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并不是自己逃走的,而是有人帮他,帮他的人没有露面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个我想追却无处可追,心里一急就觉得腹中又疼了一下,疼痛居然比上次还要剧烈。我捂了一下肚子,如今这种疼痛已经无法再影响我,因此那个我也没有在意而是在周围转了几圈,试图找出那人留下的破绽,可什么也没有找到。
“妈的。”那个我骂了一句,我心里也是生气,又是这样,明明快成功了又是这样,也不知道西索上辈子是不是小强变的,怎么就他妈的干打不死呢。
那个我抓了抓头发,随即一拳打在不远的树上,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做完这些我也不去理惨兮兮的树,而是又回到了薇薰的墓前。当然那个我远比我自己想象中的冷静,那个我此时没有如我想象那样一脚踹了薇薰的墓,而是站在那握着拳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半晌之后喃喃的说道,“不对,他还是会死。”
我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薇薰给西索下了无药可解的毒,到最后他还是会被毒死。
后来我回到了薇薰住的地方,四处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人,不过我在薇薰的房间里看见了一本摊开的日记,我这个人从来没有人窥视别人秘密的好奇心,那个我也一样,她也没有看,直接关上了薇薰房间的门。
如果这是电视剧,那么这里就应该有个转折,我看了她的日记,发现这一切都是薇薰的计划,她让我呆在这,然后她算好服毒.药的时间死掉,同时正好让西索看到,误会是我杀她,让他因恨而杀我。
多亏这不是,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实真是太残忍了,如今那个我的心里仍旧对这个叫薇薰的女人保留了一丝丝的信任,这一丝丝的信任让我没有去杀阿迈尔,那个我之前给那家留了足够的钱,同时薇薰的房子和财产也自然会留给他,我不恨薇薰但我恨西索,我估计自己至死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存在。
我来到薇薰的沙发上躺了一会,此时正是下午,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我身上,舒适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那个我张开了保持警戒的圆,陷入了浅睡眠之中,果然,梦魇如期而至了。
梦魇是什么呢?我之前听白覚说过,是执念,已死之人折磨还活着的人,它会让你陷入一种压抑和绝望之中,我不知道那个我梦到了什么,我无法分担却很清楚那个我此时是处于相当痛苦的状态,可是这一次,却无人可以把肩膀借给我。
一个人只有Jing神强大才能战胜梦魇,可是如果日复一日的经历这些,再强大的人Jing神力也会出现裂缝,那么这时这个执念就会趁虚而入,到最后彻底击败这个人。我不知道那个我还能支撑多久,我知道自己远没有白覚那么坚强,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疯掉,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再没有可以信赖的人。
侠客死了、蓝猫死了、老家伙死了、白覚死了,新认识的薇熏也死了,而如今,我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除了这个孩子,那个我身边也没剩什么人了。
......
也许是我流年不利,在经历梦魇之后,我失去了最后一个支撑——我和老家伙的孩子也没有了。
我从梦魇中醒来,就觉得**发凉,起身一看流了一滩血,和薇熏的情况一样。但我这不是早产,小孩离出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是身体不适应,也许是消耗了太多的Jing力,总之我失去了这个孩子。
那个我在医院里躺了一天,面色苍白的看着医生遗憾的向我摇摇头,小孩子没了,最后的希望也消失掉,失去小孩子之后,那个我才发现这个被老家伙起名叫凡的小孩居然也替我分担了一部分的梦魇,夜半时分那个我躺在医院的床上盯着天花板,我不敢睡,复杂的情绪游遍全身,恐惧、无助、压抑、暴怒、焦虑、沮丧、悲伤。
而到后来,那个我就崩溃了,我想抱抱自己,却也是只能看着我备受煎熬却无能为力。
那个我崩溃之后没有萎靡不振反而是变得更加疯狂,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之后那个我回到了枯枯戮山住了一段时间,我日伏夜出,野兽一般。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回到薇熏住的地方接出了阿迈尔,我教他念,让他认我作母亲,可在这期间却从未对他有过半分.身为母亲的关爱,那个我把白覚对我的态度丝毫不差的施加在阿迈尔的身上,并且在他刚开念不久就把他扔在了流星街。
一年之后我去接那孩子,意识中的我看着阿迈尔,那孩子一头红发像极了西索,可长相却不怎么像他,他仍旧愿意跟着那个我,可一双紫色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冷漠,不止对我,那个孩子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淡漠生死,下手无情。
在这期间我得到了一个令我兴奋的消息,西索死了。
人并不是我杀的,那个我立即带着阿迈尔去看他的尸体,确定他已经彻底死亡,但是我不想犯之前的错误,我必须要补刀,“要去补个刀么。”那个我看着阿迈尔,眼神复杂,我看着自己做的事,仿佛是在看白覚。
“那是谁?”阿迈尔盯着西索,却并没有觉得亲切。
“我的仇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