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言聿一睁眼就看到大片裸露的小麦色胸膛,自己的脸颊还紧紧地贴在上面,余光向下一扫又看到标准的八块腹肌。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言聿瞪大眼睛,猛一抬头,就看到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吓得连忙起身,却被下/身火辣辣的疼痛逼停了动作。脑子宕机一秒,登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喉头一哽便哭了出来。
“呜呜呜…”
自己不过去酒吧喝了几杯酒,怎么就失了清白呢!
严昊宇本来正心情愉悦地欣赏小孩赖在自己怀里酣睡的样子,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一听小孩哭了,那点见不得人的小九九立马烟消云散,慌忙起身想把小孩揽在怀里哄。
可是言聿明显十分排斥他的动作,艰难地挪着身子往外躲,边躲还边说:“我脏了。”
严昊宇愣了愣,一时竟觉得有些心酸。
自己竟然被嫌弃了。
他也不再动作,规规矩矩地坐好,放软了声音说:“昨晚你在酒吧被调酒师K下药了,我从他手里把你带出来,本来是想送你去医院的,但你…你缠着我…所以就…就那个了。”
从前他打/炮的时候都是爽完就走,也不会分出一分心思去注意炮友的情绪。但现在看小孩委屈的样子,莫名生出几分罪恶感来,他又略显笨拙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看小孩捂着小屁股哭得打颤,心底竟也抽抽搭搭的疼,于是一咬牙又补充道:“我会负责的。”
谁知言聿根本不买他的帐,抡起腿间的枕头就砸过来:“谁要你负责,呜呜呜…坏蛋!”
严昊宇侧身躲过言聿的枕头攻击,无奈笑笑,把散开的浴袍扣好,弯腰捡起小孩的衣服抱在怀里,却不敢轻易迈过去,只笑着说:“对对对,我是大坏蛋,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但是先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听严昊宇这么一说,言聿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地哭了这么久,忙抓起被子盖在身前,背对着严昊宇忸忸怩怩地说:“你闭上眼睛出去!我要穿衣服!”
小孩的一系列动作令严昊宇哭笑不得,明明昨晚该看的都看了,还这么害羞。但他也听话地闭上眼睛,摸索着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见人终于出去,言聿松了口气,胡乱抹了把眼睛,捂着屁股艰难地转身够衣服,动作稍大些就疼得直抽气。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言聿小心地扶着床头慢慢起身,站直身子的瞬间后面的疼痛顿时加剧,疼得他直冒眼泪。
司机大叔说的没错,狄卢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
言聿欲哭无泪地捂着屁股,终于理解司机大叔的箴言。
等他一瘸一拐地出来,严昊宇已经换了一身休闲打扮,侧身对着他在打电话。
男人剃着一头利落的板寸,一张俊脸棱角分明,两道剑眉稍稍向上张扬,尤其是那双丹凤眼,格外勾人。阳光恰好斜**来,柔柔地打到男人身上,愈发显得他俊逸非凡。
还挺帅的。
言聿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挂了电话,严昊宇偏头看见小孩已经出来了,便用商量的口吻说:
“今天就先在我家好好休息,我已经让高秘书去买药了。”
昨晚自己已经极尽温柔,但看小孩异常艰难的动作,看起来似乎伤的不轻。严昊宇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心道下次一定再轻些。
若是言聿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还在想着下一次,定会冲上去剥了他的皮。但现在他满心想的都是男人的提议。
一想到刚刚穿衣服时身体上遍布的暧昧痕迹,言聿就一阵羞耻。要是被大张看见,一定会传得整个系都知道的。
所以他顺着男人的话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严昊宇有些惊讶,他都已经做好被小孩拒绝的打算了,没想到竟然同意了。
“也好”,男人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望着小孩稚嫩的眉眼又道:“我叫严昊宇,今年34岁,你可以叫我严哥。”
言聿敷衍地点点头,也不看男人,只说了言聿两个字,便自顾自的挪到沙发上坐下。他现在腰酸背痛,哪里都不舒服,没Jing力去认真听男人讲话。
…
高秘书动作很快,十分钟后就出现在严昊宇家门口,左手一袋药膏,右手四个餐盒。进门后很自觉地放下东西就准备走,临了没忍住好奇歪头瞟了一眼,竟然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但也不敢多问,只带上门悄悄离开。
严昊宇看小孩还歪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有些疑惑,便缓步走过去查看。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睡着了,严昊宇有些无奈,只得弯下腰轻手轻脚地把人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把人放好,他弓着身子跪在大床上静静地看着小孩的睡颜出神。
小孩皮肤很白,一头小卷毛松散地铺在鹅绒枕上,两条柳叶眉微微耷拉着,看起来格外乖巧。他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小孩的额角,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