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藤花。
我的目标是杀死鬼舞辻无惨。
虽然这么说,除了不停迸发的愤怒之外,我再想不起别的事情。
***
锖兔他们想要隐瞒的秘密最终还是暴露,起因是“炭治郎为什么能确实那只鬼杀死过锖兔真菰他们”,这么说也和我有关系,再怎么小心,只说了一句话,我还是帮了倒忙。
用其他理由也能说得过去,但是罐子上既然已经敲出裂缝,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该漏的水也只会随时间流出,锖兔他们便坦诚了。
整体经过很简单,那只鬼曾经被鳞泷先生捉进藤袭山,却在躲藏隐匿上很有一手,很能忍耐吃人的渴望,却竭力散发对鳞泷先生的恶意。孩子们的狐狸面具和鳞泷先生的天狗面具都属于同一类,是鳞泷先生付诸祝福做出的消灾面具。
暗藏了他的一些小设计。
面部有着疤痕的孩子面具上也会对应着刻上疤痕,比如锖兔;无伤的女孩子则是可爱的花朵图案,比如真菰。据说炭治郎的消灾面具上是额头的太阳图案,遗憾的是已经碎掉,不能再用。
面具将孩子们和鳞泷先生紧密相连,也被那只鬼视作认出鳞泷先生弟子的一个工具。
得知——猜出这个秘密后,鳞泷先生一向挺得很直的背似乎弯曲了一瞬,有什么重重压在他的背上,让他直不起身。
最终选拔的目的从来不是杀死那些想要加入鬼杀队的人,设置抓来的鬼也是在考验他们的能力,如果连只吃过一二人的鬼都杀不死,更谈不上在更恶劣的局势下存活了。
这并不包括藏匿几乎能施展血鬼术的恶鬼来残杀人类。
因此在得知能向外界传达消息后,锖兔才会一心想要封锁藤袭山。如果只告诉炭治郎,没有人会相信未杀过鬼的卖炭郎的奇怪言语,更会动摇炭治郎的内心。
挥刀的时候,决不能犹豫。
想告诉竹雄他们的话也是和炭治郎有关,一直以来,他们都互相看不到彼此,只有偶尔似乎看到对方的身影,又不能交流。竹雄他们并不知道锖兔为何如此严厉对待炭治郎。
因为一旦松懈,面临炭治郎的便会是死局。
总是笼罩在鳞泷先生心间的疑云散开,艰苦的训练下为何连简单的实战都通不过,并非是弟子学艺不Jing,而是……他的错。
怎么会是鳞泷先生的错呢?往近里说,是那只鬼的错,是他杀的人;往远里说,是无惨的错,是他——
是他……总之是他的错!
鬼舞辻无惨是起始的祸端!
鳞泷先生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伤心自责是不可能因为懂得就不再产生的情绪。
我默默地让祢豆子的弟弟妹妹也映照在鳞泷先生的眼中,向他们递了个眼神,有些东西,不是谁都能说,谁都能劝得动的。
最小的六太冲过去,急切地和鳞泷先生说:“鳞泷先生的面具帮了大忙!那个手鬼最开始想要袭击哥哥,还好面具挡了一击,才有了缓冲的机会!”
“……可惜面具碎了。”
虽然作用不大,这话多少也安慰到鳞泷先生,再加上孩子们毫不保留地拥护,决不允许鳞泷先生胡说自己什么,他也就不再说些什么。
只是安静地听着孩子们倾述。
也是他们一个个仔细倾述自己的死因,我才知道,富冈先生和锖兔同一届但存活未死的原因,锖兔倾尽一人之力,保护了那一届所有的人,除了他自己。
我深深受到了震撼。
锖兔本人却十分平静。
***
我和富冈先生相处不久,有富冈茑子——富冈先生的姐姐调节,倒也不是很讨厌他。
我原本以为忍小姐是很讨厌富冈先生的,毕竟他真的很不会说话,不知道那一句就很让人来气。
比如忍小姐说过,富冈先生刚成为柱的时候,九柱其他人当然很欢迎,也邀请过合作。结果却听到意外的回答。
——“我和你们是不同的。”
我当时:“……”
算了。鬼杀队,常规Cao作。
鳞泷先生的事情已解决,是时候开始返程。既然罪魁祸首已经斩首化灰,藤袭山也没有别的这种程度的恶鬼,不需要封山,报告主公却是必须的,不过这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我对祢豆子的感觉始终很复杂,得知无辜后没有再产生恶感,可是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本以为那种鬼是不存在的,可是我见到了祢豆子。
忍小姐见到我后也是这种感觉吗?
祢豆子和那些鬼还是一样的吗?祢豆子和我是一样的吗?
鳞泷先生在我们临走前对我说了一些话。
鳞泷先生刚见到我时差一点认错。他在年轻的时候执行任务时,曾见过一位剑士,腰间配着鬼杀队最常见款式的日轮刀,却没有拔出。
那一天,鳞泷先生是前往一座藏匿着恶鬼的宅邸。
恶鬼一般不在白天行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