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仅什么都没听到,还把自己搞得一身伤?”钟善的语气略带嘲讽,标志性的笑意也没了,手中一用力,直接把创可贴怼在了代元的脸上。
这一下痛代元直吸气,痛归痛,反驳还是该有,“也不是什么都得到,我这不是扩大了双方的矛盾,顺便还取得了邹明的信任。”
“呵,”钟善冷笑一声,手中越发用力,鬼知道他听说主任室打起来,还有人受伤时是什么样的差点崩溃的心情。谁都不许伤他哥哥,就是他自己也不行!
“哎、哎,”代元瘪瘪嘴,装惨似的叫了几声,感觉钟善松了手才狗腿似的笑起来,“我也不是一无所获,你说那个惯偷老妖婆何德何能能叫邹明那个老狐狸不敢赶她走。”
钟善轻飘飘扫了他一眼,接上了他的话,“除非那人手里有他的把柄,或者是跟他关系不错。”
“对啊,后者肯定不可能,关系不错还会叫老妖婆去扫厕所?”
代元说的倒是真的,钟善转了下眼珠,“要是真有把柄,邹明会搞不死一个老太太?”
代元努努嘴,说也是,“我今晚上去慰问下,顺便探探口风。”
钟善也没说话,给代元处理完伤口,又嘱咐了几句就回教室去了。
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快上课了,一听说代元可能受伤了,钟善想也没想,直接就翘了课。那节课又是班主任的课,好不容易进了教室,一下课就又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去了。不过学校里的老师也都知道钟善有个失散的双胞胎哥哥,而且这个双胞胎哥哥的养父母家里还有钱有势,到底也没怎么着钟善,仅仅是走个流程说了几句,就放钟善回去了。
办公室在四楼的下一层,钟善从办公室出来,就瞅见小和尚站在靠着楼梯口比较近的那里出神。
估计是在担心华婶的事儿,钟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在担心,不如去问问。”
破尘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耷拉下脑袋,“我没找到她。”
这答案倒是出乎钟善的意料,他抬头四处看着,“你去四楼的工具室看了没有?”
“看过了,我没找到她。”
听到他这话,钟善下意识的转身看向身后的厕所,“难道是被辞退了?”
破尘突然乍起,他紧紧抓着钟善的胳膊,眼眶似乎有些红,“离开了这里,她真的就无处可去了!”
那个时不时就害羞的小和尚似乎有点情绪失控,他红着眼眶,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恼的。对上那双忿忿不平的眼睛,钟善嘴角一直挂着的微笑淡了下来,他轻声问着,语气淡淡的,却莫名的强势,像是在质问,“你觉得她做的那一些,有什么理由可以留下来?”
破尘脸色瞬间就变了,他脸色惨白,张着嘴却哑口无言。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你又怎么可以确认她就跟那些人口里所说的一样呢?”小和尚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抬眸,盯着钟善的双眼,那眼神锐利而坚定,让钟善有一瞬间的恍惚。
只是还未等钟善说些什么,那小和尚气势就软了下去,他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道了声对不起,就转身离开了。
钟善盯着他离开的身影看了一会儿,轻轻皱眉思索了下,就踏着上课铃回了教室。纵使人言可畏,可苍蝇不叮无缝蛋,谁又知道那华婶是不是无辜的呢,更何况现在在大家心里都觉得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
教室里的都是些八卦事儿Jing,这枯燥无味的高中生活,总得有点乐子,而华婶这事儿正巧就成了大家消遣的饭后娱乐。那个跳楼死的可怜姑娘谁又记得呢?
代元凭着他那一身为主任挡伤害的光荣伤口,请了一下午的假,也在医务室待了一下午,这一下午代元都在盯着白月荷做事儿。
白月荷去翻记录,他的视线就盯着她去翻记录;白月荷起核对药品,他的视线就盯着他去核对药品;白月荷望着窗户发呆,他也跟着盯着窗户发呆。
“我那次听邹明说,你代替了我母亲的位置。”代元瘫在椅子上,托着腮,饶有趣味的看着对面浑身僵硬的白月荷,嘴角勾着弧度,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什么代替?”白月荷低下头,轻轻问道。
代元一见她还在隐瞒,嗤笑了一声,起身推开椅子,双手插兜,打开门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心回头说了声,“我去邹叔那里,先走了。”
代元跨上楼梯,向着五楼走去,冷着脸,表情淡漠,他也不太清楚母亲具体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们在孤儿院里的屋子很大,不愁吃、不愁喝,什么乱七八糟的玩具也不少,他的母亲也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名牌衣服金银首饰不断。她对外说工作是孤儿院里的老师,可老师会那么有钱吗?
小时候他什么都不懂,只顾享乐和弟弟玩耍,现在却是意识到他们的母亲妥妥的可不就是一个被富得流油的有钱人包养的小情儿,而在孤儿院里,院长就是天,母亲就是想去勾搭别人也不可能。
代元冷笑一声,他们没爹,母亲也不说,院长估计也不会容忍自己的情人养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