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天接连死人,吓着了不少学生,有能力的都走了,没能力的只能留在这里心惊胆战。死了那么多人,有人也总结出规律来了,凡是死掉的人都跟那支银色的簪子有关系,这导致了那一段时间人人自危,凡是像簪子的东西都丢了出去,一个都不留,生怕惹事上身。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在那之后居然平静了很久,这期间没人死亡,也没有任何的灵异事件发生,平静过头,甚至让人产生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那两天死的人,第一天的两个女孩,一个死了,一个疯了,所有人都看见疯的那个杀了死的那个,众目睽睽之下似乎也没什么可以查的。第二天那个也是,没什么可查的,仅仅是走了个流程,就结案了,只剩下几家丧失孩子的家庭,又哭又闹,也没人理会,末了独自悲伤去了。
这将近两个星期的时间里代元没闲着,时不时就往主任室跑,甚至有时还想趁着邹明不注意顺点东西出来,只是可惜邹明那个老狐狸谨慎的很,居然什么都没留,恨得代元咬牙切齿,当真是一点把柄都没落下。
代父神通广大,定会比他厉害,但代元总觉得这事儿不妥,这是他跟小宝的事情,他不想牵连上代父。
邹明那处得不到消息,代元又想着趁着夜色偷偷溜进Cao场菜地上的那个小屋。只是不清楚那个小屋具体情况,代元也不敢盲目进入。
这就到导致了一时间前后无路,这边不通,那边也不行,着实是叫代元苦恼了很久。
比起代元那边到处碰瓷,钟善这边简直是不要太好,他很顺利的跟白月荷熟络起来了,也很清楚的知道了些青萤的事儿。
当时白月荷放了青萤出去后,就眼眶发红,忍不住捂嘴啜泣起来。
她说,萤萤一出声就浑身带病,好不容易挺过了幼年,却要折在儿童时期。
救不了吗?钟善问。
白月荷目光呆滞,她摇着头,说是绝症,救不了的那种只能等死。
白月荷看着年纪不是很大,也没听她说是结过婚,孩子他爸是谁这话不好问,钟善也没问,只是默默为她叹息,一个正值年华的单身母亲带着一个浑身是病的女儿,天道不公,旁人看来可不是就带着个病秧子生生拖累了自己,丢了美好前程吗。
其他人不知道,钟善却是知道的,跟着邹明那种人,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光明前程。白月荷那温暖的笑容恐怕是来源于别人眼里的病秧子吧。若是留恋于这世上唯一的人消失了,钟善叹了口气,怕是白月荷这个人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rou了吧。
钟善记得他曾经问过白月荷这样一个问题,他问,你想过丢了这个孩子吗?
那时候白月荷的神情似乎有点恍惚,像是如梦初醒,又像是迷惑糊涂然后她说出了那个让钟善有些意外的答案。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就在前些天廉伯期回来了,恰好就在银簪风波平息之后,钟善本想还有点担心他会和代元起冲突,毕竟廉伯期走的时候疯魔成那个样子,但令他有点惊讶的是,廉伯期似乎并没有对代元有太多的敌意,不过厌恶是真的,他仅仅是对代元视而不见。
代元也懒得去廉伯期计较,虽然面上是这样,钟善估计暗地里代元应该没少给廉伯期使绊子。
破尘这几个星期里也来找过他几次,拿着他师父的手札跟他研讨,不过话虽说是研讨,却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这不,这天下课他又来了。
那个小和尚抱着笔记本激动地抻着脖子在他教室门口四处看着。钟善下课就喜欢发呆,正巧就瞅见了那个探头探脑的小和尚,随即就带着笑走了出去,听着小和尚的新发现的东西。
他一走进,就见小和尚翻开笔记本,开始讲话,“我刚从师傅的手札里发现,师傅说有些执会附着在他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上。”
钟善歪歪头,“执?”
“就是执念,人活着就是因为靠着这些执念,你可以理解为当你什么都不想的时候,你就死了。”
钟善托腮浅笑着,破尘以为他不信,又想说些什么,就见钟善开口问道:“变相的鬼?”
破尘张口顿了下,又垂下脑袋,“好吧,我也不太懂。”
钟善见他这样,安慰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也不用去逼自己,毕竟有些东西谁也说不明白。”
破尘抬头,有些迷惑,“可那只钢笔一直跟着你,你不怕出什么出事儿吗?就跟那个发簪一样。”
钟善听着他的话,视线却飘到了外面,“谁又能证明真的是发簪杀的人呢?”
破尘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钟善,“你的意思是?”
钟善歪头一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破尘似乎还想再问,只是还未问出口,就见那边晟强蹿了过来。
“呦,小和尚,你也在。”
破尘认得晟强,晟强这个人跟谁都聊得来,学校里几乎没有他搭不上话的人。
晟强一来,就朝他们眨眨眼,“嘿,你们听说了吗?”
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