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聂深也打得十分狼狈,要想在军中立威,最好的办法就是上战场打战。
打最后一场战的时候,聂深的身上已经遍布伤口,他一剑刺穿朝他冲过来的敌人的心脏。
他没注意,一只箭飞过来射中了他的肩膀,聂深毫不在意,只是用手折断箭尾,继续杀敌。
等到文国的号角吹响,聂深才一把跪在了地上,他用手中的剑把自己撑起来,看了看四周,他的四周躺满了尸体,有文国的将士,也有敌国的士兵。
他的心里只回荡着一句话:阿景,你的江山,我守住了!
随后,他便晕倒在了战场上。
等聂深醒来时,他正躺在营帐之中,床上鹿皮做成的毯子传来的温度令他觉得不甚真实,他扶着床慢慢起来,“嘶”肩膀上的箭伤因为他的动作又开始出血,他掀开衣服看了一眼,包扎伤口的白布又有了点点血迹,他毫不在意,起身走向营帐门口。
他刚刚掀开营帐的门帘,在旁边站岗的士兵就冲他行礼:“将军!”
聂深还是有些诧异,毕竟这是父亲的兵,他并未接触过,能被他们称作将军已是对他的认可。他点点头,随后看向已经被处理干净的战场。
“你去通知大家,明日启程回京。”聂深冲跟在他后面的士兵吩咐,士兵领命而去。
聂深看着脚下的路都被染成深褐色,心里一阵苦涩翻涌上心头。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每一个遇到他的士兵都冲他行礼,尊称他为将军。聂深转念一想,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自己在外厮杀半年,不就是为了得到大军的信服?
回京之路不似出征时那么坎坷,大军花了不到五日便到了京城。
城门大开,百姓欢呼雀跃,可是,这次他不再是那个欢呼雀跃的人,他是那个刚刚打完胜仗回来的将军,替换了他父亲的位置。
而城门旁,欢迎大军归来的也不再是先皇,而是刚上任不久的皇帝司景。
聂深第一次在城门外翻身下马,冲司景行礼,第一次自称末将。
在他们的国家改朝换代后,这是全国百姓头一次如此高兴,司景亦是,他的聂深,能为他驰骋疆场了。
就如同往后的几十次聂深凯旋归来一般,整个京城都载歌载舞,为聂将军打赢胜仗而庆贺。
文太后看着面前的聂深,心中甚是高兴,她就知道,这个孩子一定会成大器。
聂深给文太后夹了一筷子菜,“太后怎么不吃?”
文太后夹起菜吃了一口后,看着聂深说道:“我就是在高兴文国能有你这样的将军,是积了几辈子的福?”
“太后说笑了,若是没有皇上和太后,聂深又怎么会有今天。”
太后怜爱的摸了摸聂深的头,“多吃些,你都瘦了。”
司景也插了句话:“是啊,阿深都瘦了,赶紧多吃些。”说着就夹了菜放进聂深的碗里。
“阿景,这么多我该吃不完了!”聂深看着一碗的菜无奈道。
“吃完,这是圣职。”司景拿出皇帝的架子。
“是”聂深端起碗开始猛吃起饭。
又这招来压聂深,真的是百试百灵。
“阿景又在欺负阿深了。”文太后说着就用手指多了点司景的脑袋。
“我哪里有欺负他呀!”司景看着想附和母后的聂深,冲自家母后无赖道。
“你呀!”文太后一脸没有办法的看着司景,又对着聂深说道:“你慢一点吃,想吃多少吃多少,不用怕阿景。”
聂深冲司景挑衅的笑了笑,“谢谢太后,阿深知道了。”
司景看着聂深得意洋洋的样子,有些生气,可是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哼”了一声,坐在旁边吃起了饭。
文太后看着两个孩子笑笑,并没有说什么,看着两个孩子坐在自己殿中吃饭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