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迟却是有苦说不出,父亲面前又不好多说,只好继续哭丧着脸。
郝斌背负了双手往二楼走,丢下一句:“到书房来。”
兄弟俩立刻跟了上去,中间几次暗号都没对上,你来我往的挤了半天眼,谁也没弄明白对方的意思。
郝哲最后进去,顺手关上了房门,他把书房的灯都打开,笑道:“书房的小灯坏了,还没有来得及修。”
郝斌对这句活跃气氛的话不置可否,沉着脸指向郝迟,问道:“他干的好事,你知道吗?”
郝哲一愣,父亲这句话是问他的,他却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若是回答知道了,会不会伤了父亲的心。
郝斌以为儿子没听懂,又问了句,“就是他和那个男医生的事情。”
郝哲已有了思量,遂点头道:“爸爸,我知。”
啪的一声巨响,突兀的在书房中响起。
一个狠厉的巴掌带着风声狠狠甩到了郝哲脸颊上,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这个耳光打的极狠,他的半边脸被打偏了,面颊上迅速浮起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猝不及防之下,若非是挨着郝迟,只怕会摔到地上去。
郝迟大惊,他没想到父亲如此生气,更没料到他不来打骂自己,反而先对大哥动了手,他气血上涌,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步抢上前去,“是我的事情,为什么要打大哥?”
“你最好别逼我跟你动手。”郝斌现在真是打死郝迟的心都有,之所以没碰他,就怕自己收不住手。
郝迟满肚子的不服气,那里还管父亲的警告,脱口就说道:“我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您至于吗,我又没杀人放火。”
郝斌被顶了一句,气极反笑,郝哲见父亲都气乐了,忙把郝迟拽回来,低声斥道:“一边待着去。”他手上用力不小,竟把弟弟掼到了沙发边。
“你让他过来。”郝斌被气懵了,竟然和儿子杠起来。
郝哲拦在两人中间,这父子俩都是炮仗脾气,他还真怕被点起来炸了书房,当即忙拉住父亲,连声道:“爸,爸,您消消气,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您,您先坐下听我们解释。”
“你看看他有要好好说话的意思吗?”
“有。”郝哲回身冲弟弟使了个眼色,“小弟早就想说这件事了,这不是一直没得闲。”
郝斌冷笑,“这倒是我和你妈妈的不对了,是我们没给你们时间和机会解释。”
郝迟低声咕哝了句,本来就是嘛。
郝斌没听清楚,郝哲却听了个明白,他无奈的对着郝迟叹气,“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郝迟最听大哥的,当即住口不言。
郝哲又把父亲劝到书桌后坐下,“爸,您听小弟慢慢说,听完了再打再骂也不迟。”又转向郝迟问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郝迟梗着头,“我当然能,只要老爷子别发飙打人。”
郝哲又看向父亲,郝斌哼了一声,向沙发上一指,“坐下说。”
郝哲拉着弟弟坐下,他去找了块冷毛巾敷脸,这时候才觉出疼和麻来,如果明天不消肿,实在没法去上班,回来就见父子俩如仇人般对视,谁也不发一言,他心中暗叹,先去推了推郝迟,顺便在他身旁坐下了。
郝迟看大哥脸上肿得越发厉害,不免更觉愧疚,火气便息了几分,低声道:“对不起,爸爸,我刚才态度不好。”
“行了,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郝斌寒着脸问。
郝迟心中犯难,认识就认识了,这有什么可说的,他抓抓头发,从头说起,“他叫何齐,是中医院大夫,我去看病的时候认识的,后来病越看越多,就越来越熟了。”
郝斌急了,忙问: “看病?你哪里不舒服?”
郝哲觉得好笑,看来这个宝贝弟弟还不傻,知道怎么装可怜博取同情心,只听他状似无意的说道:“我打球伤了膝盖,后来肺炎住院。”
“还住院了?”郝斌眉头拧成麻花,眼中怒意略减,平添了几分心疼。
郝迟很懂的见好就收,无所谓的摆摆手,“小毛病,不要紧。”
“小毛病还要住院?莫不是这个何医生看上了你,故意骗你住院呢?”
郝迟万没想到自家父亲是这么个套路,慌的他连道:“爸,这关乎医德,可不能乱给他扣帽子。”
郝斌见儿子维护情人,冷笑了一声,“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郝迟叹道:“爸,我就住个院,没那么多Yin谋。不过人家很照顾我,还给我送饺子吃,我觉得人好,就追了呗。”他这话有不尽不实处,但总体来说没有假话。
“呵,你什么时候爱吃饺子了?”
郝迟脸上略红,双手绞着,“我,生病了就想吃。”
家里并不常包饺子,只有过节的时候才会做,郝斌和妻子更是常年在外,过年能回来次就不错了,小洋楼空间很大,大多时候却只有郝迟跟郝思远在,两个人更不会做饭,饺子就几乎不吃了。儿子说生病了想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