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反倒是林青晚被摁着亲了个七荤八素,还被抓着手腕压到了床头。
但害羞的却又是季越,林青晚刚一脚抵在人胯上,季越就红着脸嗖地跑了。
林青晚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嘴里叼着一根pocky当烟抽。
两个人一晚上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林青晚关掉闹钟,起床准备去上课,刚坐起来就看见对面那床半个人都不在。
“到底是我变丑了,还是我信息素不香了?”林青晚单手拖着下巴,一块橡皮戳得千疮百孔,看上去心事重重。
“啪——”
同桌手里的笔吓掉了。
“你?你???”
他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林青晚之前被造谣了跟多不堪的事情,好不容易消停了会儿,这几天又他妈冒出来一件他去变性了,于是给他的情书渐渐变得少了起来,这导致给季越的情书越堆越多。
林青晚很不高兴。
结果就是季越寄快递回来,看见自己床上一大袋零食,隔壁床的林青晚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拉过被子把自己卷了起来。
之后几天林青晚一没课就跟在季越身后跑,老师也不介意自己课堂上多了个旁听的人,有一门的下了课还问他是不是在考虑转系。
而季越虽然看上去淡了点,但也没排斥林青晚比以前更近的接触。
十月中旬的天一下子冷了起来,被窝就变得格外粘人。
林青晚原本就起不来,现在是更起不来了,连续几天睡过一整节课后,季越都不敢大清早出去晨跑了,醒了就起床忙自己的事,然后到点把人从被窝里拽起来。
“让我死在床上吧——”林青晚拽着被子痛苦地说。
“你都多少次通宵补进度了,再无故缺勤得记过。”季越一个用力直接把被子掀飞了。
“我冷啊!”林青晚坐在床上,盯着季越上下打量了会儿,贼笑着说:“不如你给我暖床?”
季越冷漠道:“你再不起来又要迟到了。”
林青晚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结果当天回暖,把林青晚气得不轻。
就这样几天过去,季越始终没有要跟他恋起来的意思。
林青晚耐心磨尽了,气势汹汹地爬上了季越的床,盘腿坐在对方身上,问:“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的?”
季越沉默着把人从自己身上拎开,继续看书。
林青晚飞快把书抽走,又问:“我到底哪里不好?”
季越皱眉看了他几秒,终于动了金口:“你就是馋我身子。”
虽然这话说得也没错,但林青晚肯定打死不承认,他皱着眉问:“我哪里馋你身子了?”
季越表情纠结:“而且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傻儿子。”
空气渐渐凝固了起来。
林青晚冷着脸踹了季越一脚,丢了句:“给爷爬!”愤怒地回了自己床。
其实季越不跟林青晚谈恋爱,主要是怕林青晚只是受临时标记影响,致使他把本能的依赖感当成了爱情。
一直到十月底的校运会,林青晚都没跟季越说过话,也没给过一次好脸色,把季越搞得哭笑不得,哄都哄不好。
学校运动会的报名从来不积极,体委逮不到人,急得一个一个求着问过去,半叫爹娘半强迫地报,才终于填到了头。
林青晚最近在班里冻得像朵天山雪莲,谁靠近都被吹一脸雪沫。体委迎着风雪站到林青晚跟前,被对方淡淡扫了眼也不怂,用着跟爸妈讨零花钱时的态度,求林青晚同学报个名。
“还剩接力赛跳远跳高和跨栏……”
“接力和跳远。”
“这事关我们班……啊?”
“啊?”
林青晚蹙眉敲了敲桌子,问:“不是问我报项目吗?”
“啊?哦……对。”体委可能第一次见到如此冰雪冻人却意外好说话的人,到填好名字离开都像是没缓过神来。
校运会那天自然是太阳当头照,不过十一月初的温度又降了下去,所以并不晒人,刚好驱走从清晨起床时带着的丝丝寒意。
林青晚被暖阳照得脸上红扑扑的,这种天气适合睡觉,他就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可能是为了体现管理和安全措施比较牛逼,学校没有校运会必须用阻隔剂的规定,于是Cao场、围着Cao场的半圈看台以及另半圈的道路上,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信息素。
哪怕林青晚对信息素不是很敏感,也快被旁边激动尖叫的几个O熏死了。
越是激动剧烈的人越是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的泄露,蜂蜜、nai油和巧克力的味道被搅在一起,把林青晚腻得直反胃。
作为一个甜党……林青晚不想当甜党了,他真的忍受不了这种齁甜。
那几个O被老师警告了一下,迅速收敛起了自己的信息素,才让林青晚不至于像刚才那样窒息。
中午的吃饭时间是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