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失败,白皮蜘蛛怒意大涨,一双细爪挥舞得越发狠厉。胖子没办法只能选择周旋,闷油瓶在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双方打得有来有回,僵持不下。
几个回合下来,白皮蜘蛛没怎么样,胖子和闷油瓶身上倒增添了几处不同程度的抓伤。还好都躲得快,全是皮rou伤没流多少血,但这也只是暂时的,伤口再浅也是伤,他俩撑不了多久,僵局不打破迟早要被耗死。
得想个法子。
我心里着急,又不敢贸然上去。想了想,有了主意,从地上捡起一把石头,不管不顾的全朝白皮蜘蛛丢过去。
“来啊来看我啊。”我丢石子,拼命大喊,试图打乱白皮蜘蛛的进攻节奏,把它的注意力分散开。
三人均被我弄得一愣,我抓住时机连忙道:“你们快点,脱衣服捆住它的手!”
那双手是最大的障碍,只要手爪子动不了了,闷油瓶就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闷油瓶反应力十足,也很是抓住时机地脱下自己的旧外套,一把罩在白皮蜘蛛的手腕和爪子上,两条袖子反向一捆,就把那双杀伤力十足的黑爪子困在了衣服里。
那双爪子,是白皮蜘蛛最大的倚仗,现在被束缚在一起,怎么也挣脱不开。这都得益于闷油瓶打得那个绳结,衣服松松垮垮的绕成一圈,死活也掉下去。
这下僵局被打破了。
白皮蜘蛛也意识到了这点,抱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心态,它摇摇晃晃地看了一圈,可能是因为我长了张欠削的脸,目光竟然就锁定在了我身上。
等闷油瓶察觉过来,想再补一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皮蜘蛛,长大嘴巴朝我飞速扑来。
我心里一紧,又有些发恨,心想他娘的,怎么谁都看不起我,谁都觉得我好欺负。
白皮蜘蛛直向我面门而来,势要一口咬下我半个脑袋。
关键时刻胖子冲过去了。
“想咬天真做梦吧!”胖子一把扯住了白皮蜘蛛的左腿,还朝我喊着:“你闪远点。”被住扯后腿的白皮蜘蛛动作一僵,另一条大长腿连忙蹬腿,似是想把胖子踹下去。
我倒吸凉气这可不行,要真被踹一脚,胖子哪受得了。
又是焦急又是惊恐,身体突得生出一股力量,想着我他娘的非要好好表现一回,便怒骂道:“老子才不当逃兵!”
趁对方不备一个蛇皮走位,我翻身跳到白皮蜘蛛的背上,四肢死死锁着白皮蜘蛛的身体,试图借重量把它压在地上,给大家争取反击的机会。
这白皮蜘蛛只是看着高大,实际身子又干又瘦,根本撑不住我跟胖子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被我们一压,半个身子都趴在地上了。被压住的同时,它瞬间反应过来,手肘撑地拼命狂甩,试图把我们甩下去。
我大喊:“它力气好大,我压不住了。”
胖子在下方也不好受,似乎还被蹬了几脚。我被它癫得想吐,连忙呼告:“小哥,快削它!”
说削就削。
闷油瓶:“吴邪,按住它!”这人一直在伺机而动,现在机会来了,他的动作跟说话几乎是同时进行。
闻言,我双手锁得更紧。
闷油瓶直面白皮蜘蛛的正下方,扑上去用手臂勒住了白皮蜘蛛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对方脖子上,肩膀则死死顶住试图撕咬他的大脑袋。
下一秒,我看见闷油瓶勒着白皮蜘蛛的双手,突然青筋暴起,他一脚踩在白皮蜘蛛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按住对方的头,再身子朝外地借力一蹬,以一个很酷炫的姿势,360度绕白皮蜘蛛的脖子旋转翻跃。
只听“咔嚓”一下,那是骨头被彻底扭断搅碎的声音。
闷油瓶是生生徒手,扭断了白皮蜘蛛的脖子,没有趁手的武器,也不影他削人脑袋。这一幕,与十几年前,他一击扭杀海猴子的场景高度重合,而我和胖子却在这样血腥残暴的场景下,获得了极大的安全感。
他还是帅得我睁不开眼,直想流泪。
白皮蜘蛛倒在地上,我和胖子连忙跳下来。只见对方身体抽搐了几下,继而瘫软下去。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还没等我们缓过神,闷油瓶就催促道:“快走,火烧过来了。”
我回头一看,脸色大变,火果然烧得更旺了,之前火海离我们还有些距离。现在这架势,简直是把我们包围了
可我们才打了多久?五分钟?十分钟?我感觉才是一眨眼的功夫。
胖子有些崩溃:“这火会隔空闪现不成?咱们跑的时候,可特意隔了好几个院子,里头空空荡荡它怎么烧得过来。”
之前大家逃命的时候,就特意选了几个有大院子间隔的路。想着院子里没有易燃物,大火烧到那没东西可烧,自然就能把火线隔离开。
可现在这情况明显不对,就算隔了院子,那大火也能烧过来,你说神不神奇。
闷油瓶也解释不了,他只能边跑边告诉我们,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这些火是在追着我们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