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末噬谷回來後,津一直有一件事很急著去做,那就是回坦納多去探望父親,無奈碰上忘藍的事情,莫狄納非常堅持要到問題解決。儘管知道就算自己不在,還有弟弟做為第二聯絡人,但,她了解阿智的性情,對父親的事不怎麼放在心上,因而掛懷。
這一趟,桀和午夜都願意同行;莫狄納雖以族裡事務繁忙為由,不同前往,津卻能感覺的出來,其實是他對坦納多存有很深的芥蒂。儘管如此,莫狄納仍親自聯絡了信任的中介者布倫,交代住處和許多細節,還拿出幾樣堊領特有產物兌換了為數誇張的坦納多貨幣,所有環節,都顯露了他對津此次出遊的重視。津也刻意撒嬌地邀了他幾次,莫狄納出現的沉默,都再次說明了族裡的事並非放不下,而是他心裏有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
出發當天,兩人道別,一樣的擁抱,一樣的溫柔,但莫狄納臉上多了一層嚴肅,隱藏著焦慮,他有心事。
「我很快回來。」這樣的莫狄納,津有點放心不下。
「不急,放心地玩,好好陪陪爸爸。有什麼需要,就讓桀聯絡布倫處理,午夜也知道怎麼聯繫我。」嘴上依舊話說得成熟漂亮。
「一切你早就打理好了,東西都很充裕,不用擔心啦!」津望著莫狄納,「莫等我回來,我再幫你按摩,煮些你愛吃的,還有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走走,一起做你想做的事」
聽到這些,莫狄納心頭一暖,發僵的臉色總算鬆緩了不少。
即將進入長途跋涉,濛濛光霧中,桀和午夜皆化為異獸型態,津爬上翎羽藍黑交疊的魔鷹身上,再次向莫狄納揮揮手,鬼煉鷹黑藍大翅一展,緊接著兩道魔輝一前一後猶如流星閃劃而逝,兩頭異獸已經消失無蹤。
前往坦納多的路途比想像中要遙遠,經過兩日,飛越不少原始魔谷巨林,才抵達邊境。
由於上回離開坦納多的記憶很糟,津呈現高度警戒,只求低調地來,平安的走。在邁入坦納多開發區前,她就要求從飛行改為徒步,和普通坦人一樣搭乘大眾運輸。硬是破壞了桀想直衝目的地的打算,看出津對他們身為堊人安危的顧慮,儘管不以為然,桀也不堅持,就順她的意思。
兩個男堊人熟練的完成變裝,由於體型高大壯碩,整體看起來不大像坦納多人,而是盟邦民族,但已足夠掩飾堊族駭人敏感的特徵,他們搭乘列車前往與中介者布倫約定的地方。
偏遠區域的列車狀況很多,停停走走,耗費了許多時間。中途他們轉車換了支線,進入活絡區,上車的人很多,沒有座位,只能罰站。跟一群坦納多人擠在一起,摩肩接踵,桀兩隻手腕掛在手扶橫桿上,不耐煩全寫在臉上;午夜倒是很平靜隨和,兩人一左一右把津護在中間。
列車停靠在一個大站,湧進更多人chao,車廂頓時像魚rou罐頭一樣擠滿了人。津只覺背後一陣推擠摩擦,接著,一堵火熱漸漸緊貼在她身後,把後背熨得熱呼呼,那感覺很不舒服,她向前挪了挪身子,和背後的人拉開一點距離,但騰出的空間,又慢慢被貼近填滿。
此刻,津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人吃豆腐只是更加往桀的身子靠緊。直到一團熱物有意識的摩娑在tun上瞬間她驚悟過來,身後熱源卻驀然消失,同時,發出殺豬般慘嚎,嚇得她差點跳起來,全車廂的人都看過來,桀抓著一名穿著西裝男子的鹹豬手,以奇怪的角度扭了個反向,將人壓制在椅背上。
「噫嗚噫嗚」那人痛得齜牙咧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好摸嗎?我的女人摸起來爽嗎?」桀陰著臉,加強了手勁,那人手臂肌rou立即傳來近乎撕裂的劇痛,滿臉脹得紫紅,額頭一片濕汗,嘴張開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要送警局嗎?」旁邊有人好心提議。
桀瞪著一雙眼睛宛若銅鈴,「送警局有啥鳥用?」
聽到這句話,津馬上知道他想動用私刑,嚇了大跳,立刻攔阻:「桀!不可以!」那態度嚴厲的像母親在喝止小孩。她所有的思慮只有,低調!低調!低調!不能引來城邦警衛!
好在對方是用手摸,不是用正面貼著津,不然可能斷的就不是手臂了。
在津強力要求下,桀不情願地鬆手,接著就又聽見那男子發出淒厲哀嚎
「嗷嗚!呼呼呼」他拖著無力的手,另一手抱著下體,極其痛苦的跪了下去,腳一軟癱倒在地
事發突然,旁人看得是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這男的是在搞什麼鬼;津卻暗暗看向一旁的午夜,午夜面色沉靜,表現的明明像個看戲的路人,但津就懂他那身氣息,越冷靜越有鬼!方才肯定是他使出了無影腳,襲擊人家的命根子。
「我沒殺人。」對上津閃出銳光的眼睛,午夜無辜的說。
這是重點嗎?嘖嘖嘖津還是瞪著他。
「你,晚上走在路上最好要小心!」桀不忘出聲恐嚇對方。
津又轉頭瞪向他,桀抱胸撇頭不再說話了。
還沒到目的地,津就拉著桀和午夜在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