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木剑的,穿着儿童和服的,眼睛大大的,超级可爱的真田弦一郎!现在!就在!这里!
幸呆呆的看着这个超级稚嫩的小皇帝,心里逐渐被软乎乎的感觉填满。在真田夫妇有些讶然的目光里,他主动走上前去,拉住了对方带有薄茧的小手。
“我叫幸,你好呀,弦一郎哥哥。”他笑得灿烂,露出一口缺了几颗的洁白小牙。
这时的弦一郎还可爱得很,他还没学会如何完美掩饰自己的情绪,更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的亲近,只好无措的看看自己的父母兄长,然后拉低帽檐,企图脸颊泛起的红晕都藏进Yin影里,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发丝间露出的绯红耳尖,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羞涩。
真田美代欣慰于两个孩子的亲近,她温柔的介绍着。
“弦一郎,这是你的弟弟,比你小一岁的幸——很久不见了,你还记得吗?”
弦一郎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幸的脸,好像和记忆里的小婴儿对得上又对不上……小孩的变化总是按天计算的,更何况他们兄弟已经分别了快一年了,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消毒水味混着好闻的nai香……是弟弟没错。
“呐……慎司,你也来。”
16岁的男孩儿可没有弦一郎好糊弄,他抿了抿嘴唇,虽然他知道或许这个孩子就是母亲对幸思念的寄托了,但他实在无法马上对这个毫无感情基础的替代品亲热起来。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
“慎司!”真田将晖看着妻子越来越暗淡满是无助的双眸,低声喝斥一句。
“……”慎司的背一瞬间绷紧了,从小到大的Yin影让他不由得紧张起来,坏了,父亲要生气了。忽然他的小腿被一个软香的团子抱住了,他强忍住抽腿的生理反应,低头就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黑眸。
男孩的脸像新启的nai冻一样,真田慎司不合时宜的想着。
没有人能拒绝雪祈求的眼神和撒娇,他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惹人怜爱,因为他本身就是雪可爱的俘虏。他用白嫩嫩的小脸蹭着对方的腿,声音含糊着像一只还没断nai的小兽,“慎司哥哥?”
“……”
性子一向跳脱得不像真田家人的真田慎司——迅速妥协,在小孩nai气的惊呼里将他高高抱起放在自己的肩上……哦,在那之前他还狠狠的在nai冻上亲了一口,然后真田家的男人们保持面无表情的大眼瞪小眼。
真田美代:孩子们关系真好呢www。
“那,就麻烦慎司带小幸去见爷爷咯。”美代摸摸幸的头,笑着对真田说,全然忽视了听到这句话以后大儿子僵硬的身体。
“……我知道了。”
幸坐在慎司的肩上,为防止前后摇晃而抱着他的头,好闻的淡淡香波味围绕,幸笑弯了眉眼,轻轻地唤着,“哥哥,哥哥!”
“嗯……”慎司不厌其烦地回应着,他能感受到小人儿对他完全的依赖与喜爱,这样稚嫩又炽热的心情,谁忍心以冷漠相对?
转瞬又想起那个孩子——他真正的弟弟,他从出生起就带的虚弱让他们无缘多见,每次匆匆见面总是在医院冰冷的病房里,隔着玻璃,看着那身上布满的各种仪器设备几乎将小孩全部淹没。他也曾这般声音又轻又软地叫着他哥哥,也曾用全然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他健康的活着,是不是……也会央着自己将他高高举起,去看神奈川的樱花?
感受到真田慎司一瞬间的落寞,幸摸了摸他的头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转移着话题,“哥哥,爷爷也想我了吗?”
他的身份并不该是福利院的孤儿,而是长期在外治疗无法回家的真田家第三子,虽然这样拙劣的谎言也只能骗骗小孩子,又或是自欺欺人的安慰,但目的确实达成了,雪相信了,弦一郎也相信了,再过几年,便再没有人提起。
幸忽然有些同情死去的真田幸,同时也同情雪和自己——他要以雪的身份活着,雪要以幸的身份‘活着’,不过是都弄丢了真正的自己罢了。
不过乐观的雪不该这么想的,他在心里嘲讽的笑了一声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真田慎司愣了愣,他不知道怎么跟小孩解释,最后只能化进一声悠长的叹息,“爷爷是个很严肃的人,不过小幸是好孩子,爷爷一定会喜欢你的。”
“啊……好w”幸乖巧的应是,然后被慎司放下在一间和室的门前。
“小幸不要怕,自己进去哦。”真田家的规矩是无法破坏的——谁都不行。
两声叩击声响过,纸门拉开,偌大的和室光线暗淡,幸缓步进去,然后门在他身后被轻轻关上。
“哒。”茶碗放下的声音。
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忽然涌起,充斥在整间屋子里,幸的膝盖一软,结结实实的跪了下去,他慌了一瞬,又马上规矩的坐好,迫人的气势如同刀锋一道接着一道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冷汗不断地从额头流下,身上起了一阵一阵的颤栗。
幸死死的咬住嘴唇,尖锐的疼痛感让他稍稍克制住了面对危险不自禁的生理反应。他慢慢趴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