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烬卿眼前慢慢出现一片淡淡的血红,这种别人被他所连累的感觉莫名地让他愤怒难当,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愤恨不断刺痛着他难以自制的神经。体内那股邪气又开始乱窜,与压制它的真气相互撕咬,横冲直撞,大脑也跟一阵阵地失去知觉,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了。这种感觉在坷垃被害的时候出现过。走火入魔之后的后果,也是他到现在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墨烬卿狠狠心咬破舌尖,钻心的刺痛稍稍让大脑恢复清明,他咬牙邪笑道,“你要打,应该打我才对吧,她说的没错,逃学是我的错,你不该把我的错都怪到她身上!”
大概大人都不能理智的接受别人阻拦自己教育孩子,更不能接受一个横眉冷对的孩子对自己的教育指手画脚,墨母的火气烧得越来越旺。
“我没有权利打你,我说过,你犯的错误该有你爸爸来教育你,我闺女的错,我这当妈的有权利教育她,你起开”墨母声色俱厉,真怒了。
墨烬卿眼看着面前血雾越来越浓,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混沌,在他仅有的几丝清明下,拿起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刀,闪电般地插进了自己的左肩。rou体的疼痛终于让他的心神逐渐清明,眼前的血雾也淡了许多。他长松一口气,笑着说,“究竟要怎样你才能不牵扯无辜,这样够了吗!”
啊......”墨焜被这一幕吓地尖叫
“啊,你......”墨母一声惊呼,你字之后再说不出任何话,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耳朵里吱吱鸣叫,头重脚轻地摔了下去......
“啊!妈妈!”墨焜嘶声一叫,扑到在地,扶着墨母不停的哭喊。
“妈,你怎么了,别吓我,我错了,我错了,你醒醒啊......”墨焜慌乱的哭着。
......
历山医院里,宋母忙前忙后地办入院手续,又去主治大夫那里了解情况。
墨母已经从急诊室转到了病房里,安静地睡着,手上打着点滴。护士打发几个人出去,以免影响病人休息。
走廊里,宋书帅不停地安慰墨焜,却发现越劝哭得越厉害,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墨烬卿肩上的伤口他没有理会,衣服上浸染了一团醒目的红色,犹如在绿衣上盛开的娇艳的花朵。
没过一会儿办完手续的宋父宋母走了过来。宋父说,“书帅,你先送小焜回去,这里没什么事儿了,明天还得上学呢,别耽误上学”
墨焜摇摇头不肯。
“是啊,小焜,你先跟书帅回去吧,这里有我和你宋叔,你就放心吧,你爸爸已经往回赶,再有两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宋母劝道
“我不走,我要等妈妈醒过来,都是他害得我妈,墨烬卿!我妈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饶不了你!......”墨焜红肿着双眼,狠狠地指着墨烬卿说。
墨烬卿面无表情的靠在医院走廊的白墙上,没有接话。他能说什么呢!
“小焜,你妈没事了,她只是脑供血不足,一时血压升高,大脑缺氧才晕厥,你别太担心了.....” 宋母柔声道
宋母与宋书帅轮番劝着,反而越劝越劝糟糕。
“我去找穆深过来,她最听他的了,看来别人都劝不动啊”宋书帅说完急急跑出去。
宋母在一旁细声细语地安慰墨焜,宋父看了一眼墨烬卿说,“小墨,你跟我来,先去把伤口包扎下”
墨烬卿没有动,呆呆地愣着,仿佛没听见一般。
宋母和蔼地说,“烬卿啊,你就听话好吗,听叔叔的话,先去包扎伤口,不然你伯母醒来见你这样一身是血的,还不得再晕一次”
这话像是说动了墨烬卿,他默默跟着宋父去了外科急诊室。
没一会儿穆深跟着宋书帅来了,只见穆深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墨焜,墨焜跟着二人回了家。
墨烬卿的伤口被缝了八针,里面四针,外皮四针。宋父在一旁看着,“你这孩子对自己都这么狠,至于吗?以后可不要这么偏激了......”
墨烬卿充耳不闻,干脆闭上眼睛。
宋父心道,“果然难管教得很,是个念真经的家伙,难管啊!墨兴城这不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吗?恐怕麻烦不会就此结束吧......”
伤口包扎好后,宋父便打发墨烬卿回去了。
墨烬卿从不带房门钥匙,又不想敲门打扰墨焜,最后还是颇费力的从外墙爬窗进去。
拿上竹笛,别在后腰,便又翻窗下去。一上一下,刚缝合的伤口又渗出了缕缕鲜血。
夜空Yin沉,星辰不见了踪迹。厚重的夜空零零碎碎地滴落着细细雨丝。
万佛崖山间小路旁,秋草沾满了雨珠,墨烬卿随意趟过去,任它们沾shi他的裤腿。
风吹过,柏树树枝随风摇曳,洒下漫天水珠活着柏树清香的柏香味一股脑地落到墨烬卿的头上、脸上、身上。拂了拂打shi的短发,擦一把脸上的水珠,他毫不在意地继续往上走。
断崖前,老地方,墨烬卿摸出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