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大人,鬼灯大人,”
可爱的兔子小姐坐在鬼灯大人的身旁,皱着眉,苦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问她可敬可靠,仿佛无所不能的鬼灯大人:
“我见到的那位白泽大人,他既不好色也不贪酒,男人女人,妖怪鬼魂,白泽大人看到他们就能看到枯骨在泥土中腐烂的景象,他看待他们,也如同看待地上的尘埃一般,”
“但是,鬼灯大人,鬼灯大人,这是,不正确的,无理的言论对吧?白泽大人,是将我们视作尘埃吗?我认识的白泽大人,也是如此的吗?”
可敬可靠,无所不能的鬼灯大人只是低着头,饮着酒,坐在樱花树下的白泽大声的欢笑,他躺在另一个自己的怀中饮酒,胡乱唱着些不知名的词,即便鬼灯坐的远远的,他也能想象的到那只白豚在他面前展现过千万次的醉态,双眼迷离,面颊绯红,随便拉个人就能一口一个要不要玩玩,脑子简直是彻底的塞进了酒坛,没有一丁点的理智。
让人恨不得用拳头让他清醒清醒。
但是,无所不能的鬼灯现在只是低着脑袋,他安静的跪坐着,以他自己一向冷彻的口吻回答着芥子,
“……神明,是不一样的。”
神和鬼,和妖怪都不一样,他们高高在上,他们俯视着人间,神的双脚永远也不会触及到地面,正如他们永远也不会从神坛上走下,他们合该被敬仰,被敬畏,被仰望,爱他们的人数不胜数,但他们只会爱着这世间的一切,他们——是最冷漠无情的家伙。
“我听你说过,你说你爱上了一个人。”
“你对我说,你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有着喜欢的人,他已经结婚生子。”
“你对我说,你将这份爱挖去了。”
荒谬,无理,谬妄,侮辱智商,惹人发笑,仿佛□□的邪魔洁身自好,如同慈悲的圣人沉溺酒色,大海干枯,天地倾倒,那个愚蠢的,无能的,好色的神——如何只会爱上一个人?
他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因为这是他听过的最不合逻辑,最动人肝火的事,颠倒三观,实在是无法接受,简直是在嘲笑他,你看那神轻轻易易就俯**来,他会拥住一个人,或者是被别人拥住,他笑,他哭,他为了一个人跌的粉身碎骨,他为一个人不惜舍弃心脏,但这个人不是他,你看,他在心底偷偷妄想着神从九天之上摔到地狱,但是那神却摔到另一人的怀里。
让他实在是又怒又涩,又悲又哀,何况那位他所注视的神,当着他的面,对着那卖药人说:
“请你斩去我的心吧。”
请你斩去我的爱吧,那是不合时宜,不合常理的东西,即便神曾拥有过爱,然而那依然是有害的,会对神造成伤害的东西,神不该拥有对一个人的爱,正如他不该对神抱有除去厌恶之外的感情。
鬼灯并没有眼泪这种东西,他是冷彻的地狱辅佐官,再怎么如何也只能觉得眼眶发涩,也有可能只是美酒喝的过少,白泽在那卖药的人接过驱魔之剑后就恢复了放浪形骸的姿态,照旧的喝酒歌唱,并无半分不安不妥。
会对神抱有期待是恶鬼最大的错误。
他恨着,咬着牙,喝着酒,酒烈的出奇,呛人至极,又苦的很,倒不如尝起来没滋没味的白水,永远也落不到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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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命今天太晚了_(:з」∠)_
鬼灯恨死白泽了,他恨白泽到恨不得在极乐满月周围挖满通完地狱的大坑,恨不得一见面就对那张脸来一拳,恨不得抓住白泽的手臂,反扭上去压倒在地,痛的白泽哇哇大叫,乃至哭泣,哀嚎,对他求饶,向鬼灯露出自己脆弱的脖子,被鬼灯一口咬下去,溅出来的血洒了鬼灯满脸,或者被狠狠掐着脖子,呼吸不能,俩条腿无力的乱扑通,最终一点点没了动静,在鬼灯的手下歪过头去,俩眼无神,连胸膛也不能起伏。
他恨透了白泽,爱惨了白泽,觉得自己无望,也不愿丢掉自尊去求那神看他一眼,他渴望神对他说爱,但恶鬼——
从不对神说过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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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鬼灯其实还是有可能的,不出意外的话,毕竟大纲这玩意没有,全靠临场发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