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迟不满的在何齐屁股上捏了一把,恨声道:“就会撩拨我。”
何齐先站起身,然后伸手把郝迟拉起来,两个人换好了衣服,又换了双运动鞋,拿好手机和包,去酒店吃了早餐。
荷兰有独特的美食文化,nai酪尤其出名,何齐对这些不太感冒,郝迟却吃得很开心,连适才小小的不快也都忘记了,他对这些甜甜腻腻的东西总是特别喜欢,一连吃了半个小时才过瘾,何齐就坐在那里喝咖啡陪他。
何齐他们入住的酒店地理位置特别好,去当地的博物馆特别方便,两个人慢悠悠的走了二十分钟便到了,也无须去搭乘交通工具。郝迟像是个放风的孩子,恨不得拉着他的手蹦着走。
荷兰是个极度开放的国家,在这里,同性恋是合法的,性工作者也是受到法律保护的,甚至连吸食大.麻都不违法。郝迟没了顾忌,走到路边等红灯时,甚至抱过了何齐的头,和他在街边激吻。
何齐是有些羞窘的,不过难得郝迟高兴,他也没有拒绝,不过提醒他注意分寸,免得打扰到别人,郝迟吐吐舌头,其后便收敛了许多。
梵高博物馆需要提前购票,且不允许拍照,何齐对这些油画之类的东西完全不敏感,郝迟也没有多少艺术细胞,因此权当是看个热闹。
逛了半天,郝迟突然指着那幅《杏花》,低声道:“哥哥,我妈妈最喜欢这个。”
“阿姨,喜欢油画?”
郝迟轻笑,“我那仅有的一点艺术造诣,大概都是遗传了妈妈,据说他们当年来这里旅游,我妈在博物馆里逛悠了两天,可把我爸给急坏了。”
“叔叔是好榜样。”
郝迟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可别学我妈。”
何齐捂着嘴轻声道:“我跟你说,我半点都看不懂。你要是不喜欢,咱们现在就走。”
郝迟险些笑破了肚皮,不过却还是摇头道:“别,好容易买票进来的,走吧,咱们瞎逛逛,装装文艺。”他牵了何齐的手,两个人混进人流去,不时地看看墙上的画,咬耳朵胡说两句。
博物馆里有世界各地的人群,也能见到亚洲人口,何齐他们虽然不懂,却有小伙的人聚在那里讨论,郝迟几步跑过去,又怏怏的跑回来,靠在何齐身上叹气。
“怎么了?太高深,听不懂?”何齐笑问。
郝迟苦着脸摇头,“我连他们说的哪国话都不懂。”
“艺术无国界。”何齐笑着安慰,“我们直观的欣赏就很好。”
两人在博物馆里逛了接近三个小时,从主楼到展览厅,上下三层都看了个遍,郝迟便彻底没了兴致,遂出门去找吃的。
十月份,荷兰和顾城的温度相差无几,不过今天没有大风,太阳也很好,气温虽然不高,但仍旧暖和的很,郝迟穿着卫衣和牛仔裤,跑起来头发乱飘,像是个迎风奔跑的少年,何齐在他身后看着,露出了老父亲般的慈爱笑容。他喜欢看到郝迟尽情的放纵,无拘无束,不用顾虑任何事。
吃过午饭,两个人便去运河游玩,他们没有买套票去乘坐观光船,而是租了艘小船。
阿姆斯特丹是座水城,河道纵横间,两岸是独特的荷兰传统民居建筑,和风吹来,熏的人昏昏欲睡。郝迟中午没睡觉,此刻仰躺在船上,舒展了四肢,两只眼睛便开始打架,他一把拉过何齐,让他躺在自己身旁,享受惬意的午后时光。
小船飘荡,晃过了桥梁底,望着两岸的绿茵和会跳舞的房子,郝迟竟然生出了种小桥流水人家的幻觉,这才真的感觉逃离了那个工作的樊笼。
何齐慢慢坐起来,指着河上的船屋,“我们晚上可以住在这里。”
“可别,我怕晕船。”
在运河上飘荡了近两个小时,彻底领略了水上王国的意境,郝迟便想着上岸,船家介绍晚上也可以来运河上玩,两岸灯光,还有晚餐,会非常浪漫,何齐向船家道了谢,又翻译给郝迟听。
郝迟大笑,“晚上当然要去红灯区啊,谁会来这里。”
何齐表示无语,这个人跑到了异国他乡后,说话做事都太肆无忌惮。
郝迟笑道:“放心,他们听不懂中文,再说了,难道哥哥不想去吗?”
从运河上下来,何齐便去租了两辆自行车,荷兰号称自行车王国,有专门的自行车道,如果想要仔细观赏整个城市风光,骑行无疑是个好方式。
郝迟很多年不骑自行车了,先是在原地适应了许久,两个人磕磕绊绊的上了路,好在腿长,即使真的掌控不好平衡,也不至于摔倒。他们在城区转了半下午,到处可见骑自行车的人,包括许多西装革履的Jing英人士。
郝迟不由感慨,“大概我们只有**十年代能见到这样的场景,我还记得小时候坐在爸爸车后座上去上学。”
“荷兰人的想法很简单,他们觉得自行车环保实用,其实我也挺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
郝迟连连点头,“等我们老了,退休了,也到这里来居住好不好?”
何齐看着不远处的落日,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