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看了眼正在忙活的店员,确定他没有认出自己这个带着口罩帽子墨镜宛如一个可疑人物的弟弟就是视帝舒逸,小声说:“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怕见到小笛尴尬?”
她也知道曲笛现在身边有了别人,甚至还怀了孩子,自己的弟弟怕真的是过去式了,她也没想到因为自己舒逸和曲笛就此有缘无分分道扬镳了。
“要不我自己进去,你在外面等着吧。”她原本也打算自己过来的,就是陆华严不放心,非要舒逸带她出门他才肯放行。
“不用,我就是昨晚没睡好,快挑吧,待会儿探望时间过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挑了粉色的康乃馨,搭配了一些香水百合和黄莺,寓意早日康复,接着又在医院不远处买了果篮。
两人来的不是时候,正好和想偷偷去看曲笛的唐夕言在门口撞上了,门口的两个保镖拦着不让唐夕言进去,他一回头就看见了自己的死对头,就算他把自己裹得看不出人样,他还是能从他那讨人厌的气场感觉出来了。
他还推着一个好看温婉的omega,即使他感觉出了那女人身上沾染的是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他还是想要隔应他。
“你该不会带着你的新欢来的吧。”
舒逸皱眉,正要回嘴,舒曼拍了拍他握住轮椅把手的手,像一个和蔼的长辈一样微笑着对唐夕言说:“你就是夕言吧,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真人果然很好看。”
这两周唐夕言好吃好喝终于把自己的身体养回来一点了,看着也Jing神多了。
“我是舒逸的姐姐,舒曼,曼妙的曼。”
伸手不打笑脸人,唐夕言就算是喜欢故意找茬这时候也有些脸红,舒曼实在是太得体太优雅了,被冒犯了也不生气,倒是显得他的行为很幼稚。
他不情不愿地收敛了自己身上充满了进攻性的信息素,说:“你好。”
舒曼说:“小笛在里面吗?我过来看看他,我出入不方便所以让小逸陪我过来。”
舒曼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年轻人正是曲笛现任伴侣,担心他误会舒逸。
唐夕言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守在门口面无表情的保镖,说:“我大哥不让人进去,你们还是回去吧。”
舒曼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啊……是吗?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之前知道了他来了Y市也一直没时间见面。”
她叹了口气:“我还买了花和水果。”
这时,旁边的保镖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唐总说了,只是不让二少进去,如果确定是曲先生认识的,可以进去看看。”
唐夕言不干了:“凭什么!”
这时舒逸的声音悠悠传来:“可能凭他是你哥,不是我哥吧。”
舒曼笑了笑:“那请你告诉小笛,我是舒曼。”
其中一个保镖开门进去,几分钟之后他出来了:“请进。”
唐夕言尝试着挤进去但最终失败了,抓耳挠腮地看着自己的情敌带着满肚子坏水进去了,一个大哥就够他难受的了,这个舒逸怎么也来凑热闹。
舒逸和舒曼进去的时候曲笛正坐着靠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Jing神看着还好,旁边放着收拾好了的衣物。
从两人进门开始,曲笛眼睛就一直没敢看向他们,只是一只低头看着自己紧张地搅在一起的手指。
“小笛。”舒曼放柔了声音叫了他的名字。
曲笛全身一抖,缓缓抬头看向她。
那么多年过去了,舒曼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柔和温顺,蛾眉皓齿,肤若凝脂,活脱脱一个娉婷袅袅的美人;但她身下坐着的轮椅刺眼地提醒着曲笛当年发生过什么,那是他永远都不能推卸的罪责。
他颤着声音说:“你好。”
舒曼知道他心里对当年的事情还是过不去,她回头对舒逸说:“把东西放下你出去吧,我和小笛说会儿话。”
舒逸出去之后,舒曼自己滚动着轮椅来到他的床边,曲笛看着她,眼里的泪渐渐积聚,要落不落的样子很惹人心疼。
舒曼握住他焦躁不安的手,说:“以前你都喊我姐姐的,怎么现在那么生疏了?我一直念着你,你是不是早就把我给忘了啊。”
“没有!”曲笛迫切地否认。“我只是……对不起,是我……”他看向舒曼盖着毯子的腿,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大胆一点……”
“不怪你。”舒曼抚上他的头,像是小时候安慰自己的哭泣的弟弟一样安慰这个无措的少年。“真的不怪你,想想我也很庆幸,当年我怎么会想到找你求助,要是你这个傻孩子真的把我放走了,那你怎么办呢?”
她或许得拖上一段时间才能见到自己的亲人,这段时间里曲笛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他那个病态的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她亲眼见过曲笛因为晚回了一点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但他忍着没哭。
后来小小的曲笛告诉她,要是哭了,他父亲会打得更加狠。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