼鞋柜里的鞋。
然而心虚作祟,孙覆洲只大致扫了一眼就站起来了。
大概是看错了。
孙覆洲换上那双客人的拖鞋,然后往沈垣房间里走。
——这才多久,他进沈垣家都跟进自己家一样了。
“沈哥——”
沈垣的卧室门开着一半,孙覆洲直接靠在门框上,伸手轻轻一推,然后就和赤着上身半躺在床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手动发泄的某人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孙覆洲:“……?”
沈垣:“……。”
被撞见了干事儿的沈姓某人,毫不知羞为何物,以至于在孙覆洲和他对视以后,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
甚至在几秒钟以后,愉悦地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将自己的子子孙孙用卫生纸一裹,团成团,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完事儿以后,沈垣一句解释没有,反而还坦然地盯着门边的孙大爷,有意无意地挺了挺Jing壮的腰身,一边伸了个疲乏的懒腰,一边吸进最后一口烟以后,将余下的烟蒂摁进烟灰缸里。
野,野得很。
孙覆洲全程沉默地看完了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脸不红心不跳,就是有点涨得慌。
沈垣视线向下,好意提醒:“厕所出门左转。”
孙覆洲板着脸说:“老子知道!”
他反锁上厕所门,后背抵着墙,伸手解自己的皮带,脑子里的画面挥之不去,燥得慌。
孙覆洲抬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闻见了空气里有着沈垣身上那股清冽的淡香。
然后他就循着味道嗅了起来,最后停到了洗漱台附近。
……四角内裤?
哦不是,是旁边的香水。
以往他闻到的味道都是比较淡的,若隐若现,这次直接闻到了整瓶香水,味道立马浓郁了起来,冷调的木香,像清明那天的第一场雨浇在腐朽的木头上,溅起泥带出土。
这味道逐渐灌满了他的胸腔,很快,脑子一麻,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住了。
孙覆洲看着满手Jing华,有点怔忪,半天才缓缓的嗫嚅了一句:“Cao……”
他这算是痴汉吗?闻着别人的味道这么兴奋……
正纠结着,厕所门被敲响了。
沈垣在外面问:“孙队,完事儿没,出不来我帮你啊!”
孙覆洲凶狠地怼了回去:“帮你个大鸡蛋!”
沈垣无所谓地哦了一声:“那你搞快点。”
胡乱应付了两声,孙覆洲连忙清理了手上和洗漱台,就在他以为大功告成之后,又发现沈垣搁在洗漱台上的的内裤也被沾上了……
正在外面沙发上悠闲等待的沈垣,刚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就听到厕所传来孙覆洲的一声发自肺腑的脏话。
不得不让人怀疑。
沈垣伸着脖子喊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孙覆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