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麟登基不过三年,先皇的妃子大多都遣散了,归家的归家、嫁人的嫁人,只有少许无亲无故的选在留在宫里。有些由于年事已高,安于宫内生活;有些仍是青春年华,抱着极小的希望得到新皇宠幸;也不乏一些看多了勾心斗角,觉得在哪里都一样,因作为先皇遗留下的妃嫔不太受打扰而选择留下。也不乏极少部分的,则是像李殊羽和易怜安那样,在后宫対食,相爱相依不愿再嫁。
夏日炎热,人也不免有些倦倦。李殊羽天色大亮时才醒来。怀中如小猫般蜷着的人儿因为她的一个动作也跟着睁开了眼。
“什么时辰了?”易怜安揉揉眼,抬头望着李殊羽道。
“巳时了。”李殊羽揉了揉易怜安的头,看着那柔软的青丝微微凌乱,笑了笑才道,“都过了朝食时间了,要起来么?”
易怜安动了动身体,只觉得腰间酸疼不已,忍不住溢出了一声呻yin。
李殊羽深棕色的瞳孔蓦地变得有些深,唇边的笑意也变了味,凑到易怜安耳边轻轻道:“怜安。”
易怜安一听到李殊羽特别的语气,明白过来她想要作甚,惊得一下子从对方怀里坐起来,也不管酸疼,急忙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起来罢。”
原本盖在身上的薄被随着易怜安大幅度的动作掀了开来,露出两人未着寸缕的身子,在日光下泛着莹光。
易怜安的脸腾地一下便红了。
李殊羽仍躺在床上,右手却按住了易怜安的左手,手指一点点往上爬去。
“反正也无事,怜安急什么?不如我们温存一下昨晚的功课?”
易怜安使劲摇头:“不要了……身子很酸了。”
李殊羽仿若无闻,一个用力将易怜安拉倒在自己身上,引起对方一阵惊呼,下一瞬,身子一翻,已覆盖住了易怜安娇弱的身躯,唇不偏不倚地压在了对方的唇上,引得易怜安支吾了一声。
“很快的……”含含糊糊的声音自某人唇边溢出来。灵巧的手很容易便勾起了一阵阵火热。
易怜安的身体早已被李殊羽调教得分外敏感,只稍片刻便泛滥开来。李殊羽唇角闪过一丝笑意,手指已长驱直入,开始翻搅**。
待一切回归平静,易怜安已酸软得下不了床。还未来得及开口,肚子却咕噜地叫了起来。
易怜安忍不住红了脸,使劲地瞪着李殊羽。
李殊羽投降地笑道:“好好,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可好?”
“快去!”易怜安催促道,一动也不想动。
李殊羽忍不住又笑了笑,轻轻捏了捏易怜安的脸,这才下了床出门去。
被“闲置”的妃嫔一般都在皇宫西苑方向,因此离东边的御膳房有些远。而她不喜有人伺候,加之与易怜安特殊的关系,新皇登基后不久便将不多的侍女都遣散了去,除了偶尔过来定期收些换洗衣物和每月发些银两的人外,她的住处很少有人来访。平日吃食都会让身边的太监林福去布置,这几日他生了病,李殊羽便放了他五日假。
估算了下距离,李殊羽决定还是抄些近路,以免等的人饿着。正在亭林边穿梭,忽然前方假山后传来交谈的声音。李殊羽本打算绕道而走,耳中却已落了些细碎言语。
“公主那边处理的事,便交给你了,做得干净些。”
李殊羽的眉紧紧皱了起来。听声音竟是一名年轻男子。声音低沉,与太监的尖利之感完全不同。
后宫之中,怎会有男人的声音?
一个年轻的女声跟着传来:“我知道了,放心罢,她定然活不过中秋之夜。”
李殊羽闻言,稍一联系便明白过来,顿时心神骇动,连忙蹲下,让自己的身子被灌木掩藏起来。
男子闻言笑了声,声音里似乎有些调笑味道:“好娘子……”
女子似轻轻啐了一口:“谁是你的娘子!”
“你说谁是便谁是了……”男子话音方落,假山后跟着传来暧/昧的喘息声与簌簌声。之后又有女子轻声的娇/喘,又很快消了声,似乎被堵了住。
李殊羽心神沉重地蹲着,直到一切恢复安静,又蹲了半柱香时间,她才重新站了起来,眼中神色闪动。沉yin了番,还是决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重新往御膳房走去。
“怎得这般慢,都过去一个时辰了。”待李殊羽回到西苑后,易怜安仍旧摊在床上,转头朝进门端着两碟点心的李殊羽埋怨道。
李殊羽不打算告诉易怜安那段意外,只宠溺地笑笑道:“路上耽搁了会,来,起来吃些点心。过会御膳房便会来布菜了。”
易怜安点点头,咬咬牙撑着坐了起来,整个人似被拆卸过般浑身快要散架。李殊羽瞧见,端着碟子直接走近了床边坐了下来:“便这般坐着罢。来,张嘴。”
易怜安的眼笑得眯了起来,乖巧地“啊——”了声。
李殊羽贴心地将点心喂到易怜安口里,脑海中却还在回想方才那件事。先皇在世时,存活下来的不过五个皇子,七个公主。先皇一驾崩,四皇子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