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和张凤池打小就认识,张凤池原来不叫张凤池,叫张丰年,因为他是丰年出生的,张丰年的母亲也是个ji/女,但没有孟瑶的母亲那么出名,也没有孟瑶的母亲那么知书达理。
所以张丰年从小就有些忧郁,总是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在树影下面观赏蚂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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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来龙王庙的几次,总喜欢逗着他玩儿,逗得他面红耳赤,张丰年被老娘的姘/头打了,黄莺看他可怜,给他擦药请他吃豆腐花。
黄莺说过,相思曾在孟瑶师兄的饭里放绣花针,张丰年就是那位倒霉师哥。
但孟瑶知道,他是故意的,用苦rou计不过是想博取黄莺的同情罢了。
张丰年追女孩儿的方法挺好,但实在太自虐了。
孟瑶在一边看着,有些悚然,觉得他有点不正常,但孟瑶不是多事的人,识趣地不戳破他的小心机,只是觉得,为了这么一点儿眷顾,这么糟蹋自己,值得吗?
多年以后,他遇到蓝涣,才改变了自己的想法,那时候他为了蓝涣的眷顾,做什么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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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丰年虽然有点Yin郁,但其实很聪明,虽然平时一副窝窝囊囊,不言不语的样子,但总是不动声色地把什么都看在眼里。
相思挑拨黄嗣龙和孟瑶打架的事情,就是张丰年告诉黄莺的。
他们师兄弟关系不差,但也说不上好,两个聪明人往往很难产生真正的友谊,他们年纪虽然没多大,也同样适用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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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只记得张丰年那时候很喜欢黄莺,总是在角落里偷偷地看她,她一回头,张丰年又立即缩到Yin影里面去,卑微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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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张凤池怎么追求到黄莺的,金光瑶也不清楚,但是他也能猜到几分,张凤池为了让喜欢的女人眼睛里面看到自己,乃至于让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付出了多少努力。
这种为了和仰望的人并肩,而不顾一切往上爬的感觉,他最明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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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金光瑶不是心眼好的人,张凤池的话感动不了他,他不怀好意地道:“黄莺说,她和你在一起,是为了黄嗣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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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池却道:“我知道啊,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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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笑了两声,道:“就是因为你这么卑微,黄嗣龙才会觉得他做什么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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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池显出微微有些倦怠的样子,平淡地道:“他搞别的,我没所谓,但我不能站在那里让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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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继续不怀好意地咄咄逼人:“如果黄莺让你别反抗,就在那里让黄嗣龙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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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池被金光瑶问住了,他觉得金光瑶笑得像条毒蛇,但他不怕,他最爱看蛇打架。
他从容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如果她不想看到我,我就不让她看见,但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黄莺不小心玩儿砸了,就没人给她兜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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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笑道:“你这次来,就是来保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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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池不疾不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是的,黄莺手上有江澄的把柄,你是知道的吧?黄莺不会让他动黄嗣龙,我也不想让她夹在弟弟和我之间为难,便没和她说。黄嗣龙不仅仅和聂怀桑有关系,和五仙教也很暧昧,聂明玦的尸体被盗走,是五仙教干的,聂怀桑也参与了,反过来栽赃到泽芜君头上,我寻思,一般而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仙门世家应该也适用这条规律,所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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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终于开口:“张兄来这里,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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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抛砖引玉,真正掌握着权力的上位者发话了,张凤池坦白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别让聂怀桑杀了我,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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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如此说,脸上却没有一点惊恐害怕的表情,仿佛现在有生命危险的人不是他一般,张凤池永远都是一副风平浪静,带些清苦的神态,和金光瑶一样,戴着一面摘不下来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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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道:“我不相信,聂家对排教的渗透已经这么严重了,你不是好好地到姑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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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池道:“我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现在有总排头看着,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把我杀了,会把总排头激怒的。过两年总排头身体彻底不行了,要是还是执着于黄嗣龙继位,那么黄嗣龙诛杀我,将会名正言顺,本来我是可以压住他的,但有了修仙界力量的介入,我必死无疑,而排教也会失去独立性,成为聂怀桑手里的傀儡,当成夹击云梦江氏的工具,我不想死,也不想做傀儡,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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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池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仙门势力已经渗透进了野教,要么他们坐以待毙,要么也渗透进去,情况和斗争方法以及发生了变化,现在的四大世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明刀明枪地厮杀,竞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