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冤他们其实都挺冤的，走着走着给异常盯上了不是。
林宇之还好，他这次的目的是调查这个异常。沈灵康完全是凑巧了。
无巧不成书，从隔离室出来后他们第一次碰面居然在一个异常里。
林宇之本来还以为沈灵康会一激动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事实上他看上去没什么高兴的相反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不说林宇之王可都慌了神，小妮子扬下巴冷哼，素手捏上林宇之耳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用力一拧。
“诶呦喂！”林宇之吃痛，从她手底下挣开，趁她还未有别的动作，急忙往沈灵康背后跑，“我滴个小姑nainai哟！”
平时林宇之个子挺高一般人挡不住他，这时候他可是变小了，往沈灵康背后一躲绰绰有余。
他从后面抓着他搭档的衣服，故作可怜：“你徒弟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
看着这俩活宝有意逗他，沈灵康垂眸不言。林宇之察觉到不对劲，忙问：“谁哪里惹着你了？”
沈灵康摇头，强颜欢笑把眼泪憋回去：“不是的。”
认真揣摩对方心理后，秉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冒险者Jing神林宇之乐道：“呀，我们的小沈老师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此话一出林宇之眼看着王可气成河豚。好吧，他自己也觉的这个猜想太过于给自己脸上贴金。
哪料沈灵康脸慢慢红了，和刚放入滚水里的白虾似的，他单手捂眼悄悄抹去泪水，矢口否认：“才没有！”
诶……没有啊……
林宇之抹着下巴稍稍有一点点郁闷。
加油吧，林调查员。
有句话叫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哼。”王可一扭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俩互动，导致林宇之本来想和沈灵康勾肩搭背的手都缩了回去。
“咋了？你师父又不是三岁小孩，护这么严。”林宇之说话向来没个把门加上先前苏然郦实在是好说话，调查科科长实际上还真没半点威信。人家走的是亲民路线。
不过这一条路对王可可能不太合适，她挺爱较真的。还特别公私分明。好像那些个规矩比人重要。这万一是王可一时间想不开要扣工资，也不是不可能。
今天的王可过于反常，她没有一声不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没有看不顺眼当场指出。反而一跺脚又是一身冷哼，扭头往楼上跑。
沈灵康拦都拦不住，只能怏怏收回手，摇头感慨女大不中留。少女迟来的叛逆期真是要人命。
林宇之对王可不算熟悉，几次接触下来觉得她看上去和王龙是两个极端实际上是万象归宗。都一棵树上结的果。母女俩是吃火药长大的。
最多王可理智点。火灭的快一点。
像今天这样闹脾气耍小性子还真不多见。
显然沈灵康也没明白小姑娘为什么生气，他找一层台阶用纸巾擦干净屈膝坐下：“她是不是嫌我烦了？终于意识到我已经教不了她什么……还老是因为我是她师父，导致她想在风格上有点创新改变就会被说忘了本？”
具体这些个商业化的事情林宇之不大清楚，以前偶尔看到过一些推送说是乐仲是奔着古典艺术去的，奈何教出的徒弟一心想引领时尚，人偶怎么时髦怎么来。那文章写的天花乱坠好像最后还扯到什么高雅艺术和通俗艺术云云。评论里掐的都快不行了。说什么的都有，有鼻子有眼的，什劳子：王可翅膀**迟早开宗立派，乐仲空知道立牌坊不知道提升自己的作品。
唯独差个说句公道话的。
人嘴两张皮，反正都是理。要不得林宇之认得这俩人他都快信了那些个鬼话。
不怪沈灵康当真。他和王可实际早该好好的聊一聊。
不管怎么想，王可对代她师父的态度都很奇怪。像是保护过度的家长。
解铃人还需系铃人。别人说什么都不会管用。
林宇之在他身边坐下，开始在包里翻翻找找。沈灵康自顾自的情绪低落，还不忘递过去餐巾纸。林宇之没搞懂他要干嘛，下意识攥在手里：“啊，找到了。”
他从包里翻出一罐巧克力豆。这是相当重要的补充体力和回血的道具。
“吃吗？”林宇之自己不喜欢吃糖，一般收到这些补给都会直接和王奇他们那些爱吃糖的换压缩饼干。这次行动他刚拿到补给便来了，还没来得及和谁换。
有个说法是难过的时候吃糖心情会好点，不知是真是假起码死马当活马医呗。
犹豫一下，沈灵康还是点头。林宇之把罐头打开递过去，沈灵康慢慢的拈起一粒送入口中。巧克力下裹着酥脆的焦糖，随着温度融化。可可豆特有馥郁的香甜味和焦糖的苦甜融合在一起。
林宇之拉过他的手，摊开他的手掌往他掌心里倒入一把巧克力豆，笑道：“你吃东西太秀气啦。万一以后抢不过别人怎么办？”
实际在这件事上，林宇之绝对多虑了。沈灵康参加的饭局，甭管那些人性格如何，饭桌上看上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