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昭眯起眼,寒了一张俊脸。阗悯这才多大,就会让他难堪了,反将一军让他进退不得。他何曾在这种事上受过人的气,历来都是他占主动,即便是做样子,也没落人口实的时候。他垂目看了阗悯半响,在阗悯以为没事的时候,捧起他的脸,慢慢地吻了下去。
“……”阗悯没想到他能争胜到这个程度,一时忘了反抗,由得他把花样都玩儿了个遍,口里尽是岫昭唇齿的触感和味道。
缠绵了一阵,岫昭放开阗悯,双目柔和了不少,换了口气又再次与他贴到一起,这次却比先前霸道许多,咬得阗悯退靠到了椅背上。
“义父……”阗悯只觉得呼吸不畅,想跟他认个错,让岫昭放过他。
岫昭听他一声唤,脑子里清醒一点儿,随后又看着他唇道,“你在骗我?”
阗悯答不出话。岫昭一张绝美的脸近在眼前,有些寂寞,阗悯不知他这表情是为何,心一下便揪了起来。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让人难受的表情,他不是应当很幸福?
或许是因为岫昭太难受,也或许是自己太难受,阗悯闭上眼摇了摇头,违心得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岫昭的唇又十分温暖地覆了上来。这次岫昭却在引导他,或轻或重,深浅不一地让他感受。
阗悯和他做着如此背德的事,除了先前的一些挣扎,之后竟觉得十分舒适,他从未有过类似经历,双手攥住岫昭的腰,闭着的眉目也不见了先前的气闷。
“喜欢?”岫昭捧着阗悯那张清瘦的脸,在他额头上吻了吻,火气消得一干二净。
阗悯侧过头,脸上红了一片,不敢与他对视。岫昭见他不好意思,一下笑了出声,又问了一次。
“义父不要开这种玩笑。”阗悯心道喜欢又能怎样,他原本喜欢岫昭,只是不会想与他这样,更不会想说出来。他前几日才与舒桐说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现在舒桐会怎样看他?
铃音在门外见着两人亲吻,心道王爷待他果然和其他公子不同,早晨到现在也没生多久的气,大概不会再关着小王爷了。她正想着,岫昭便唤她去取他的衣服,她走在路上才省起,王爷的衣服小王爷能穿么?何况今日是要出远门呢。
岫昭放开阗悯,却没忘了和他吻在一起的悸动,那感觉之前从未有过,他讶异之余便对他一碰再碰。他心中突然有些恐慌,难不成日后会被阗悯牵着走?
原以为只是一时玩笑,却见岫昭毫不掩饰地一直看着他,阗悯又急又恼地道,“义父!”
岫昭抽回目光,有些心猿意马,“什么?”
气氛再度尴尬起来,阗悯咬了咬牙,摇了轮椅退开一些,岫昭见他躲,皱了皱眉,拉住轮椅后背,从背后环了阗悯肩,犹豫着道,“你……刚才说的算数?”
“什么?”
“我还想要别的。”岫昭说完,手掌托起阗悯下巴,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他顺着那纤细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挑开阗悯领口,落在那孱弱的肩上。
阗悯被他吓得不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义父去找兰公子吧。”
换做王府里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推走岫昭,除了他王爷的身份,更为了他罕有的外表。阗悯哪里管他这些,半侧的脸上爬满了不愿。
“……为父这么让你难受?”历来只有人求他,岫昭一而再地尝到被拒绝的滋味,心里又堵又怒。
阗悯怕他又想偏,忙扯住他手,“我……喜欢义父,但不是义父与兰公子那样。”
“哪样?!”他与兰璟亭怎么?岫昭心中冷笑了声,他待兰璟亭哪有待阗悯的一半用心,兰璟亭是什么样人,阗悯又哪里明白。
岫昭被他拉着,掌中温度传了过来,面上稍微和霁,“张口便来,你什么都能说是不是?”
“……对不起。”阗悯小声道,他并不想认错,只想与岫昭保持那种单纯的父子关系,不管岫昭怎么想,他都把他当做除舒桐外最信任的人。
这些日子的相处,岫昭予他的比他想象的还难戒断,阗悯心直,也藏不住事,也曾想岫昭对他会不会有别的想法,可岫昭即使躺在他床上也没做任何越界的事,他定了心,选择相信他。
他逐渐习惯了这个平空多出来的义父,无聊的时候会想见见他,闲着的时候听他说一些外面的趣事。岫昭的温柔消磨了他的意志,也多出了一份难以割舍的感情。
岫昭神色一动,看不出还在生气没有,伸手替阗悯拢了松开的领口,适逢铃音已经回了,岫昭看了那件飞龙纹的白色宽袍,吩咐铃音替阗悯换上。
铃音应了一声,平日里岫昭高兴便会帮阗悯着衣,现在看来是不高兴居多。她打量了阗悯神色,却觉得人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岫昭,当真有意思的很。“王爷能否帮忙搭一把手?”平时换做其他公子铃音是断断不敢说这种话的,是阗悯就另当别论了。她替阗悯束好腰封,挂上白玉,岫昭眉一抬,扛了阗悯到肩上,将他下摆顺了顺,手上一拍阗悯屁股,“挺像本王的,就是嫩了点儿。”
“……”阗悯被他扛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