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也不知道意思说岔了,竟就这样聊下去了。
路茸在心里为自己难得的勇往直前暗暗鼓掌,荆全在心里收到了朋友卡后准备再接再厉。
以至于之后这俩人由于意见不一,完全没法过纪念日。
荆全心里还有余悸,端端正正站在墙角,问:“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么?”
既然小姑娘敲章了他就是码货好使,那么他就要充分发挥他的剩余价值,争取做好一个苦力的本分。
路茸左顾右盼:“没啥啦,我都收拾好了。”
荆全又默默站定,过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你那个朋友的事情,现在有点眉目了。”
路茸心里一紧,忙问:“犯人有目标了?”
“我们排查了附近很多店家的监控,这帮子人反侦察意识很强,没有固定的接头点,从进入监控开始就都戴着口罩帽子啥的伪装。目前嫌疑人数量锁定在三到四人,身高基本上都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看他们的作案手法和步伐的姿势频率应该是青年。逃跑路线也很一致,每次作案后都是往奎怀路那个公园里头钻,但是奇了怪,我们好几个同事把控公园四个大门的监控,还是盯着盯着就没影了……”
荆全蹙眉:“看着那个反侦察意识像是有过案底的,但是光看他们砸锁这个手法还很生涩,所以还在排查。”
路茸一想到这些人极有可能还在身边流窜就感到不安:“他们做了这么多案子,金额应该已经不小了吧。”
“目前能确定是他们做的案子有三起,一共金额近五万。损失最大的还是那家烟酒店,店里现金拿了几千,软中华被拿了好几条。这帮人挺聪明,酒不好搬,也没动。”
路茸蹙眉:“我在洛沛呆了这么久,觉得平常治安还都挺好的呀,民风淳朴,大家也都和善,遇到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荆全笑了:“你是才进社会,原来没关注过吧。这种事情多着呢,我们所里每天都有新案子,别看洛沛这么大点地方,可不安生着呢。”
路茸心头一热,果然这世上真无岁月静好,只是有人负重前行。这话虽听了太多遍,可如今她才真的懂了。
她深深看向荆全。
荆全心里倒没有这么多弯弯道道的文艺,只是想到路茸一姑娘在这种时候确实不安全,便提议:“以后要不你每天早点关门吧,早点回去。”
他有些惭愧:“我这个工作原因,也不能天天接你下班,你得自己多小心。这个团伙虽说只图财不伤人,一般都是半夜出来,但毕竟也是三四个男的,要是真撞上了别硬来。”
路茸想到的却是:“那你们最近破案的压力也很大吧?”
“那可不,”荆全揉了揉眉头:“领导都急了。”
正说着话,门一推,来了一帮人。五六个男生,看着年纪也不大,都是学生模样,笑骂着推推搡搡进来,为首的竟就是那个之前来过店里的高中生。
上来先不紧不慢打了个招呼:“姐,我又来了。”
路茸对他印象不好,但也不至于怠慢,笑着同他说:“你好啊。”
男生这才看见了角落里站着的荆全,嘴角还有几分轻佻的笑意凝住了,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他那一身腱子rou,却对着前面问了句:“这是你男朋友?”
路茸与荆全目光交汇,看荆全十分茫然,便自己干脆利索地点了个头。
男生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了怒气,声音不大不小问:“他知道你明天要去我家么?”
荆全是真没听说,条件反射看向路茸。
路茸秀气地皱眉:“我在门口接狗,不进去。”也算变相做了解释。
男生见她摘得干净,笑了笑:“那我跟我哥在家等着你。”
话音一落,后面的几个小男生都发出了起哄的坏笑,打量路茸的眼光也带了点不能言明的意思,有个男孩在后头撞了撞他的腰:“淸哥,你跟你哥就叫一个啊?”
路茸哪能想到现在的小男孩脑子里都这么脏,气得脸发烫,她掐着自己的手没显露,道:“毕竟狗就一个,要是俩都是狗,是该多叫个人遛。”
说完才觉得自己胆大,颇有点狗仗人势的意思,平常听了也就听了,可现在荆全在,她不愿让他动怒,对着顾客爸爸说骂就骂。
此时的荆全才察觉出有那么一丝不对,他走上来,还戴着口罩,攥起拳头沉着声:“你说什么?”
这个“清哥”一脸无所谓:“我没说啥啊,你们这些大人真没劲啊,玩不起。”
路茸这会才知道了,这个看似品学兼优的高瘦男生,剥掉外头一层皮,里面心都是黑的。
她开始有点后悔接那单子生意了,这弟弟跟哥哥看着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男生见荆全看门犬似的守在路茸的柜台旁边,意味不明地“啧”了 声,带着那帮兄弟在店里乱转,一会儿对着装仓鼠的亚克力笼子敲敲打打,一会儿手伸过缝隙一通乱抓,吓得里面荷兰猪尖叫着乱窜。
有个男生说:“把那猫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