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放出爪子和牙齿,也没有带短刀,情急之下,居然很蠢的做出了大字挡在了二人之间的动作。因为原本的角度原因,我背对着桂,面对着冲田。他们出刀的速度太快了,即使我已经闪身横在了他们之间,他们的刀却也都对向了前方。
冲田的刀尖停在了我的眼睛之前,刀锋之上一抹寒光刺的我眼角生疼。额发被削去一缕,我心疼的看着它们飘落而下。后颈传来一丝刺痛,但是随即又立马变作了痒,两秒不到就消失了。项圈发出了一声断裂的轻响,随后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我看到冲田微微垂下了头,额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但他下巴的弧度绷得很紧,原本圆润的弧度变得锐利起来,叫我有些害怕。
身后传来收刀入鞘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向桂,任由冲田的刀尖抵在我的后脑上。“桂,走吧,最近不要来烦我。这是我第三次说这句话了,我不想再说第四次。”
“辰罗殿……”桂深深的看着我,那目光让我觉得沉重无比。我别开眼去,不愿意再看他。隐约之间,他好像叹了口气。“等我。”他说完这句话,飞快的离开了。
我放松下去,头皮触到了冲田的刀尖,我感到了一丝刺痛,但是紧接着,我听到了收刀入鞘的声音。“这么说来,前天晚上你是和他在一起了?”冲田问道,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我却从空气中嗅出了那种我叫不出名字的,与杀气略有不同的极具危险性的气息。
我没有回头看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到现在,瞒着他也没什么必要了吧。气氛沉默了下来,周围的空气如同凝结一般,变得重如千钧。我觉得,或许他是在等我开口。
“你……”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你相信我,我是绝对忠诚于真选组的,也从未对桂出卖过一丝情报。我只是……怎么讲呢,是作为一只猫偶尔去监视一下敌情罢了。不抓他是因为他也确实没有做什么威胁治安的事,他就是个八嘎,如果……”
“你现在是在为他辩护吗?”冲田微微抬起了头,刘海之下,一只眼睛死死盯着我。明明他的刀还在鞘中,他的视线却叫我感受到了刀尖抵在喉头的刺痛。我的呼吸一滞,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因为紧张而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我脱口而出。“我只是……”我又犹豫起来,我不知道该说怎样一套说辞。说我是桂的旧识?我清楚他的为人?那样我进入真选组的动机可就真的要被怀疑了。索性,我干脆放弃了解释。“冲田,你想怎么想都没关系,想怎么对我也没关系,根据局中法度切腹也好,被驱逐出真选组也好,我……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土方先生。我不想……不想让他失望。”
“土方先生?呵。”他笑了,我感受到一股悲伤的气息散了开来。“为什么又是土方先生?我就站在你面前,我才是看见了全部事实的人,为什么你不急着向我解释,却还在想着他?对你来说,他就那么重要吗?还是说,我的想法根本无足轻重?”
“不是……”我条件反射的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冲田他的想法对我来说……虽然说不上无足轻重,但是绝对不是我关心的主要范畴。关键是,这家伙不是一直看我不爽吗?不是一直想驯服我吗?捏住了我的把柄,他不是应该好好使用吗?现在这种质问又算什么?
“昨天晚上,你在土方桑的房间里对吧。”他又咧嘴笑了,却没有发出笑声来,看起来讽刺无比。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说道,“昨晚上我又去找你了,可是禁闭室里面没人,很轻松就能想到是他把你放出来了。”他又一次露出了那种讽刺的笑,简直比哭都难看。“我听到了,你说你超喜欢他。”
“那只是因为尊敬!”我反驳道,“土方先生一直照顾我,也教会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我很感激他,所以很喜欢他罢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捡起了那个被桂劈断的项圈。他将它攥在手里,看着它。“反正在你心里,我是会用这次你的把柄威胁你的那种人吧。”
“……”难道不是吗?我看着冲田把项圈塞进了口袋里,似乎不打算再和我说什么,让我有些心惊。这家伙的气息不妙,他……没问题吧?
我快步走了上去,跟在了他的身边。“你难道不打算要挟我吗?”
“打算。”他并不看我,快步朝前走着。“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是不会安心的吧。我没有看你切腹然后等着伤口自愈的想法,也不打算让你成为无业游民或者攘夷志士为治安增添隐患。今天先陪着我吧,等我想好了叫你做什么再说。”
“如果不在真选组待着了我就回乡下预计在你们老死之前不会出现了好吗,我不可能做破坏治安的事,也不可能加入攘夷志士。别看我这样,我以前的教导者可是培养了我一身正义感的。你要是没有主意的话我可以陪你去训练场打一架,心情不好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喝酒……啊你还未成年不能喝酒,银桑说心情不好了可以吃点甜的,要不我们去吃帕妃吧,我可以请客……”
“猫桑,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