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阳光明媚,暖色的窗帘被拉开一道缝,林青晚察觉到室内亮度,不情愿地睁开了眼。
做得时候是酸软的爽,事后就是酸痛的累,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散重拼了一遍,肌rou则直接进入了休眠期。
林少爷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微微动了下手,觉得自己仿佛是被狗拆过的沙发。
他甚至在最后彻底断了片,只记得爽过头的脱力和黑暗中埋在耳边沙哑的喘息,意识中只剩甘甜与欢愉。
但是现在,他只能感受到纵欲过度的疲惫,事后的清爽感,以及刚睡醒的迷茫。
季越走到床边,在林青晚脸颊落上一吻,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要不要喝点水?”
林青晚失忆般躺着,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缓了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找手机,然后艰难地给季越发了条信息。
无情猎马人:你让我干一个晚上,你再问这句话。
季越听到提示音,掏出手机看了看,皱眉问:“你换这ID是什么意思?”
无情猎马人飞快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每当心情不美好,谁惹我我就给谁种枇杷树。
季越:“……”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林青晚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想说句话,奈何发不出什么声儿,又被迫转回去打字。
无情猎马人:我想喝水,一会儿打游戏你帮我开麦骂人。
季越盯着屏幕沉默了会儿,对林青晚说:“我不会猎马。”
林青晚叹了口气,手指狂敲屏幕:你好菜啊!
家政阿姨给他们开了大门,十一点烧完了饭出门遛了趟狗回来,发现桌上饭菜未动,就给罩上了。
季越浪了一晚上醒得也晚,他被林青晚的饭点闹钟吵起来,穿上自己发皱的衣服回了趟家,换了身衣服洗漱完返回,刚好在门口碰上做完任务正要回家的阿姨。
阿姨没见过面前这位帅小伙,迟疑着还是把门碰上了。
当然季越本来也没指望有人能给他开门,走之前拿了林青晚的钥匙,在阿姨恍然大悟的眼神中进了门。
林青晚这会儿才醒,菜冷得都差不多了,他在家里比在学校随意得多,现在把饭点睡过都不觉得饿了,干脆也不提要吃饭。
然而他不想不代表别人不想,季越伸手就要把人抱出去吃饭,吓得他都能张口说话了。
“莫挨老子!我只想躺在床上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安静的美男子也需要吃饭。”
“可是无情的猎马人不需要!”
季越站在床边无语又无奈地看了两眼,选择把饭菜端进门。
毕竟现在的林少爷堪比残废,身体不适得很,强抱出去影响感情也影响心情。
林青晚皱着眉把粥喝了,躺在季越怀里和人连麦打游戏,一连串的脏话都快戳季越脸上了,后者键盘依旧敲得噼啪响,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
“这什么路人队友啊,草了,也太菜了吧,我在屏幕撒把米,鸡打得都比他好,真就混上来的段位呗?”
“你妈的,支援呢?我他娘下路被四个人摁着打,打野人呢?这小怪是他妈的杀父仇人?一定要打完了再过来?还他妈蹭老子经济??你蹭你马呢您配吗???”
“靠,中单怎么还敢上去送的?跟打野双排?中野联动坑全队?对面劫了他们亲妈?”
“来啊,来追我啊,老子跑得贼j2快,来搞我,怎么跑了?别走啊……草,我错了,有话好好说……哎!老子又回来了!想不到吧!”
“还问号,老子打了五杠二总比你妈个零杠十强吧?我问你马问哦,您配打问号吗?送这么多人头是你他妈打的最后一把游戏一会儿就要上路了是吧?我真是Cao了,都没打字骂他就开始自我高丨chao了,急着送马呢?”
……
季越叹了口气,把满嘴sao话的林青晚往上托了托,问道:“嗓子都哑成这样了,能不能消停点?”
林青晚:“我无情猎马人,今天只猎马,不消停。”
季越:“……”
高岭之花,不过如此。
林青晚的粗口基本针对游戏,就是单纯的口嗨,放到现实里有人不算太过分地和他闹,他只会笑眯眯地讽刺几句,那还不算是把他惹毛了。
林家生意做得大,觉得没必要所以住行低调,钱存得多了,对自己孩子自然豪气得很,虽然陪伴少了,但物质方面从不亏待。
林青晚觉得自己这么被宠大却没长歪也是挺难的。
因为富养,林少爷遇到傻丨逼的时候也足够淡定,因为他瞧不起。
他瞧不起的不是家庭的富有程度,而是个人的素质和教养,比如李文静,又或是吴俊带头的几个人,他一个都看不起。
人的尊重是平等的。
当然排位坑人必须是有罪,隔着屏幕骂两句怎么了,菜总不能不让说吧?
毕竟林青晚狠起来自己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