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再次见面时,已是两年后的事了。
经和亲之事两国在表面上看来私交甚好,这两年也相安无事,百姓乐得太平,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就另有人去揣摩了。
而秦青和逢歌再次在西辽国内遇上时,也正是那些人揣摩出的原因之一。
是夜,西辽相府的屋顶上,两人行得飞快,边飞边打间,速度丝毫不见滞缓。不过数招,两人又齐齐停了手,未被遮挡地两双眼睛两两对望下,一双镇定自若,一双欢欣雀跃,但两人还未来得及交谈,追兵就涌上来了。
匆忙间,秦青还是抽空问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逢歌没回答他,没什么空。这相府中的追兵倒没什么,但相府中养的暗卫却是神出鬼没,对付起来颇有些费神。
追兵的流火箭和暗卫毫不恋战的打法,一时之间竟是让两人也难以痛痛快快地脱身。
又一次击落一波箭雨后,两人脊背相抵防范着暗卫地偷袭。这次的攻击似是疲软了,没有立刻接上,两人转身抓住机会便撤。
逢歌看着府中局势,动作比秦青慢了半拍,也正是这半拍,让他看到了,久立在护卫边上的西辽相爷射出了又准又狠的一箭,直指秦青不设防的后背。
箭矢速度极快,逢歌不作他想抬臂便挡,偏了这箭走向的同时,另一手就刺向了想要偷袭的一名暗卫,暗卫从屋檐上滚到了地面不再动弹,逢歌也跃下了屋檐,跟上了秦青,左右也不过一瞬的事。
待两人在一处荒院停下时,逢歌胳膊上已经渗了好多血,黑色的衣服倒是看不出来,但落在地上的梅花小点却是让秦青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受伤了?”秦青扯下面罩扔向一旁,一着急抬手就抓住了逢歌的伤口,疼得逢歌倒吸了口凉气,隐有怒意道:“松手。”
秦青立刻松了手,脸上一阵尴尬,忙摆手说道:“太……太着急了。清悦我就转了个身,你怎么就受伤了呢?”
逢歌却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只想着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也没见几次面这就一口一个清悦的叫上了,不过又想到刚刚‘自来熟’的救了他的人正是自己,逢歌也不好嫌弃他了。
逢歌也不多做解释,只说是自己不小心中了相爷的箭,秦青只得给逢歌细致地包扎了伤口,两人这才开始好好说话了。
逢歌:“你怎么也来西辽了?”
闻言,秦青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是来捣乱的。我义父和皇上说我太累了需要休息,然后就让我在家休息,但是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想着来这儿可能能帮上什么忙。那什么清悦你呢?你怎么也来了?”
秦青到最后越说越快,或是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幼稚,忙生硬地转了话题。哪想逢歌听到这话,两颊也染了红,只可惜秦青正举了杯茶遮挡自己尴尬,错过了逢歌的变化。
逢歌清了清嗓子,镇定道:“探查敌情。”
“哦,这样啊。”秦青随口应了一声,一口凉茶下肚后才觉察到有些奇怪,“不对啊,清悦你不应该上前线吗?怎么跑到这捣乱来了?”
逢歌的耳朵也红了,这次秦青倒是看了个仔细,但是逢歌嘴上仍犟,“是探查敌情。前线……前线暂时不需要我。”
逢歌的脸红得快消得也快,而羞愤之后就只剩失落了,秦青也很熟悉这种感觉,看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逢歌,不自觉地更想去亲近他。
“这样啊,那正好咱俩都闲着,明儿可以好好的再玩上一遭了。既然是休息那就休息个痛快!听说西辽的酒烈得很,明儿我们就喝它十坛八坛的。还有西辽的景……”
秦青的安慰又是吃,又是喝,说了还不如不说,但这人却是真的在想办法安慰,总归是被治愈了一些。逢歌就这么想着,听着。
一宿也就这么过去了,两人睡得迟,起得也难得的迟了。\t齐齐地换了身衣服,就大摇大摆地晃到了街上。
但即便是两人身着粗布麻衣,也改变不了与众不同的气质,一人已是抢眼,两人就是扎眼,很快身上就承受了数道隐晦的目光,偏两人不痛不痒毫无反应甚至还找了家酒馆愉快地用起了中饭。
这两人自是引起了官兵的关照,然而态度太过坦荡,西辽又是外交大国,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关照也只能放在暗处了。
逢歌被秦青带着一路吃一路喝,饶是他性子有多警惕,这会儿也被磨了些边角,甚至在无知无觉中开始享受。逛了大半条街,看着眼前大敞着的城门,逢歌又不免开始想着身旁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想着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你一早就想好了路线?”
秦青这会儿还是慢悠悠地晃着,“是啊。”
听到这答案,逢歌越看秦青就越觉着他装模作样,暗自想到:果然还是傅文深的义子能有多……简单还未出,秦青又接上了刚刚的话。
“我早就想玩儿这么趟了,以前偷偷跟着义父溜进来过,但还没来得及玩就被义父抓回去了。今日能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