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羡一连多日都没有再碰过杨飞鹤。
杨飞鹤旁敲侧击,常羡反而瞪他一眼:“难不成你觉得我脑袋里每日想的都是暄yIn不成?”
话虽这么说,常羡却是夜半难耐,总是偷偷自渎。
身边有这么个香喷喷滑嫩嫩的人,他难免口干舌燥,欲火上涌。
杨飞鹤怎会不知常羡在躲着自己。杨飞鹤觉得心里难受….明明,明明常羡是有需求的,但自己就在他身边,为何就是不碰自己呢?
他都看在眼里,但就算自己忍着羞耻撩拨,对方也都是推掉拒绝,甚至有时候还会怒目而视,收拾了东西去书房休息。
同舟见杨飞鹤不再要脂膏,还以为是对方听进了自己的劝。
杨飞鹤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吞。虽然常羡在床上索取多过温柔,但现下这般,又让杨飞鹤找不出头绪。
散骑常侍虽是不是个要职,但触及皇家事务,常羡像是更忙了,今日去圣上要去的地方布置,明日又要与皇室宗亲商议事情。杨飞鹤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如今世间不复圣上年轻时候的清廉朴素,奢靡之气已成风,尤其与那些皇家的亲戚往来,歌舞酒色就是家常便饭。
常羡yin诗作对不在话下,连行酒令都耍的很厉害,只要他在,就不会冷场。他丰神俊朗,风姿卓越,早成了那些侍舞陪酒的姑娘们口口相传的一号人物。几个有名气的花魁都以邀常羡为座上宾来卖弄虚荣,所到之处均是香飘歌袂动,翠落衫钗遗。
常羡一时风量无人能及。就连那些混迹多年的纨绔提起来,也都自愧不如。
常羡回祥英巷的时间一日比一日晚,他确实有事,但也是心虚,单等到杨飞鹤睡着了才敢回去。
杨飞鹤若是再拿那双澄澈清明的双眸痴痴迷迷地看过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着不撕掉对方的衣服。
一个宗室子弟揽着美人,笑他:“不怕你家男妻可是昔日坐拥兵马重权的杨府二公子,你这么跟我们厮混,不怕人家让你回家跪搓衣板?”
众人都静下来,像是等着看常羡的反应。
杨家的事当年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从那以后像是禁忌,无人敢在明面再提杨家。
这次问常羡的纨绔,原先被放到杨家统辖的军中,可吃喝玩乐不干正事,被杨明公连连训斥赶出来,一直心怀怨恨。这也是也是与常羡多日来混的熟了,再仗着自己是宗室,才问出口。
常羡自然知道众人的注视目光,饮了一杯酒,不以为然道:“我才不知道什么杨府二公子。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我奉守皇差,还怕他不成?他既是嫁到常家来,就是我的男妻,哪有他说话的份。”
立即有姑娘贴身上来:“既然那杨家二郎这么怕常大人,想来常大人把奴家纳进门,他也不敢不依。”
常羡放下被自己捏紧的酒杯,伸手把花枝招展的姑娘捞进怀里,桃花眼睛上提:“依,依。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若我开口,他不敢不依。你若进了我家,哪里还有那男妻什么事。”
此言一出,众人哄笑起来,刚才紧张的氛围一下子没了。看那常羡这么不把那杨飞鹤放在心上,可见常羡之前说的是真的,当时确实是犯了混无奈才把人娶进家当了正妻的。
什么杨家李家,早烟消云散都没了影了,倒是没什么人再嗤笑他“戴绿帽”的事,只留下常散侍的风流。
常羡奉了命去余城办差,只需要十天的差事,他半个多月才回来。
杨飞鹤日日盼着,可常羡回了京城,连祥英巷都没有进。
小名在宫外等着,没有见到自家大人,回来抿着唇,告诉杨飞鹤:“听别跟常大人一起去办差的大人家的小厮讲,常大人从余城碰见个女子….带回来了”他抬头看杨飞鹤,可怜兮兮地说:“据说…..那女子生的美貌……常大人在京郊把人安置了….公子,莫不是做外室?”
杨飞鹤一下子栽进了椅子里,心脏像被重击,沉的他发懵。
小名见主子这样,也慌乱起来:“许人家都是瞎说的,我….我再去打听打听。”
小名拉开后门,抬头一看,见李均牵了马在外面徘徊,又颠颠地把杨飞鹤请过来。
李均这次倒是冷静,没有上冒失闹事,在常家门外转了一圈又一圈,又不敢去找杨飞鹤。
上次深夜相对,杨飞鹤已对自己说的明白,好与坏他都会自己受着。
李均吞吞吐吐,但表达的很明确,他亲自去查了虚实,常羡确实是带回来了个女子。
那女子小家碧玉的,确实花容月貌。
杨飞鹤当即眼圈就红了。
当晚,常羡总算回了家。
祥英巷却是冷冷清清,没有想象中的热闹。
小名说杨飞鹤是不大舒服,常羡递给他马的缰绳,忙去主屋去看人。
常羡瞧着杨飞鹤面色好的很,只不过是没什么Jing神。他心下笑起来,什么不大舒服,准是多日未见,害了相思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