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進到骨廳,就看見桀和莫狄納對坐在桌前聊天,似乎是在等她。
桀往她身後一探,詫異道:「午夜呢?怎麼沒一起回來。」
對他問起午夜,好像話家常一樣稀鬆平常,讓津有些詫異,「你怎麼能好像沒事一樣?」想到他們為了忘藍把自己丟給午夜,她就有氣,「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我沒有解開忘藍因為我不想這樣做唉算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感覺到女孩悻悻然地經過身邊,桀伸長手,攔腰把她撈了過來:「別走嘛,說說看吧!」
津象徵性的和他拉扯一下,順勢坐下來,「只要能解開忘藍,讓你們的伴侶跟別的男人發生性關係,也無所謂嗎?」她越想越覺得不高興,「而且,我沒辦法為求自己活命,讓別人代我去死」
靜靜聽了一會兒,莫狄納開口了:「骨梟沒告訴妳寇拉是來做什麼的嗎?」
「嗯?她來做什麼的?拜訪老友啊!聊天敘舊」津覺得這問題接的很跳序。
「怎麼可能!又不是天要下紅雨!」桀輕笑:「她倆從年輕到老都是冤家,除了競爭角逐,才沒有那麼要好。」
莫狄納輕鬆靠在椅背上,說:「寇拉找到與忘藍對解的東西了,特地送過來。嚴格說起來,是為了妳來的。」也就是說,寇拉是來給骨梟打臉的,笑他不行。
「啊真的嗎?」津很驚訝。
桀回答:「是啊,只是需要花上幾天來調製。」
「那你們為什麼還要午夜替我解忘藍?」津更覺動機不單純。
「解不解忘藍不是重點。」莫狄納說:「我看妳很重視午夜,他對妳也有心。以為和他在一起,會讓妳很開心。」又說:「而我也需要一個理由。」
原來目的是要讓自己開心?津愣住,「你需要什麼理由?」
「容許他在妳身邊的理由。」這是他個人的心理需求,讓自己心理平衡好過的理由。
「呃,等一下!」情況完全出乎意料,津又驚又喜又怕怕的:「你們接受我再多一個伴侶這樣不是太貪心了嗎?」
「貪心?」桀調整坐姿,一隻手肘跨在桌面上,整個人面向她,興味盎然地問:「這個有意思,妳為什麼認為多一個愛你的人會是貪心?」
被這麼問,津才仔細地往心裡探究了一下,說:「可能是在我的家鄉,講求對感情專一。通常呢,若同時出現兩個以上的追求者,只能從中選一個;已經有伴侶的人只能忠於第一個在一起的對象。不然,就會被冠上腳踏兩條船、水性楊花,來形容不專一於一個男伴的女性。」
「呃哇感情專一只能從喜歡的人中挑一個,這聽起來真嚴厲」桀縮下巴,一副受驚狀。
「感情上專一」莫狄納恍然道:「看來這就是妳心中的律,這個律讓妳不會去正視自己心裡的感受,難怪我覺得妳在這方面一直很壓抑。明明對午夜關心,卻又不敢表明。」
「欸,我有表現的這麼明顯嗎?」津頗尷尬。還覺得自己很收斂,別人根本看得明明白白。不,其實是愛她的這兩個人才會敏銳注意的到。
「妳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真的喜歡就表現出來啊!我們感情這麼好,有什麼不能講的?這又不是壞事。」桀竟然對她發出鼓勵。
顛覆性認知開始不停沖刷著津的腦子,道德羈絆讓她需要時間適應全新思維。
「你們不要這樣,會讓我意志薄弱,恐怕會真的接受午夜成為我的伴侶喔!」她說的半假半真。
桀忽然指著她:「欸!能承認自己的心意,這是很好的開端!」
「你們真的好奇怪!跟我過去生活的認知都不一樣!」津嗔怪。
「妳過去的生活認知才奇怪!怎麼這麼自我壓抑?」桀笑嘻嘻地反駁。
面對桀和莫狄納的開放,津覺得好難接受,而且還是路變寬,反而不敢走。好比,一隻鳥長年關在籠子裡,現在籠子門開了,卻不敢飛出去。她說:「可是我心裡的聲音指責我這樣太貪心了!我不應有了這麼多,再要更多!你和莫狄納的感受我都想要顧到!我常常很怕自己對誰不公平,現在還對午夜藕斷絲連,我覺得對不起你們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很貪心,這些心情壓的我心好沉重,好有罪惡,不斷想為自己的行為自圓其說,但越圓,就越覺得說不通。」
「小津,那些聲音,不是妳的。是來自坦納多的道德價值觀。我們堊人沒有妳說的這些觀念,對於多伴侶沒有那麼多沉重的心理包袱和負擔。再則,妳也非常尊重我和桀的感受,所有的情況我們都已經談開,沒有一個人是被強迫或受到欺瞞。在良性的關係下,多伴侶並非壞事。妳根本沒有錯,也不需要去苛責自己。」
「妳圓不了也是正常的。愛一個人需要什麼樣的理由?」莫狄納嚴正道:「人跟人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至今有誰能真的去解釋?要找什麼樣的道理去解釋感情?所以不能解釋、解釋不了也是理所當然的。除了心懷惡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