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队,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当沈垣接到孙覆洲的电话时,他刚和陈禹从赵氏的大厦走出来,然后坐上陈禹的第不知道多少辆新款爱车。
孙覆洲趁中午休息的一点儿时间,在市局食堂吃午饭的功夫里,一边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偷窥目光一边打了个电话兴师问罪。
他压着声音问电话里的人:“你到底在搞什么?”
葫芦里卖的什么安眠药?
自从两人那一晚上险些暧昧上头以后,沈垣已经两天没搭理他了,即便门对门都没碰上面——这个结果本是在孙覆洲的意料之内的,毕竟眼看着心仪对象被自己撩出感觉后,宁愿手动解决都不乐意接受自己,可见对方多么看不上眼自己。
反正要是换成孙覆洲本人,他的自尊心和那张薄得可怜的脸面,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去热脸贴冷屁股。
所以这两天的安静让他认为沈垣也是这样的人。
毕竟两年前就是这么解决的,他单方面地宣布他俩只是打了个炮,并索要了嫖资以后,沈垣当场就黑着脸走了并再没找过他。
而现在,沈垣却在电话里说:“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孙覆洲很希望这句话后面的内容会是他俩不要再见面之类的,虽然那样他心里也会有点空落落的……外形条件这么好的炮友,太难找了。
然而沈垣说的是:“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我想追你。”
语气要多诚恳又多诚恳。
电话里的孙覆洲还没来得及给出反应,坐在沈垣旁边的陈禹却直接梦中惊坐起,谨慎地看了一眼前面出租车司机,并在后视镜中反复确认这个大叔没注意到后面,这才一把拽住沈垣的手腕。
“你有病吧?现在是你玩恋爱游戏的时候吗!”
“你闭嘴。”
如果换作其他人,这时候应该都会产生点误会——比如一边跟自己告白一边还和绯闻对象在一起之类的垃圾行为。
然而孙覆洲倒是反应不大,或者说,沈垣要真的认真告白他才不能接受。
于是他简约又简单地敷衍了两句:“哦,随便你,我还有事,挂了。”
虽然陈禹多管闲事的行为有点妨碍到他了,但沈垣倒没觉得这有多大的影响,或者说他也清楚且明白,不管有没有这个误会,孙覆洲都不会在短时间内接受他。
也就这种事上,两个人的反应会意外的不谋而合。
从食堂走出来,正好迎面撞上了同样吃完饭的李儒和邱云,自从这厮看上了人家姑娘,天天上班来的最早,下班走的最晚,还懂不懂要跟人家一块值班。
问原因,就说是爱情。
然而人家姑娘这么久,还一点都没反应过来爱情的来临。
邱云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孙副!”
“嗯。”孙覆洲随口应了一句,“记得等会要去张佳丽家里吧?”
邱云点点头:“记得,哦对了,李哥说和我们一起。”
孙覆洲斜了旁边的李儒一眼,这人又在搞什么以公谋私的套路?
算了,不拆穿了……大龄单身也不容易。
接受到李儒投递来的感谢讯号后,孙覆洲没多大反应,反正也有一半原因想拉他来当壮丁。
有了李儒这个壮丁当司机后,孙覆洲在车上把张佳丽的尸检报告又仔细地翻阅了一遍。
这份报告写的很详细,张佳丽的死因是失血过多,一刀毙命,看来这个凶手的心理素质应该十分过硬,下手稳准狠。
根据尸检来看,张佳丽当时甚至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人就没了。而至于她身上的青紫和吻痕,因为实在称不上严重,所以无法判断她有没有在性行为中被人施虐。
不过,虽然她的体内虽然没有检测到DNA,但是却在血ye里检测到了毒品残留,也算有了一点线索。
孙覆洲合上尸检报告:“在张佳丽住进旅馆之前,她可能自愿或者被迫和某人发生了关系,还染了毒……我记得,她的同学说她并没有谈过恋爱?”
邱云说:“同班的几个学生是这么说,但他们也说学校有男生在追她,只不过追没追到手就不知道了,我看张佳丽和同学的关系并不是很亲近。”
从社交账号上的合照和动态来看,这个小姑娘应该更喜欢和职高的女生一块玩。
不过她的父母对此并不知情——也是,大多父母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儿女和“不三不四”的人玩,职高就在这个范畴内,所以张佳丽在家人面前,一直隐瞒着朋友的身份。
也不怪外界对职高贴标签,这里面的学生的确不太省心,邱云都快欲哭无泪了:“可那几个职高学生都是老油条,问话就一直跟你打转转,动不动就装傻。”
这两天孙覆洲也侧面接触过那几个姑娘,就像提前对了说辞,软硬不吃,确实滑头。
说着说着,车子缓缓地开进了张佳丽的家楼下。
下车时,李儒屁颠屁颠地给姑娘开车门的行为,引得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