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晓舞和陆槐赶到章彬彬房间,两人里面都穿着睡衣,外面裹着羽绒服。
聂焰用浴巾紧紧裹着章彬彬的手腕,章彬彬的头斜歪在聂焰肩膀上,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看这两人的穿着,眉头一皱,扬起嘴角,眼里却是狠厉,问盛晓舞:“你们是…已经同房了吗?”
陆槐:“……”
盛晓舞大声嚷道:“关你屁事!你未婚妻都这个样子了,你就不着急吗!?”
聂焰不屑地看了看章彬彬,说道:“只吃了半瓶安眠药,应该还有救。”
陆槐的目光落到章彬彬脖颈上青紫色的指痕,应该说,今天在吃饭时他已注意到了,可是那时他不想多问,也无暇多问,章彬彬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他感到慌张无措。
此时看到人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才有了勇气和立场质问聂焰:“她身上的伤口,是你弄的吗?”
聂焰抬眸,点了点头。
盛晓舞眼见聂焰的嚣张,忍不住搭话道:“我亲眼目睹过他掐章彬彬的脖子,掐得就要断气那种。”
陆槐盯着聂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聂焰笑道:“她情愿当我的未婚妻,也就是情愿当我的狗。”
陆槐吼道:“你是不是觉得把她弄死了你也无所谓!?”
聂焰笑了,床头灯照得他的大半边脸都在Yin影中,“人死如灯灭,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这时聂焰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短信,对陆槐说道:“走吧,救护的人已经到了。”
章彬彬身上没有穿衣服,只是裹着一条浴袍,盛晓舞问聂焰:“等等,你就打算让她这样进医院?”
聂焰满不在乎,“那又怎么样?让她醒来看看自己有多狼狈不堪。”
“你….聂焰,劝你善良一点吧。”
盛晓舞进房间,打开衣柜看到里面除了一个爱马仕包包,啥都没有,行李箱被关着,设了密码,她只能走回浴室去拿章彬彬换下的衣服。
一浴缸鲜红的水,还散发着热气,地上一串散乱的血滴,空气里弥漫着香水味和淡淡的血腥,盛晓舞从前只在电视上看到,看到实景还是感到有些触目。
她拢起章彬彬的衣服,慌忙离开浴室。
盛晓舞将内衣内裤、衬衣裤袜,以最快的速度一件一件为章彬彬套上,陆槐走到窗前打量窗外的漆黑,聂焰则坐在一边,饶有兴趣看着盛晓舞做这一切。
盛晓舞怼道:“你是不是从不知道尊重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聂焰回道:“确实不知道。”
盛晓舞对她翻了一个白眼,这时章彬彬微微有了知觉,嘴里不断喊着聂明晖….
聂焰满脸轻松地对陆槐喊道:“你和聂明晖长得一模一样,既然这么心善会同情她脖子上那些伤痕,那一会儿就跟着去医院吧,怎么说你们之间也有点情分….”
陆槐对着窗外无尽的黑暗眼神一动。
盛晓舞当即推了一把聂焰,“你说谁和谁有情分!聂焰,我觉得我要对你改称呼了,你纯粹就是个聂王八!”
聂焰嬉皮道:“你看你,刚才还这么好心地给章彬彬换衣服,现在触及到你的陆槐了,又变成了一个母夜叉。”
陆槐疲惫地转过身,对盛晓舞说道:“换完了吗?换完了走吧。”
盛晓舞将那件白色羊绒大衣最后为章彬彬披上,聂焰把章彬彬打横抱起来,陆槐准备跟着聂焰。
盛晓舞拉住他,小声说道:“做到这样就可以了吧,她是聂焰的未婚妻,你去干什么?还有你和那个聂明晖之间的事情,你直到现在也没告诉我。”
陆槐掰开她的手,“我去医院看一下就回来。”
盛晓舞哭丧着脸,“你自己还生着病呢!平时陪酒还不够,这时候还要陪床是吗!?”
陆槐眉头皱紧,说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
“你不喜欢我也得说,知道什么叫烂好人吗?就是你这样的!”
盛晓舞紧紧扯着陆槐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撒手。
抱着章彬彬的聂焰不耐地喊道:“你俩商量好了吗?我这儿还抱着一个大活人呢。”
陆槐知道现在救人要紧,硬是拖着盛晓舞,随聂焰离开了房间。
有钱人的救护是怎样的,盛晓舞第一次见识到了,电梯不是往下走,而是向上,救护的直升飞机就停在楼顶的停机坪,噪音一扇一扇的,把人的心也扇得忽上忽下。
因为聂焰不打算让救护的人员看到房间室内的狼藉,因此没有让他们进入房间,只告知在停机坪等待,自己亲自把人抱上来。
盛晓舞想要跟着陆槐一起去,无奈直升机的座位有限,盛晓舞最终被陆槐甩开了手,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扇起的风吹得盛晓舞从头到脚都是冰的,眼睁睁望着直升机离开。
直升机上,陆槐的手一直被章彬彬握着,陆槐对她轻声说道:“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
聂焰定定看了看陆槐那张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