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很快就到了,经过一番思量之后,这件事仍旧是由金泽良也出面为岐山雨近解释。
虽然他可以把皮球踢给下面的人,但这不是洽谈商业合作,一旦没能好好解决问题的话,后果可不是下面的那些人可以承担的。
而且作为半个当事人,要是岐山雨近问了奇怪的问题金泽良也也能够根据情况选择性地回答,避免前者滋生怀疑。
那位披着纯白羽织的剑士再次登门时的情景也正如金泽良也所预计的一样,整个谈话的节奏都稳稳地掌控在金泽的手里。
岐山或许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鬼杀队剑士,但人各有所长,在这方面上他和金泽良也一比就宛如婴儿比之于青年,层次差得太大了。
最后这名剑士自以为找到了答案放心地离去,金泽良也还亲切地目送他走出很远。
“剑士大人走掉了?”
悄悄跟在金泽后头的女仆,看到岐山雨近走得远远的之后才敢露头询问自己的主家。
“走了。”胖商人转过身打了个哈欠,等到大门正式合上,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然后斜眼盯着她,“你怎么在这,活儿干完了?”
说到工作,女仆顿时露出心虚的表情:“呃,没有……因为有剑士大人在,俺根本没心思干活。老是担心万一您的事情暴露,俺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瞎担心啥玩意啊。”金泽良也过于无语之下也不小心被带出了一点方言,他圆润的手力道不重地拍打了以及女仆的头顶,恨铁不成钢,“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少爷忽悠人的本领有多高吗?真丢人。”
这么多年来他搞定了多少狡猾的jian商,又怎么可能连一个呆木头都骗不过。
然而女仆还是小声地嘀咕:“那这回和往常都不一样啊。”
“行了行了。活儿都没干完在这干啥呢,再找借口偷懒信不信我带你去见见老师。”
只要一扯到老师,女仆总会闭嘴乖乖听话。
这威胁的理由金泽良也从小说到大,同样从小听到大的女仆竟然还吃这一套也是非常不可思议——也许这其中有每次老师吃了那些人,金泽良也都会像说故事一样讲给女仆听的缘故。
日复一日地在这种‘鬼故事’中成长起来的女仆,大概已经把对老师的恐惧刻在了骨子里。
用老师的名头恐吓女仆的金泽良也,在赶走了她之后真的去见了老师。
一如既往地轻轻叩击石雕,那从老者口中溢出的粘稠混**体也和白乃呼当初见到的样子完全一样。
“老师,事情已经办好了。”
在女仆面前很摆架子也时常满嘴跑火车的金泽良也垂首垂手,恭敬地汇报任务的完成情况。老师向来都对金泽的处理很满意,这回也不例外。
她冰冷的视线扫过那具使她完全没有食欲的肥硕身躯,不太走心地夸奖:“还不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暂时不要给我安排行程,看看那个鬼杀队的反应再说。外山村那里几年内也不用带我去了,免得在那里遇上鬼杀队。”
“好的。”胖商人恭顺地接受老师提出的要求,“那这一个月内的食物您打算去哪里解决?”
“就在这附近吧,适当弄一点就行了。”
吩咐完要求的老师又缩回了石雕,金泽则回自己的房间谋划接下来的安排。
***
金泽在很多地方都有宅邸,那里通常都有几个仆人负责维护和清扫。
在需要某些人的消息时,这些仆人就会变成眼线向金泽汇报所得。譬如这回的岐山雨近,一个月中金泽足不出户便陆陆续续地收到很多关于他行踪的情报。
稍微翻开看了一眼,都是在正常地执行任务的途中。
虽然内心觉得大概没有必要,但金泽良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他的眼线们注意着岐山雨近的行动,同时也去外山村那边探听了情况,知道了岐山雨近在处理完南的身后事之后就没有再去过那边。
……这一保险,就是两年过去了。
距离白乃呼索要新地图过去了两年,距离南身亡过去了四年。
在最初的三个月里金泽还每一条消息都亲自过目,直到后来,那些传来的情报都被收在了一起,偶尔他想起来的时候才会去扫几眼。
事实上无论是老师还是金泽良也,甚至是女仆都觉得这件事已经翻篇。
可就在金泽都准备让手下们不必再去关注岐山雨近的时候,意外却悄然而至。狡猾如金泽这样的人,也无法算计到每一个人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
“……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看到消息的一瞬间,金泽强忍住憋闷在心中的火气,只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叫来了一名信任的仆人,屏退了周围所有人对他交代:“找个人,尽快把他家里人都绑来,别被其他人发现。”
仆人离开之后,金泽良也还是觉得十分不安稳,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般。
***
——这一切都是某一个打手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