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拜托你帮那个我斩去心脏,不过据你所说,那只物怪跑掉了吧?”
“是的。”
“真是奇怪呐,心脏本身会留恋着身体,突然的,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跑掉实在是说不通啊,他是不是见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会牵扯到伤心处的事,比如看到某对情侣好事成双什么的,说不定会想到自己已经失恋,一时间没办法接受才跑了?”
卖药的人摇着头,
“我没有看到什么人,也没有听到什么声,他忽然的开始落泪,化作野兽的模样,皮毛是黑色的,眼睛是红色的,他吞下了一只年幼的天狗,没有回头的逃走了。”
“天狗?啊呀既然能记得带上天狗,那只天狗对于我的心脏来说一定是非常看重的事物,嗯?难不成他喜欢的是天狗?吼呀我的审美原来是天狗吗?嗯下次要找天狗的女孩子玩吗?”
开始自言自语的白泽一本正经的拖着下巴考虑,他瞧见卖药郎投过来的疑惑的目光,嘻嘻的笑起来,
“虽然我现在只喜欢全部的女孩子,但也有点好奇能让我爱上的家伙是什么样的啊~”
卖药郎把目光敛起来,他继续道:
“他毁坏了房屋逃走后,接着就走过来个人。”
“人?是谁是谁?长什么样好不好看?”
“虽然我觉得他像个人,但在这个世界里,大概是,妖怪,或者鬼吧。”
“嗯?”
卖药郎把目光投向远处,白泽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所望之处正坐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家伙,一脸苦大仇深的喝着酒,一杯接一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完完全全可以用酒鬼来形容。
“恶鬼?”
“他和我说过他的名字,他叫做鬼灯。”
“鬼...”
那俩个字吊在白泽的舌尖,到底还是没被他吐露出来,诧异的表情在他脸上也没有丝毫遮掩的迹象,白泽睁大了眼睛,好半响才回过头,
“天方夜谭,哄我玩的吧。”
“要……真是他,那我岂不是…”
白泽想了想自己与那只恶鬼的碰面,从天国直落到地狱的陷阱,抓着自己手折的巴鲁斯,走到路上会突然冒出来的绊脚索,还有故意在女孩子面前冲着自己脸来的一个拳头,就连难得送给自己的天国杀人事件的推理书,都恶意的圈出来凶手的名字,那只恶鬼简直完完全全的把厌恶写的明明白白。
他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的把腿缩起来,整个人抱成一团,
“我可不记得我是抖m,绝对不是,要是那只恶鬼没有改变那种恶劣的整人方式的意思的话,我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他的!绝对不可能!”
他强调了俩遍,又猛地想起什么,立刻又补充道:
“不对,我只喜欢女孩子,才不会对那只可怕,呸可恶的恶鬼有意思,拿我白泽的名号打赌,我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会和我抢女孩子注意力的,抖s脾气差劲的恶鬼的!”
他一边说一边点头,原本绷紧的背也慢慢放松下来,让人觉得就像是一只自欺欺人的小动物把脑袋缩起来,哄骗自己看不到看不到一样,仿佛说服自己事情就不会存在了似的。
已经把鬼灯当做不存在的白泽继续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明摆着是岔开话题的对卖药郎说道:
“心脏既然跑掉了,那就得先把他找回来才行,不然你怎么斩,总不能斩空气吧,虽然现在不知道那个心脏到底跑哪里去了,不过好在我们还有这个,”
白泽顺手就把坐在一旁数蚂蚁数的津津有味的神明拉过来,让神歪倒在自己的怀中,一只手搭上神的脸,温柔又不容抗拒的遮掩住那双金色的眼睛,
“身体还在这里,”
白泽说道:
“不管心脏跑到哪里去,他们永远都是同样作为白泽存在的一部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