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
回到瑶光阁的润玉与流月两人并没有放下心,一场天魔之争就这么不了了之,他二人都不喜争端,见此情状本该安心才是。可作为了解天帝性格的二人,总觉得天帝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心中的不安挥之不去。
润玉看着身边眼中露出担忧之色的流月,带着安抚意味对流月笑笑,轻轻环住流月纤细的柳腰揽入怀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月儿也不要太担心。总归润玉一直站在你身边,只要我在你身边一日,便会护你顺遂康乐一日。”
想起父帝在忘川河上施展处的实力,润玉越发有紧迫感,倘若真有一日父帝像吞了穷奇一样对月儿也……自己总要有护住月儿的实力。自这一日起,润玉修炼越发勤勉,为了挤出时间,润玉将自己处理庶务的效率提升到极致,布星后泡尾巴的时间也被挪用了,每日休息的时间也被压缩到一个半时辰,几乎所有可以利用的时间都被润玉用来修炼了。
勤奋终究换来了回报,自从润玉晋升祖龙之后,润玉的资质已经可以称得上六界第一了,就连流月这样的天选之人都对润玉修为进益的速度之快感到艳羡。流月也知道润玉为什么疯狂修炼,大抵是因为看到自己的父帝展现出的实力,意识到自己不能做那井底之蛙。流月虽然认同这种思想,却并不希望润玉哥哥太过急功近利,所以劝他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只是这劝说收效甚微,流月自己也是个喜欢修炼的,于是劝人不成的流月反被润玉激起了斗志,一起陷入修炼狂chao之中,这下大家谁都说不了谁。
天界众人瞧着大殿下与孟章神君时常相约布星,听夜里守在北天门的天兵天将说,还曾见到神君陪着大殿一起值夜,二人感情越发深厚,举止也更为亲昵。这看得一众单身的天族非常艳羡,纷纷强烈要求举办相亲会。这可把月下仙人乐坏了,他最是喜欢凑热闹、热衷于牵红线,所以主动承担起定期组织天界单身男女相亲宴的重担,地点就定在姻缘府,频率为每半个月一次,连往日里到处往外送的红线都奇货可居,一时间累坏了吐丝的天蚕们。
这些热闹都不属于流月和润玉,流月照常陪着润玉去布星台上,润玉布星,流月则坐在璀璨星辰下修炼。这几日流月发现自己在修炼时可以吸收一小缕星辰之力,虚鼎内从出生以来就沉静的浮沉珠也在星辰之力的推动下开始自行运转,紫薇天火也被星辰之力滋养得稍旺了一些。
不仅如此,流月在润玉的指导下布星越来越熟练后,似乎能略微窥探到星辰间相互吸引与排斥的微妙平衡。她与润玉说了这一发现后,润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手变出一张桌子,上有棋盘与两盒棋子,请流月与自己对弈。一开始流月这边形式大好,可五十手后,润玉稳扎稳打、掌控全局,最后更以一子锁定胜局,“月儿,承让了。”
流月放下手中的棋子,一脸崇拜地望着润玉:“阿玉哥哥,你这可真算得上是一子定江山了,月儿佩服。”
润玉并没有为胜局高兴,而是指着棋盘为流月解说道:“这布星与弈道有异曲同工之妙,天幕如棋盘,星辰如棋子,这对弈双方的博弈牵制,正如同这星辰之间的微妙平衡。与其说是一子定江山,倒不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子都有它落下的意义,一颗小小的星星便可撼动全局,二者何其相似。”
流月听了润玉的教导若有所思:“每一子都有它独特的意义,每颗星都有不同的作用,布星便若布局,布局……”
流月微微凝眉,仰望着头顶的漫天星辰,陷入了沉思,润玉见此也不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修炼。直到众星落入云海之中,天边仅剩下启明星与零星几点星子,流月才脱离出自己的思绪,轻声叹息:“这星辰果然极为玄妙,从前我只注意那些众所周知的主星与比较明亮的辅星,那些散发暗淡星光的无名之星却从没有人在意过……从前我还沾沾自喜,如今看来我参悟到的不过只有一星半点罢了。”
润玉听见流月有些丧气的声音,夸赞流月颖悟绝lun,他不过稍加点拨流月便能举一反三,并安慰流月道:“润玉布星几千年所得并不比月儿多几分,日后月儿与我便可以互通有无,教学相长。”
“也是,有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足智多谋的阿玉哥哥教导,月儿一定会有所长进的。”流月笑着调侃道。
往后的日子里,流月除了越发频繁得看润玉布星挂夜,还搜罗了一堆棋谱研究各种棋局。润玉钻研弈道日久,流月耳濡目染也会一些,只是流月并不喜欢为了一局胜负而挠破头皮、一谋一动,与人对弈的机会并不多。善长行军打仗的旭凤更喜欢找润玉在棋盘上厮杀,虽然润玉为了哄自家弟弟,总是维持着你胜一局我赢一盘的对弈结果。如今流月也时常向润玉请教下棋的相关事宜,还开始研究一些复杂的阵法,润玉倒是因此放缓了修炼的速度,悉心教导流月。一个教得仔细,一个一点就透,两人都颇为享受这样如胶似漆的状态,羡慕得旁人眼红不已。
有一次旭凤来璇玑宫找自家兄长,想撺掇润玉与自己一同向父帝提议早些大婚,疯狂暗示想与润玉一同举办婚礼,就撞见润玉与流月相处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