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一只鸟般在午夜飞行,奔向明明在我身侧却又遥不可及的圆月,大概是觉得倦了,我一收翅膀,整个人从几百米的高空坠落,随即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重感,我闭上眼睛没有去看,反而享受着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耳边呼啸成风,然后,我并没有如意料中的摔成rou饼,而是掉落到泉水之中,激起一阵阵涟漪,是温泉。
温暖的温柔的水波在我周围荡漾开来,我觉得身上的僵硬感都得到了缓解,如果这是梦的话,谁不愿意在梦中长眠不醒。
最终,我还是睁开了眼睛。
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白花,一束阳光正好打在它的上面,花瓣上还有着不知是怎么撒到上面的水珠,水珠顺着光洁的花瓣滑落,滑进了深处的黄色花蕊之中。
「啪嗒」。
我在心中仿佛听到了水珠落入的声音。
此时此刻,没有比这朵花更美的东西了。
……
“你回来了。”他轻声说到。
我转过头来,用迷离的眼神疑惑的看着他,却只看见一片清明。
他起身捡起我的衣服扔了过来,随后又去看自己的手机,“千寻说,我老妈答应今天晚一点见你。”
我眼睛一亮,“那我真得好好谢谢她。”果然,人心一舒畅听到的都是好消息,我没着急穿衣服,不紧不慢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我们换回了来时的衣服之后离开了这个地方,期间他带我去看了我自己的房间,空旷Jing致又带着舒适感的屋子,怎么说呢,就是典型的有钱人家的风格,和他家一比,我就觉得自己老家真是太俗了。
白觉喜欢一切艳丽又奢华的东西,黄花梨的家具、翡翠屏风……她喜欢大屋子,她也喜欢花,牡丹芍药月季种了一盆又一盆,她又爱点熏香,木质香调的和花的香味混在一起,闻久了都觉得熏脑子,家里总是让人觉得压抑的不行。
我放在老家伙自己家的东西也被我带了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的,他说我住的屋子里基本该有的都有,要是实在没有的可以管他师妹要,说到他师妹,我这才想起来他师妹森羽千寻说的吃饭的事。
“什么时候吃饭?”我问他,这么一折腾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当时饭就说准备好了现在怕不是凉了吧。
“你饿了?”他笑我,“早上的时候不吃的挺多么。”
“我吃的多还真是抱歉啊。”我翻了个白眼,“运动量这么大你不饿?我是怕菜凉了。”
“放心凉不了,不过我还真不太饿哎,我吃的蛮饱的。”他又开始欠欠的sao扰我,“不过我家小白蘭这么努力吃多点也是应该的,胖点也可爱。”
“别他妈的说得这么rou麻好吗,我都想吐了。”而且我知道千万不要信任何一个男人对你说多吃点胖点好的什么鬼话,你看你真从九十斤胖到一百八十斤试试,有几个能是真爱。
“想吃什么随意点。”他特豪气的说。
“吃rou。”其实更想吃的是人rou,后半句话我没说,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走吧,管够。”他领着我就往餐厅去。
一路无话,也多亏我不是太饿,不然就这一路下来直接就得累趴下,有钱人家就这点讨厌,屋子距离太远,我们走了十来分钟,还不能用跑的,一路七拐八拐的,终于是到了地方。
这里屋顶非常高,门也一样,年轻的管家见我俩过来,微笑着帮我们开了门,侧身让我们进去,进门的一刻我在心里惊讶的哦了一声,排场很大,别说三四个人,三十四人也没问题,从长桌到椅子到各种装饰,无疑流露出几个字——我有bigger,我很贵。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自己就是在王宫吃饭一样,这种开销,不坑之前那几个闹事的家伙点钱还真说不过去。老家伙亲自给我拉开了椅子,然后自己坐到了我的对面。
看到我俩入座女仆们依次把菜摆了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吩咐过,桌子上明显是rou类比较多,我就看她们一个一个的进来又出去,最后菜都摆完了,在我俩身后站了一排,而管家就站在他身后等着吩咐。
老家伙挥挥手那意思让他们出去,那些人微微鞠了一躬之后开始默默的离开,最后管家轻轻关上了门。
“吃啊。”老家伙看着我笑。
“你师妹呢?”人没齐我怎么可能先吃,我看了一圈,开胃菜、主菜、甜点……都挺全,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瓶酒上,就看到它在那最显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瓶金酒,也就是杜松子酒,烈性中等偏上,但是味道很特别。
看我盯着那酒看,老家伙拿过高脚杯直接给我倒了一杯,金色的ye体顺着杯壁蛇般滑进去,仿佛倒进去星光一般璀璨,当然这都是我自带的滤镜,好几天没喝酒了,馋的。
他把酒杯放到我面前,我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扭曲成细细的一条,我晃了晃,“你师妹什么时候来。”我又问了一遍。
“她不来,在自己那吃了。”老家伙开始弄自己面前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