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上来两个人,不由分说握住盛晓舞和盛涛的手臂,把他们带离了露台,盛晓舞扭头对聂焰大声喊道:“为什么要把我们带走!你是不敢让他继续说下去了吗!”
聂焰直视陶自强,冷冷问道:“是你对陆槐下的毒吧?”
陶自强望着聂焰那双压抑愤怒的鹰眼,笑了起来,“是谁跟我说‘没有证据只是空谈’这句话的?我说你几句坏话,你就想要往我身上反咬一口?不过陆槐身边的这对父女,应该会对你起疑了,因为你曾经对聂明晖做的那些事,都是事实。”
聂焰闭了闭眼,疼痛感从胸腔蔓延到肋骨,心脏打鼓一样跳动,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他习惯性摸住裤兜里的药瓶,可是此时面对的是陶自强,他不能示弱。
陶自强却已经看到了他的不适,带着一丝得意地想要再走近他,被两旁的保镖挡住。
“聂明哲,你爸苦心积虑为你继承谭鸿的遗产扫清障碍,恐怕也就是看中你这颗随时会停跳的心脏,你只是个傀儡,保护不了任何人,聂明晖和章彬彬这对狗男女,我早晚要把他们送到地狱给我妈陪葬!”
“所以….你就把你妈妈的妹妹安排在陆槐身边当经纪人,是吗?”
陶自强得意的脸渐渐收拢,显露一丝惊慌。
“陈嘉潞曾经整过容,原名陶睿之,你妈妈死的时候,她已经是国内著名的明星经纪人,她那时的男友却在澳门欠了一笔赌债,聂崇远帮她男友还了赌债,赎回了一条命,条件就是让她放弃追查你妈妈死亡的事情…..后来为了报复,陈嘉潞主动归至杨鹰旗下,目的就是为了接手陆槐,恐怕那时候陆槐是聂明晖孪生兄弟这件事情,是你通过各种渠道从崔骏生那里获得的,这番布局,你们七年前就开始了,可是你没想到陈嘉潞会中途变卦,会真的把陆槐捧成一个明星,她放弃将陆槐当作一颗棋子,所以恼怒的你便让陈嘉潞患上艾滋,一方面想要惩罚陈嘉潞,另一方面也想要用陈嘉潞对陆槐不断抹黑,让聂明晖见识到你是怎样折磨他这个孪生兄弟的….对吗?”
陶自强朝聂焰拍了拍手,脸上挤出僵硬却仍然自得的笑容,笑着笑着眼角却shi润了,他伸出没有血色的食指捻了捻被风吹得冰凉的泪水,扬起唇角说道:“你知道的事情果然够多….不过没有证据只能是推测而已,我母亲的死,不也是这样的吗?明明知道是人为,证据却被销毁殆尽,让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在世上逍遥快活….这种仇恨,我这一生都难以解脱,要不你们就把我搞死,要不我就搞死你们。”
聂焰捂着疼痛的胸口,双肩更为耸塌,低哑着声音说道:“我会找到陆槐被下毒的证据,你会被送进监狱。”
“这么自信吗?那个陆槐还能活多久呢?一星期、一个月、一年?那我就预祝你在他死掉之前找到凶手吧。”
说着,陶自强神经质地狂笑起来,笑声在冷风中令人战栗。
他被两旁的保镖架着离开了,聂焰连忙掏出裤兜里的药瓶,急不可耐地倒出两粒放进嘴里。
盛晓舞坐在医院的座椅上,不断回味那个名叫陶自强的人方才说的话,隐隐约约感觉到,陆槐似乎陷入了一个局,而且,变成了被牺牲的角色….
从前在汉江艺专的经历,更加深了她内心的痛感,有钱人家的小孩,总有资本去欺凌、去占有,那陆槐如今又在被谁欺凌,被谁占有….
是聂焰吗?
聂焰这时出现,她连忙朝他走过去,质问道:“那个人说的话,不全是空谈,对吧?”
他盯着地面回答道:“嗯。”
盛晓舞继续问道:“你以前…真的那样欺凌过别人吗?而且这个别人,就是陆槐的孪生哥哥….?”
聂焰没有再说话。
盛晓舞的语气渐渐变得深重,“所以陆槐现在遭遇的这些祸端….肯定都和你有关。”
聂焰想了想,稍稍站直了身体,声音低哑地说道:“是的。”
盛晓舞忽然间就扬起了手,朝着聂焰劈头盖脸打去,所有压抑的悲伤、愤怒、不平在顷刻间爆发,“你为什么要接近陆槐!为什么!他明明只是普通人,被人下毒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这都是因为你!我一定会找出对他下毒的凶手!如果真是你这个变态干的,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聂焰的手下立刻过来拉开了盛晓舞,盛涛生怕他们伤害到她,挡在她面前,劝道:“现在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晓舞,冷静一点好不好?”
盛晓舞一次次想冲破阻挡,恨不得手里能变出一把刀。
这时医生走过来,对他们说道:“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去看他了,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你们谁去?”
脸上涕泪纵横的盛晓舞连忙举起手,“我….我。”
重症间里。
盛晓舞目睹苏醒的陆槐仍然说不出话,可是他眼里流露出的却尽是担心,盛晓舞只是握住他的手,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已经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哭了,可是情绪化的性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