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子瞧见照彻天际的烟花,道:“哟嚯~搬救兵了,真是蠢,这种时候还要死守着,跑走不就好了,我不相信金麟台没有下去的逃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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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下他身边一个身穿红衣,长着一双桃花眼的青年也御剑在半空,撇嘴道:“不是说要把他们全家都杀了吗?怎么不想办法去堵住逃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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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呵呵两声,道:“符公子,你也是聪明人,怎么和那些人一样说蠢话?兰陵金氏这样的家族,凭借我们,就算有内应,又怎么可能彻底灭门?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只不过是流氓而已,流氓就该有流氓的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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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雪瑕一拳捶在一掌上,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这么许诺,是为了得到金光阵法的支撑法器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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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赞许道:“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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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雪瑕又纳闷道:“那我们上来干嘛,就抢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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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摸摸下巴,玩味道:“那不然呢?流氓冲到人家家里不抢劫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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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雪瑕陡然间Yin森森道:“金家人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我只关心能不能把江澄那条疯狗抓出来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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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道:“我们这不是在进攻了吗?这么耗一耗,连弩上面的箭矢也差不多快消耗完了,能把金小宗主抓起来,还是要抓的,金家这头肥羊我们已经盯上很久了,要是成功,就把金家那些人杀了扒光了吊在那个坡道上面,就跟菜市场的rou案一样,哈哈,不晓得明天那些君啊尊的,来这里看到金麟台成了死人台,还有没有心情开誓师大会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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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雪瑕道:“江澄最好别怂了跑掉,我要把这条疯狗削成狗棍,让他再乱伸手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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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道:“以我对江澄的了解,他是不会逃跑的,哈哈,其实我是希望他们逃跑的,这样我们就能放心大胆地把金麟台洗劫一空了,谁让我身上还背着一个灭门的任务,哎,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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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脚底下,地游仙又钻出来,哑声道:“金家的库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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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啧啧两声,心道这老土狍子还真是不识货,随便摸进一间房子,拿人家一件玉器古玩就够本了,还非要见到真金白银才爽,他也懒得和他解释,看看远处撵道上不断攒聚过来的火光,丢给封不平一张地图,道:“你自己看吧,他们已经喊救兵了,别太贪心了,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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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平拿过那张地图,喜上眉梢,又一个翻滚,钻进地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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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雪瑕明白了玉衡子的秉性,道:“你给老仙的是真地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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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两手一摊道:“当然是真的呀,我这个人,还是很讲究道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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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雪瑕翻了个白眼,道:“我要去找江澄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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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道:“那随你,你留到最后再上吧,等我先把江澄给办了,再给你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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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所谓的“办”,符雪瑕自然是明白,心想,这个老色魔简直就是个疯子,什么人都敢办,不过他想想江澄要是被玉衡子办了,胸臆中竟然冲出一种异样的快感来,当即大笑道:“好,先给你办,你给我狠狠地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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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园内挤满了金氏的仆役妇人和姑苏蓝氏、兰陵金氏的门生,蓝湛和魏婴的责任就是在这里保护这些人,同时必要的时候提供给点金阁支援,灯芯儿也早就被惊醒了,和红菱一起在揽月阁里头待着,几个金家的半大孩子都好奇地盯着灯芯儿看,彼此之间还交头接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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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芯被看得不自在,又不好意思和他们讲话,就离得远一些,两手扒着窗沿,趴在窗子边,杏眼滴溜溜地跟着巡逻的门生转,问红菱道:“姐姐,江宗主呢?”
红菱一愣,道:“你问他干嘛?他在点金阁跟人家干仗呢。”
灯芯儿把尖尖的下巴搁在窗沿上,闷声道:“没,就是想看看他正脸,出来见世面,要都看一遍才圆满呢,回去和栓子他们好说道,栓子他们说,江宗主的脸是紫色的,牙齿比老僵尸还长,被他看一眼就会散了魂魄,专门在水上逮小孩儿吃,我说不是的,他们不信,我看清楚了就好回去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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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看他可爱,就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你呀你,和他们争这些做什么?他们没见过世面,还说夷陵老祖的脸是青色的呢,你可别在那位江宗主面前晃悠,他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就跟河豚一个样子,随时都要气炸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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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说着,还把两腮鼓起来,做了一个快要爆炸的表情,灯芯儿看得一阵傻笑。
魏婴也忍不住扑哧笑起来,这种傻兮兮的表情不管是少年时还是现在,是绝对不会在江澄脸上出现的,灯芯儿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