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听到林中仙问我是谁,我想都没想立即回答,就在我回答的时候,大殿内光点越聚越多,越来越亮,直至将整个大殿都照亮,灯火通明之下,我看到了宫殿中的情况。
这是一个以白色和金色为主,恢宏、堂皇的神霄绛阙,十分空旷的地方并没有过多的摆设,数十个刻着浮雕的巨大支撑柱子有规律的散落在各处,高高的穹顶上画着Jing细的画作,地上、台阶上铺的都是上好的大理石,中间有着红色的羊毛地毯,数十级台阶之上有一王座,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可是在那之前挡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帘,我看不清说话那人的相貌,影影绰绰之下,就只看一人坐在王座上,俯视着我,总之排场十足。
听了我的回答之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我从惊诧中收回神来,既然对方没说话,我决定先打个招呼,“您好,我叫白蘭.黛尔德,有事想请您帮忙。”
“嗯,哀家听文斯说过了。”我估计她说的文斯应该就是老家伙,他不是叫文森特来着,随即她缓缓说道,听声音似乎并不年轻,“哀家是芙蕾雅.赫尔提亚,文斯的母亲。”
“您好,承蒙令郎照顾。”我鞠了一躬,心里虽然着急说正事,可也不差这一时,只希望他老妈能帮我。
“不用客气。”她说,可语气中仍旧带着上位者那种倨傲,“文斯都开口求哀家帮你,那自然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毕竟这也是那孩子第一次求哀家办事,你想的那事不用担心,哀家帮你就是。”
“谢谢您,那报酬……”后半句话我没说,我现在那等着他妈妈说数目,估计是便宜不了。
“报酬?”她缓缓说,语气平淡如水,“文斯没和你说么。”
我想了一下,钱的问题老家伙到是没说过,就是说过生崽的问题,“如果说是小孩子的问题,他倒是和我说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希望能有个小孩。”
“嗯。”她应到,沉默一阵又忽然问我,“怎么,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非要找你么?”
“这个……”我没想到他老妈能在这和我唠家常,在我的想象中我俩应该是一直围绕在金钱方面讨价还价来着,“他没说,我也没问。”
“这样。那你喜欢他么。”她问我。
“不讨厌。”我回答,不然也不能和他做。
“他是喜欢你的。”她说。
“我知道。”我点头,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肯定是喜欢她的,可我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他喜欢我而是告诉自己老家伙只是想要我的血统罢了,原因很简单,我爱侠客,为了他我自然可以放弃老家伙,其实我都有些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他,深入骨髓般。
但我并不想思考这个问题,说白了,我在逃避,我心中隐约担心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刻,这是我的梦魇,也是我的业障。
“算了,你们的事哀家也并不想过多参与,哀家老了,也没这个心思。”他妈妈叹了一口气,“哀家希望你相信文斯是真心帮你的,不过你也别有什么负担,文斯帮你,他也是在帮他自己。”
“我不太明白。”我问,也不知道他妈妈肯不肯跟我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佛眼」?”
我摇头,听她这么说这似乎不是什么普通的艺术品,就听他妈妈继续解释道,“这是一个人的能力,佛眼无边,能看过去更能看未来,你之前和你的仇人打了一架?”
“是的。”我点头,想起这事却也是心有不甘,“但我输了。”
“你当时应该是没有念了。”
我又点头,心想她居然都知道,也不知是不是老家伙跟她说的。
“你们快速恢复念能力的方式有两个对吧,你用了第二个。”她没明说,但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个,额,不过和刚为爱鼓掌的男人的妈妈谈论和她儿子为爱鼓掌的事,还真是有点尴尬啊。
我没说话,不过她没纠结在这个问题,“第一个方式是?”
“吃了他。”我接话。
“但你没吃。”
“我答应自己母亲不再吃人。”我说,儿时的记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记得白覚那时的表情,她用沾血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温柔如水,在我看来却如修罗一般,地上躺着我的族人包括我的姐姐,她们的身体四分五裂,显然都已经死了。
「你会当妈妈的乖宝宝么。」她问我,我看着她紫红色的眼,浑身抖如糠筛,我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的点头,「答应妈妈不再吃人。」我不住的点头,只为了能活下去。
呵,无论是什么人,终归还是怕死的。
在她的注视中我把所有的族人尸体都埋在了桃花树下,我还记得那年的桃花开的最凄惨,一夜之间花朵艳色尽退,全部变成了萧瑟的白色,白色的花瓣飘散,铺满岛上,仿若白雪。
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她怕我反悔,还给我下了一个诅咒。
我的瘾症发作却不能吃人,只能躺在「白雪」之中等死,花瓣不断落下将我掩埋,我被埋了三天没死,再睁开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