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
吴泠看着神出鬼没的展云舒一怔,随即伸手,接住一颗眼看要砸在沈子契脑袋上的小东西——他的爻珠。
“切,”展云舒偷袭没成功,翻了个白眼,又催促道,“别磨蹭了,赶紧跑吧,我这好不容易找到理由过来一趟,趁秦彧被那几个臭傻比缠住还没顾得上你们,赶紧跑得越远越好。”
啊?
沈子契更懵了,跑什么?谁是臭傻比?
“还愣着呐?你刚都干什么了自己不清楚?整个城里的歪门邪道都要被你吓尿了,”展云舒说着顶着他的异瞳白猫就凑上前,这次却是对着吴泠,“小泠泠,想不到你当年竟真的为了他什么荒唐事都敢做,我也不能眼见着你再被审讯,这次你扛不过去的,所以快点带他离开。”
“——当然了,你先前都给我打晕了,我还冒着被处置的风险第一时间来提醒你,感不感动?给我个奖励再带他走叭!”
沈子契一巴掌隔过去,正好被噘着嘴的展云舒亲一手心哈喇子,给恶心坏了,正要问话,就见吴泠显然听得懂展云舒的意思,脸色变了变,慌张之下,急忙低头看向沈未晞,便要先试试爻珠能不能将她体内的邪物引出来。
“不行,”却听展云舒道,“先不要管她,她一时半刻死不了,而且她身上的东西很难除掉,我会让阎王想办法,你们再不走,才真的危险了!”
沈子契忍不住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现在多问一句没关系,反正被抓住了,吴泠可能比你惨多了。”展云舒打断沈子契的问话,迅速补充。
沈子契愣住了,紧接着他看见下楼的许景行,稍一停顿,便开口道:“……许叔,帮我照顾她。”
“……”许景行目光落上展云舒,明显心有疑问。
“沈明秋的事……我会尽快找到林隽问清楚。”沈子契又道。
他原本还想托许景行注意这边的消息,但却也是此刻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基地出事,沈峥嵘一定要许景行留下来看住自己。
他哪里是真的要看住自己,他要留下的,怕只有许景行。
那老头儿Jing明得很,这么多年不可能看不出许景行对沈明秋的感情,想来便是为了避免许景行遇到沈明秋的事,再出什么意外。
所以他不会让消息泄露到许景行这里。想查清沈明秋的事,他必须要去找林隽。
飞速想着,沈子契也不知道怎么就轻易相信了展云舒,一句都不再问,拉起吴泠便走。
好在许景行应是意识到眼下也别无他法,倒没有真心想拦他,甚至让沈子契更加惊讶的是,就连他一路离开军区,除了例行检查,也并没有任何人对他进行其他盘问。他还以为因为沈明秋的事他会很难离开这里,看来是想多了?
心下琢磨间,二人出了军区也没有叫车,而是专挑小路,到了距离军区已有一段距离的郊外林中。
虽是夜晚,却没什么凉风,沈子契胸口微微发闷,看着沙沙前行默不作声的吴泠,动作越来越慢下来。
终是一拉他:“我能控制邪物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他说你要再被审讯又是什么意思?我们究竟为什么要跑?”
“……”吴泠停下来,转身气息微喘地看他。
却在要开口时目光骤然一凛,一个反手猛地扯过沈子契,翻身护住他的同时,沈子契只觉面前疾风扫过,吴泠已将距离他咫尺的一道虚影给截下来。
什么玩意?
沈子契下意识转头,却除了眼前飘过几片掉落的树叶,什么人都没有。
而再看吴泠紧紧攥在手里的,是……一张符纸?
谁啊?怎么还拿符纸打人?
“出来!”
“嗤~”
只听吴泠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过后,另一声轻蔑的嗤笑才随之响起。
紧接着,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Jing瘦男人便从一棵树后走出来,看模样也就三十几岁,长得尖嘴猴腮,像个猴Jing。
“陆灵山那瞎了眼的老头儿当初不收我,偏偏选了你这不知哪来的二椅子,还以为能有多厉害,到头来却被你害得一躺十几年,哈哈,可真是大快人心,”只听他说着,一边双目放着贼光地一步步走近,“不过我也想不到,十几年后,还能叫我发现又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也不枉我盯了你这么久。”
“今天呐,你们谁都别想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你们号称有尚方宝剑的神风局,闹出这样的笑话,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再高高在上!”
沈子契听他那贱兮兮的嗓音就难受,好像大概能明白他在逼逼什么,却又无法落实到细节,更忍受不了他一个把道袍穿得像裹尸布一样的神经病在这Yin阳怪气地嘲讽,便皱眉想要上前。
却见吴泠拉着他的手微微使力,已先一步开口:“我是我,我早就和神风局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故意混淆。”
“还有,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