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小姐坐在马车上,今天不知怎么了,风大的很,马车帘子被吹的摇摇欲坠。
“今日这风是怎么回事。”丫鬟蹲到门边去,打算把门帘拉过来。
小姐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声音很大像是在争吵。鬼使神差的她往车窗里看过去,人已经走远了,只看到半张脸。
丫鬟正在尽心尽力得拉门帘,忽然被小姐拉住胳膊。
小姐很着急地跟她打手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说着不管不顾地跑出马车,车夫见小姐出来,忙拉马停车,还没停下呢,小姐就跳了下午。
大街上人来人往,小姐边往前跑边四面八方的看,生怕错看一点。
“冯叔!快停车!”丫鬟大声朝冯叔喊。马儿受了惊吓,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小姐越跑越远,丫鬟着急了,跟着跳了下去。
“小姐,小心车马。”丫鬟追过去拉住小姐。
小姐被丫鬟拦住,来不及说什么只是四处看,那只见了一面的人却凭空消失了。
小姐忽然不顾形象地蹲下,两只手抵着额头,她心里有个想法,可这太疯狂了。
我得好好想想,小姐心里提醒自己。
她的心仿佛不受控制跳离胸膛一样。
“小姐?”丫鬟苦着脸蹲在小姐身边,看她摸着额头,表情痛苦,担心受怕的,又想拉她又不敢动手,还要写左右护着,生怕来来往往的人踩着小姐。
“呦,这是哪家姑娘蹲在路中央?”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是一个女孩子,声音清丽却干脆利落,隐隐还有几分挑逗。
小姐抬头,面前的姑娘穿着一身戎装,脚踩黑靴,头发用一跟绳子拢在脑后,如此不lun不类的打扮让她穿出一身英姿飒爽。
女子吹了一声口哨,轻佻道:“好漂亮的小姐。”
“你,”丫鬟脸全黑了,张着手挡在小姐前面恶狠狠地说:“你这人怎么如此轻佻。”
女子笑了,“都是女的,夸两句怎么了?你家小姐都没说什么呢,你炸什么毛?”
丫鬟气咻咻地盯着女子,小姐分神按住她的胳膊,丫鬟立刻偃旗息鼓了。
“跟你家小姐学学,体面点。”那女子打趣丫鬟,又看向小姐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站不起来啦?”
小姐脑子乱成一锅粥,胡乱地点头。
女子自告奋勇道:“我抱你。”说着一手抚背一手绕膝窝,轻而易举地抱起小姐,还侧头调笑丫鬟道:“请问你们马车在哪里?”
丫鬟愤愤不平地给她指路。车夫好不容易控住马,赶着马车迎上来,女子将小姐放到车缘上坐下。
小姐顿了一会儿,慢慢的打手语:多谢姑娘相助。丫鬟在一边讲给女子。
小姐问姑娘叫什么、家住哪里,开日她好登门道谢。
女子摆手,“害,这算什么,举手之劳,拜什么访,不用。”说着要走。
小姐赶紧推丫鬟,丫鬟追上去问,奈何女子走路忒快,丫鬟又不能扔了小姐,追了一会便回来了。
丫鬟扶小姐上马车坐下。小姐坐在柔软的锦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手语道:回去备好谢礼,我请父亲查查这个姑娘的住址,我们好去登门道谢。
丫鬟心里愤愤,觉得这人做的真像她说的那样,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晓得小姐为什么这么重视。可她还没开口问小姐,小姐就闭上了眼睛,很不舒服的样子。
马车到丞相府停下,夫人出来接她,问她怎么样,小姐答都好。
小姐想询问母亲,可母亲若是知道的话没有理由不告诉她。
母亲为什么不告诉她……
小姐觉得自己状态非常不好,她现在一门心思的笃定陆晋华还活着,笃定双亲已经知道这个事实,笃定双亲没有告诉她……可这些她完全没有证实,只是一厢情愿的笃定。小姐知道是自己出问题了,可她不知道该如何纠正自己的想法。
夫人见她脸越来越白,“怎么了?”
……小姐藏在袖子里的手抖个不停,她想说些话。
“怎么哭了?”夫人忽然用指腹擦去她脸上泪水,担心地问。
小姐想自己真是一个不孝的女儿,父亲母亲养育了她二十年,可她竟然一门心思地搭在陆晋华的身上,还怀疑他们。
夫人急得不行,转身问丫鬟怎么了,丫鬟便将路上小姐被路人相助的事说了。
听完之后夫人面色也不怎么好了,丫鬟不知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苦大仇深的样子。
“是该好好谢谢,你去备份礼,亲自送过去。”夫人向身边的丫鬟吩咐,丫鬟点头称是。夫人又对小姐道:“乱市跳车太危险了,伤着了怎么办?”
小姐摇头。
夫人又问:“受了惊吓不曾?”
小姐摇头。
夫人见小姐神色恹恹,便不问了,催着小姐回房休息,指挥身边的丫鬟去给小姐熬姜汤。
小姐回屋里去了,丫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