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晓舞背着背包,拎着行李箱,抱着熊,赶上了酒店最后一趟前往卡尔加里机场的大巴。
看得到翡翠湖灿烂湖景的城堡酒店,在盛晓舞眼里,就如同地狱。
路上,她连着拨打陆槐的电话,可是陆槐关机了,打给琦琦,也是关机。
他们俩怎么搞的….电话全都打不通,被章彬彬踹过的小腹倒是不疼了,可是聂焰站在她身旁说话的模样让她莫名想到汉江艺专被同学欺负时赵凯看她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感情,就像在看一个沙袋一般。
心痛不知为何如此剧烈,也许是记忆的Yin影。
更让她难受的是,她从地上爬起来时灰溜溜逃出房间,是灰溜溜的吧,章彬彬脚上的力道让她毫无还手之力,而且理智告诉她,她要是和章彬彬动手,聂焰帮助的绝对是章彬彬。
她害怕让如此悲剧的情景发生。
本来想自己挣到回国的钱,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陆槐给的信用卡就揣在身上呢,再不济也能打电话给盛涛哭哭鼻子,让他像杨佳的家里人那样把钱汇过来,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
盛晓舞在路上下定决心,再也不要看到聂焰和章彬彬这样的人,如若上流阶层都是像他们这样的神经病,那她宁愿永不触碰,永远呆在井底,最起码还能看到一方世界的日月晴雨。
到达卡尔加里的机场,她查询了一下航班,回多lun多的飞机只有明天才有了,忽然就想呆在机场,连附近宾馆都不想找,也许只有呆在这个临走的环境,才能忘却在城堡酒店聂焰和章彬彬给她带来的Yin霾。
她蜷蹲在一角,无助而迷茫地看着面前人流的来来去去,拿出平板想要打游戏,电池也快没有了,她起身滑着行李车想要找找有没有可以充电的地方,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陆槐打来的,连忙接起。
“陆槐….”盛晓舞的手不由捂着小腹,悲从中来,这趟加拿大之旅,实在给她带来诸多辛酸。
飞机刚着陆,陆槐就给盛晓舞回了电话,听到她又带了哭腔,眉头轻轻皱起,“怎么了?”
“我…我….”几秒钟的时间,盛晓舞多想对陆槐倾诉被章彬彬踢了的事情,可是聂焰的那句“她要去告哥哥”的话又在耳畔响起,自尊心与脆弱激烈地对抗着,最终她没能说出口。
“晓舞,我已经到卡尔加里了,别哭,我马上就到你身边了。”
盛晓舞瞬间心花怒放,所有委屈顷刻间消失,紧握电话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我就在卡尔加里机场。”
“你怎么在机场啊?”
“说来话长。”
“我也弄不清接机口是多少号…我现在出机舱了,还要等行李….”
“嗯,我自己找,你在接机口等我。”
盛晓舞拿着电话,兴奋地东张西望,朝着询问台跑过去。
陆槐和琦琦走出接机口,看到了在人群里红着眼圈等待的盛晓舞,忽然想到晓舞十五岁时脸上没卸妆地在高铁站等待自己的情景,恍如隔世。
而此时,盛晓舞正在不停张望,还没看到自己。
登机前,他已经在机场的卫生间换下了医院的病号服,还往身上喷了香水,打理好周身的一切,在脸上涂了粉底,甚至抹了腮红。
这样的自己,真的正常吗?为了掩盖憔悴和狼狈,对最亲的人也不得不上妆。
琦琦在一旁对着盛晓舞招手大喊:“晓舞姐,我们在这儿呢。”
盛晓舞终于看到了他,这次显得异常激动,朝陆槐跑过来,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说道:“你终于来了,你要不来的话我今晚就得睡在机场了。”
陆槐早已察觉盛晓舞话里的不对劲,皱眉问道:“聂焰….是不是欺负你了?….”
盛晓舞的眼圈更红了,却仍死忍住眼泪,说道:“没有….我就是太想你了。”
陆槐定定打量她,继续问道:“他怎么欺负你了?”
“哎呀,没有什么,就是他的未婚妻跑过来了,他们在我面前秀恩爱,我觉得心里不舒服而已。”
盛晓舞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琦琦在一旁搭话道:“彬彬姐也过来了吗?”
盛晓舞一愣,“怎么,你也认识章彬彬?”
琦琦欢快地答道:“当然认识了,彬彬姐帮了哥哥不少,而且和嘉潞姐也很熟,她们两人是好闺蜜呢….”
这时陆槐朝琦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住嘴。
盛晓舞这才明白陆槐和章彬彬早有接触,意有所指地对陆槐说道:“真没想到你的关系网还挺广,已经搭上章彬彬这种京城名媛的线了,她的红色背景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陆槐承认,“嗯,知道。”
盛晓舞愤愤说道:“她居然和陈嘉潞是一挂的,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闺蜜…..”
陆槐正为陈嘉潞的事情忧心不已,这时听到盛晓舞对陈嘉潞的不怀好意,心生愁绪,裹了裹外面的大衣,牵住盛晓舞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