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吃人为生存之道,却未想过有一天会如此厌恶吃人。
从我记事开始,家里的姐姐们就告诉我说我们的食物就是男人,男人总骗人,rou都是甜的,女人总爱哭,因此rou都是苦的。
我还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姐白火曾递给我一片rou,问我甜不甜,我嚼了几下,似糖如蜜,“好甜啊。”我满足的眯着眼睛,比桃花蜜还甜,这就是男人的味道么?
“这是你姐夫。”我姐说。
我当时心里一惊,一口rou没咽好,差点把自己噎死。
后来因为这事,我被她们笑了好久,我姐也是笑嘻嘻的跟我说,我们本身就是会吃掉喜欢自己的男人,他越爱你,他的rou越甜。
……
而如今我看着那个我吃着老家伙的rou,却觉得没有半分甜味,嘴里只觉得咸,过分的咸。仿佛吞了一袋盐般,咸味吃多了是什么感觉呢?我形容不好,到最后味觉会混乱,我已经分辨不出来什么是咸味,只觉得头痛欲裂,捂着嘴忍不住想呕吐。
吐出来。
把这些rou都吐出来。
我眼睛睁大,扼住自己的脖子,想把手指伸进喉咙里去刺激自己呕吐,可吐来吐去,只能干呕,似乎只能咳出一些无意义的津.ye。
不对,我苦笑,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意识,我怎么可能会有津.ye,一切只是我脑中的想象,但是我真的觉得咸,咸到想吐,咸到不想再吃人。
可意识外的我似乎并没有这些感觉,那个我仍旧在吃,而我已经不想再去看,我闭着眼睛恨不得把自己的感觉都封存,我听着自己口腔中传来的咀嚼声,觉得此时此刻虽生犹死,比那日输给西索还要强烈。
感觉自己仿佛堕入到了一个无边地狱,而我,就是那个吃人血rou夜叉鬼。
不要。
……我再也不想吃人了。
我捂着耳朵,失声痛哭。
一段时间之后,我终于把这件事情挨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血红,其他的我不想再细说。
老家伙的念力果然十分的强,吃了他之后,那个我用手指卷着自己的黑发,浓厚的念游遍全身,我心里猜测这个我应该是回到了全盛的时候,我依稀记得,那时候的我,跟在母亲身边,自海中来,却只为吃人。
我觉得自己够强,可那个我却觉得远远不够。
于是那个我坐了飞艇回了枯枯戮山找到了老太婆,看到我的样子白覚有些意外,我盯着她紫红色的眼睛,觉得那眼神看我有点古怪,“你吃人了。”她平静的说。
我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我要杀西索,但念力不够。”就听我说。
“你答应我的,不再吃人。”
“情况不一样了老太婆。”我估计因为念力恢复,所以让我有了和她对峙的资本,我觉得这时候的我简直就是个叛逆少年,“西索杀了侠客,我肯定要杀他。”
“那男人的rou好吃么。”白覚没有纠结西索侠客的问题,却突然问那个我老家伙的事,“他很强,居然心甘情愿的让你吃,想来也是十分爱你的。”
不好吃,差点没齁死我。我在心中回答。
可那个我却不是这么想的。
“挺甜的。”我感觉自己在笑,似乎是回味着那种味道,“不过他也不算白死。”我指着自己的肚子,“留了个种。”
“怪不得会让你吃掉。”白覚走过来,伸手想摸我的脸,却被那个我一手打掉了,我不喜欢她碰我,“生下来吧。”她说。
“看她有没有这个命了。”
“放心,肯定会活下来的。我生你的时候也不想要你,最后你不是也活下来了,这就是宿命。”
“别整的这么玄好吗。我讨厌这词。”那个我不屑一顾,而白覚,的确是挺爱提这个的,我不知道她纠结的宿命到底是什么,毕竟让我们无奈的东西太多了。
“好啊,我不说。”白覚伸了个懒腰,“那我的白蘭宝宝就说说看吧,放着仇人不管,你来找我什么事呢。”
什么事?我都不知道那个我咋想的,就看我认真了起来,“不是说了么,我想杀西索,能力不够。”
“那你想怎样呢。”白覚背对着我向远处走去,袅袅婷婷的,她转了转手腕,像是在活动筋骨般,突然回头看我,眼神冷的如霜似雪,“想让妈妈去帮你?”
那个我没说话,不过我猜她应该是这么想的。
“如果我不帮呢。”就听白覚说,根本不用想,白覚能帮我么?不可能。
“那就逼你帮我喽。”我具现化出「暮霭晨星」——我好久没见的另外一个形态的宝贝妖刀,之前我一在用琥珀川,它的特点是穿透力强,攻击力也很强,按分类来讲属于重武,而暮霭晨星则是不到一米的刀,更适合近战时用,比较轻巧,我转着我的小短刀,转成了一个个刀花。
白覚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她一挥袖子直接把我打了出去,速度之快连恢复念力的我都措手不及,我瞬间向后飞了出去,当时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