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拿着两瓶冰镇的宝矿力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辰罗已经睡得沉沉的,好像晾在长椅上的一个人偶。他站在她的身边,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微风吹拂着她没有梳起的碎发,有些黏在她额头上的薄汗上,发尾颤抖一般浮动着。宝矿力的瓶子上已经凝结了小水珠,他把一瓶怼在了她的脸上,她受到惊动,却根本不醒,只是嘟囔了几句,就又睡熟了过去。
就这点警惕性,还好意思自称野兽?冲田嘲讽的笑了一声,在她的身边坐下。她似乎有所察觉,身子朝这边靠了过来,将脑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个八嘎不是一直警惕他警惕的不得了吗?怎么这一会儿又自己靠过来了?冲田垂眸看着她熟睡的侧颜,眼神晦暗不明。上一回她这么主动靠近他,还是她生病发烧的时候呢。难道这一次也是出于幼猫对于温暖的趋向性?
真是的,他怎么会对这种家伙产生这么强烈的兴趣呢?他怎么会看上这种家伙呢?一点也不温柔,凶暴的要命,还勾三搭四水性杨花……这也不能怪她,她是压根没有那种意识和想法罢了。冲田很清楚,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过一个女人,从她第一天入队就知道了。而他,在最开始也确实是把她当成一只猫来看的。
他对她的兴趣也是在那一天产生的,原因无他,只是她的猫咪形态太像他记忆中那只猫了。一样的娇小,一样的敏捷,一样的黑色皮毛和黑眼睛,像个小煤球似的飞快从这一头窜到那一头。
虽然这只猫野的可以,但是那时候却独独和他姐姐很亲近,甚至经常为他姐姐带回许多小鸟或者鱼。在那个时候,他就有想过,要是姐姐能把那只猫养下来多好,那样的话,他说不定就能多摸摸她了。可是三叶说过,小黑并不喜欢被人饲养,她就喜欢四下乱窜,哪怕外面的世界对于她这样一只小猫咪来说充满危险,她也愿意承担。
然后有一天,她就忽然不见了,或许是在山林之中被什么大一点的动物逮到给吃了吧。三叶难过了好几天,他也是。他一直在想,要是她肯要他们饲养,是不是就不会死,就会平平安安长大了。
所以在看到辰罗猫形态的第一眼,他心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要保护她,是的,保护她。可是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桀骜不驯,就和以前的那只小黑猫一模一样,他要是想保护她,首先要做的就是驯服她。他的想法好像被她曲解了,但他并不在乎,只要最后达到同一目标不就好了吗。
可他的不解释似乎将她推远了,推到了他最不喜欢的家伙们身边。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品味真的差爆了,看看她一天天叫着土方先生时那专注的眼神,那看到那个大胃女就恨不得将月亮也摘下来送她的模样,他就觉得她真的是蠢爆了。这么蠢,要是还没有一个主人,她哪一天把自己坑死了都不知道。
他开始更频繁的挑衅她,引得她一次又一次的咆哮,同时却也是更多的被她疏远。这好似一个恶性循环,但他不知道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吸引到她的注意力。是的,他承认,他开始嫉妒了,嫉妒他关注的对象更关注其他人,嫉妒他想要的并不想来到他身边,就像嫉妒土方曾经夺走近藤桑和他姐姐的注意一样,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屯所的每一天,他又一次嫉妒起了夺走她注意力的土方。
当土方开始主动和她疏远的时候,他的内心是高兴的,他觉得,这或许是接近她的契机。可是,她居然就此选择了搬去万事屋,选择了和那个大胃女待在一起。那个时候,他嘲讽了土方,殊不知,他自己的心里也是极其难过。他真的很想拉着谁大打一架,可是那个近期来一直和他打来打去的家伙已经无期限搬到万事屋去了。
有一天,土方忽然说她没去巡逻,说要去找她,他当即选择了跟上。在路上,他的心里忐忑不安,虽然他知道那家伙不是那么简单就会出事的软蛋,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那只蠢猫……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还好,她只是在万事屋旦纳的怀里睡过头了而已。他大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却升起一把熊熊的妒火。她为什么会睡在那家伙的怀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言语,他选择了和大胃女吵架,直到新八几发现了不对劲,他这才发现,她发烧了。那一次她病的很厉害,足足昏睡了两天才终于睁开眼。
在她躺在床上养病的日子里,他几乎除了巡逻吃饭和睡觉都陪在她的身边,在他的记忆里,那是她第一次那么乖的待在他的身边,毫无反抗,甚至会回应他的抚摸。但是他也看得出来,她只是没有闹腾的力气罢了。可要快些好起来啊,没人和我打架我都要无聊起来了。他在心里暗暗祈祷着。
他承认那天他是故意叫土方和她切磋的,看到土方畏缩和她不满的样子,他当时的心里充满了一种报复的快感。但与此同时,他看到她明明并不理解人的感情,却还是那么努力的想去理解那个家伙,他又觉得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他向土方挑衅了,他们似乎都需要发泄一下那没头没脑的愤怒。她着急了,拖着病体努力想阻止他们。土方砍伤了她,可她的重点却完全跑偏了,看着她捧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