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歌看着滚落在地上的梨子,和脑袋上肿了个大包秦青只觉得哭笑不得。
真是不靠谱啊。
逢歌扶着秦青倚靠在撞晕他的石头边,又捡起了梨子。这才打量起四周。
洞xue很大很深,逢歌没有贸然深入,只在周围探寻了一番,就倚在秦青身边的石头上闭目养神了。他今天其实没怎么耗力气,但就是莫名地费劲,闭目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脑袋就一歪倒在了旁边这人身上。之后便一动不动了。
直到秦青从昏迷中醒来,才发现这人的后背已经是shi淋淋的一片,白衣也红了一片。
秦青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立马从怀里找出了颗药丸送进了逢歌的嘴里,随后就扒了人衣服。
逢歌的皮肤又白又细,衬得肩胛上的青紫格外可怖,暗红色的血顺着几道细小的伤口不断地涌出,停都停不住。再看逢歌的脸色,已然血色全无,变成了病态的白。
秦青不敢耽搁,忙抬手按压伤处,许久才逼出了数枚银针,这才止住了血。秦青也长出了一口气,心下有些后怕,若是刚刚自己再晕的久点,人大概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想着这后果,秦青只觉得额上的肿包更痛了,捂了捂头上的包,给人把衣服穿了回去,安放在侧。
逢歌再次醒来时,是被疼醒的。左肩上如针扎般不断传来痛感,无时无刻不在告诉逢歌,左肩上受伤了。
不过受伤也习惯了,逢歌也不觉得忍不了,缓了片刻便想坐起,刚用手撑起半边身子,后背就被人扶住了,于是他也顺道借了个力坐了起来。
“醒了。”秦青扶着逢歌坐正后问道。
“嗯,醒了。”逢歌看到洞内已经燃起了一团篝火,烘得洞xue暖融融的,而洞外已经黑成了一团。
逢歌看着黑漆漆的洞口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四个时辰吧。”秦青拿着棍子捅了捅火堆,让火燃得更旺了些,“总之睡了很久,我们今晚要在这儿歇一晚了,明天我再带你出去。”
逢歌将目光从洞口移了回来,转到了秦青身上。他有很多话想问秦青。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张嘴,秦青就自觉地开口了。
秦青放下手中的木棍,抬眼和逢歌的目光撞到了一处,“伤口很疼吧。”
逢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能忍受。”
秦青轻笑了两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也是,看你身上的疤就知道了,肯定没少受伤。你这些伤都是战场上弄得吗?”
逢歌觉得秦青和白天不一样了,他无意和人谈论伤不伤的,却也没理由将人冷落了,“多数是。”
秦青往后挪了挪,靠向洞壁,那里比较暗,秦青脸上的表情都模糊了,语气倒还是自然,“我的伤也和你这般多,不过倒不是在战场上伤的,我在战场上从不受伤。”
逢歌有些诧异,却没接话,他们之间也并非到了能交换秘密的关系,只提了句:“我这伤起先怎毫无知觉?”
逢歌感受到了秦青在暗处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知道景康国的当朝宰相傅文深吗?”
对于秦青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逢歌只点了点头当作回答。
“那是我养父。”秦青顿了顿又说道:“今天的人就是他派来的,你身上的伤是他做出的暗器所伤,本来是只针对我的,到让你平白受罪了。”
逢歌摇摇头,说道:“无事。”想了想又补充道:“今天的梨和酒很好。”所以这点伤不用放在心上。
秦青听到此处,放在腿上随意摇晃的手指顿了顿,这才莞尔:“逢将军,你话可真少。”
说着,又移过去捅了捅火堆,还填了些干柴。脸也重新明亮了起来,虽然很快又被Yin影遮住,但眼中的火光倒是旺着。
“你放心吧,你身上的毒不是什么剧毒,解药我已经给你吃过了,银针我也给你逼出来了,今晚你自己在好好调息一下,就没什么大问题了。”秦青又坐在那儿晃起了手指。“不过,虽不是剧毒,可我要再多晕一会儿,你怕也是要因为失血过多交代在这儿了。”
说着语气又变得吞吞吐吐的:“其实我平常不会……不会把自己摔……摔晕的,就是今天带着你,还没习惯!以后我多带你跳几次就不会了!”说到最后,秦青莫名的亢奋了起来。
鉴于秦青早上的行动力,逢歌很难去想这是玩笑,如果有机会多半是会被实现的吧……
逢歌抬手扶了扶左肩,难得说话急迫了点:“后天我就启程藤安了。”
“哦……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不然还能带你练练。”秦青话语间的遗憾毫无保留。
逢歌暗暗地松了口气,还有心帮他出主意,“你可以找找别人。”
秦青这次却没有接话了,连一直晃来晃去的手指头都不动了。他一静下来,整个山洞就显得格外空旷,只剩篝火在噼啪作响。逢歌这才感觉到这人坐得离自己挺远的,起先说着话倒还没觉得远。
秦青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