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诺亚王宫。
铁塔一样的壮汉大步流星走入绘满壁画的宫殿,巨大石柱林立两侧,开辟出一条直线的石板路,路的尽头是垂下帘幕,借光隐约看出后面有一个伟岸的身影。
“吾王,前去打探的人回来了。”
人影剧烈晃动有些激动,约莫失望太多次,这个人又冷静下来,“尤塔将军,是否有消息?”
叫尤塔的人神色复杂,他垂头,“消息到哈图萨就断了,您说的少年真的在西台?况且他也不是西台人,或许...”他把余下‘死掉’的两字吞下,换做哪个王都不会让冒犯自己的人活着。
帘后的人一味笃定,“他在西台。”
“即便是这样,因为私情您想要与西台建立外交政策也太过莽撞,怎样都要先说服皇太后才是。”
尤塔将军思来想去不合,循循善诱道,不是密诺司王突然去世,又未又后人,导致动荡,皇太后无可奈何出此策,这位新王还被隐藏在火岛下无出头之日,根基浅薄,直接挑战太后权威实在不理智。
“尤塔,”声音顿了顿,“母亲...心里只有密诺司一个儿子。”
“无论我做的多好,多听话,依旧是被牺牲那个。”
尤塔急忙解释,但口才不好,却也能听出拳拳爱护之心,“吾王,皇太后是爱您的,只是暂时被失去密诺司王的悲痛暂时忽视您,过些日子便会好了。”
密诺亚王很冷静,冷静到仿佛一潭试水,“局势平定,她寻到合适的继承人,我就没用了,指向别处的刀剑会桶在我身上。”
应该是条不该面色的硬汉听这位年轻的国王诉说,他面色有几分痛苦,因为这一切是真的,新王选择不遗余力寻求外部的突破,他理解不选择埃及,可西台未必是好选择。
帘子伸出一只手,凸出骨节,至手腕往上,每一块肌rou蠕动透出一股力量,万分珍惜托着一卷手书,“尤塔,这封是伊兹密王的亲笔信,他在哈图萨,为了来见我,一定会推动和谈。”
他愿意开启封闭心是好迹象,尤塔忧心忡忡旧日重演,在探寻少年中隐去他曾经是西台王的亲臣一事,作风高调手段狠辣而被厌弃,这样一个少年听来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他希望永远找不到。
作风高调手段狠辣的沈静静怒拍桌批五十只菜鸡。
“我不是鼓励你们违反校规,活人能被尿憋死?有没有协同作战默契?!这是考验你们军法策略时候,一点团队Jing神都没有,白吃了这么多年饭!!”
“淦!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有只菜鸡小声提醒,“老师,我们是您第一批学员。”
沈静静脱鞋反手丢过去,“你还说,丘丘,我没把你倒掉起来就算不错,西里斯来时你慌里慌张,越墙行动失败你有一部分责任,滚去面壁思过,一万字检讨,后天我要见到。”
叫丘丘的圆脸男孩绝望的嗷了一声,“静老师,我举报,我坦白,行动中修斯向其他老师告密。”
修斯不住摇头,“我、我、我...”
沈静静各赏两个脑瓜崩,丘丘委屈捂脑门嘟嚷‘打我’,她扬扬眉说道,“舌头捋直了说,你有没有告密?”
经过半年相处,修斯体会到看起来不好接近的女孩没有哥哥说的那么难处,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却并不是以外表打动人心,是用她见识卓越,负有才华令人钦佩。
“我没有,”修斯微红脸,说道,“哥哥和我说勉励的话,希望我好好和老师学习。”
沈静静瞧了瞧老实少年,其他几十个被训练晒黑,他怎么晒不黑,这体质在女孩身上要被人羡慕死,男孩...有点娘炮,转头敲了丘丘一个脑瓜崩。
丘丘含着泪,“老师,你为什么又打我?”
“蠢,锅甩的不好。”
沈静静哼哼,接着一一把在名为越墙行动的逃学中名字叫出来,这么一点,五十人中,从掩护、行动、后勤,四十五人有连带或间接责任,另外五个,三个生病,两个在其他任课老师那补课没有参加免除惩罚。
全班发出哀嚎,更有甚者爬在桌上当自己死了。
“叫什么叫,”沈静静扣扣耳朵,“作为策划者,我的责任是信了你们的邪,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并惩罚。”
她转头对墙角说道,“丘丘你的一万字检讨一个字都不能少。”
圆脸男孩抽搐一下,脑袋抵在墙上,自闭中。
沈静静翻手一撑坐在桌上,说道,“那么这一节课的主题——互相给出公平公证的处罚意见。”
众学员:??当初谁说西台王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大家逃学出去玩,我信了你鬼哦!
当然沈静静不会说,逃学失败不是在他们,阿尔手下的人探听秘密手段多种多样,何况她一画红圈的高危人员,一举一动都有备案,不失败有鬼,计划这事纯粹生活无聊找乐子。
一边东一下西一下想着,一边听着这帮菜鸡互啄,这两月习惯每日Cao练后身上酸痛略有轻减,还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