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晓舞喝醉的夜晚,陆槐吐完之后本不想去医院,只说吐完了酒就没事了,陈嘉潞在陆槐面前哭过一通后也已疲倦,去了公寓的客房睡觉,陆槐蜷在卧室的床上痛得大汗淋漓,不断吞咽着喉头一阵阵涌起的血腥,任性地给盛晓舞打了个电话,他知道这会影响她休息,可就是急不可耐想听到她的声音。
电话通了,却是聂焰接的,语气Jing神抖擞带着调侃,“陆槐,你会主动打电话给盛晓舞,真是够新奇的。”
陆槐虚弱无力地问道:“她呢?”
“她今天在开工宴上喝醉了,已经睡下,要叫醒她吗?”
“….不用。”
聂焰在电话里笑得春风和熙,说道:“晓舞的工作能力很强,照顾我很尽心的,你当初不让她做你助理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才你都不要…..”
血腥涌到了嘴里,陆槐拿开手机,偏头呕出一大口带血的粘稠,混着胃ye、胆汁。
他急忙挂掉电话,捂着嘴朝洗手间跑去。
陈嘉潞凌晨快天亮时感到口渴,起来去厨房找水喝,看到陆槐晕倒在洗手间的马桶边,嘴角还带着血,连忙打电话让琦琦过来。
陆槐心慌、满头冷汗,从医生门诊到病房都只能用轮椅推着,琦琦看到陆槐在轮椅上痛苦闭眼的样子,又开始流眼泪。
把陆槐安放在单人病房后,陈嘉潞叮嘱琦琦看着他,自己又心急火燎赶回公司开会去了,离职在即,她也想趁这个机会去公司再见一见同事。
除了琦琦,陈嘉潞又从公司调了两个人在外面的车上候着。
陆槐输ye的时候身体一直蜷着,就像是胃痛不曾缓解一样,迷糊中喊着:“不准去他身边….不准…..”
琦琦不断为他擦着汗,他在洗手间地板上躺了一段时间,似乎着了凉,开始咳嗽。
咳得紧了,琦琦忍不住为他拍背,他不时咳得干呕,醒来又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
盛晓舞一大早醒来,聂焰的电话就像是感应到她醒来一样,准时响起。
“我已经在片场了,你可真能睡,还要老板叫你起床。”
盛晓舞从床上弹起身,离开床打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涌进来。
“谁让你昨天让我挡酒的….睡到这时候也是正常,不,你还应该付我挡酒的应酬费。”她的嘴也像是开了小闸一样,脑袋瞬间清醒。
聂焰似乎心情不错,耐心听完她的咄咄,语气和善地说道:“好吧,我会考虑。昨晚发生了两件事,一件让你高兴的,一件让你生气的,你先听哪件?”
阳光晒在盛晓舞乱糟糟的留海上,晒得她不耐烦,随意说道:“先说让我生气的吧。”
“你的陆槐哥哥一如既往又上热搜,他终于和经纪人传绯闻啦,我就说嘛,陈嘉潞那么漂亮的女人,他俩早晚的事儿….”
盛晓舞太阳xue一跳,胸腔里瞬间被塞入重物,影响了呼吸。
聂焰在片场裹着羽绒服坐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晃,听到盛晓舞在电话里的停顿,语气欢畅得意了不少,问道:“喂,你还有力气听好消息吗?”
盛晓舞捏着电话,语气低沉,“说。”
“陆槐昨天深更半夜给你打电话,我说你喝醉了….正在床上躺尸。”
盛晓舞恨得咬牙切齿,“你….”
“不然我要说什么,说你在房间和我做大保健?”
盛晓舞忍无可忍,握紧拳头。
“快点过来片场!我都没人照顾,冷死了!多带点暖宝宝啊。”
说完,聂焰轻松地挂断电话。
盛晓舞打开网页,看到陈嘉潞扶着陆槐走出酒店的照片,并且被偷拍到他们在车里“拥吻”。
陆槐和陈嘉潞的关系,盛晓舞从来都心有疑虑,可是也从未对陆槐问出口,陆槐如果承认是的,她害怕就此永远失去陆槐,陆槐如果说不是,她又怀疑陆槐说谎。
盛晓舞明白,陈嘉潞是实际能为陆槐解决困难的人,年近四十依然单身,活得潇洒敞亮,依旧保持了年轻的体态,容颜也依然美丽,陆槐和她之间有暧昧也是正常,可是强烈的妒忌是她控制不了的,对陆槐各种各样的猜疑,就像是从地里冒出的野草,止都止不住。
算了,不能和陆槐手牵手走在大街上,想这些有什么用呢?目前挣钱比较重要。
盛晓舞用聂焰留下的备用钥匙打开他的房门,又搜撸出大包小包,花了十五块钱骑着摩托去了片场。
她把东西拿到保姆车里,聂焰跟在她身后,念咒般说道:“跟着我有rou吃,跟着陆槐有气受。”
盛晓舞不搭理他,该干嘛干嘛,任他像个神经病般跟来跟去。
终于轮到聂焰的戏份了,盛晓舞一声不吭拿着东西站在摄像机后。
聂焰吊着威亚稳稳落地,抽出长剑直指恶人,导演一次喊过,夸赞道:“身体底子好的小伙子就是不一样啊,拍打戏行云流水….”
旁边的剧务随声附和,说道:“记得上次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