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姜芸一个劲给盛晓舞夹菜,说道:“教陆槐跳舞是不是很累?你要多吃一点,陆槐除了打游戏之外,学东西没天赋,人又懒,辛苦我们晓舞了….”
盛晓舞看到在一旁又尴尬又想发怒的陆槐,憋着笑。
姜芸又对盛晓舞说道:“以后就算没有我,你也要做饭给自己吃,阿姨会做几道拿手好菜,你想不想学?”
她一愣,想了想,对姜芸打开了心门的一条缝:“我对学做菜没有天赋,小时候站在板凳上炒菜,油滴炸在了脖子上,之后就对灶火有了Yin影,吃的东西不是煮的就是蒸的,以前妈妈除了教我跳舞,也不爱进厨房,她很爱护自己的手,很少做家务,都是爸爸下班以后回来做饭给我吃,后来爸爸也不愿意做了,我就只能经常吃泡面….所以….阿姨你做的东西真的很棒。”
姜芸动容地望着盛晓舞,一旁的陆槐懒懒地瞄着她。
敏感的盛晓舞已经觉察到此时姜芸的脸上蕴杂着令她感到不安的东西,她语气变得有些迫切,继续对姜芸说:“可是我虽然不会做菜,我会买菜、还会打扫、还会洗碗,以后你做饭给我吃,我配合你做这些,我不会像陆槐那样懒,不会让阿姨你太累的。”
姜芸的眼里蕴着泪,心想自己给予了这个孩子爱,也许正是在伤害她啊….
吃完饭,盛晓舞马上践行了自己的诺言,在厨房洗了碗。
夜晚,陆槐跟着盛晓舞在楼顶做拉伸训练,抬头看到了天上的星星,问盛晓舞:“上次在夜店,你为什么把葡萄酒倒在我脸上?”
她没看陆槐,有些心虚地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这人真记仇。”
“那个名叫七哥的人….没有再纠缠你吧?”陆槐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盛晓舞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看陆槐,双腿忽然劈叉,两只手支撑在地上说:“他还敢纠缠我吗?胸口的那戳毛已经让他把我完全屏蔽了。”
陆槐看了看此时盛晓舞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紧抿嘴唇犹豫半刻,开了口:“其实你没必要为这件事情烦恼,毕竟没有人能在舞台上注意到这些,人家注意的是你的舞技、你动作的Jing准度,难道还会有人拿望远镜看看你胸口有没有长毛吗?除非变态才会这样做。”
盛晓舞抬起头,有些惊讶地望着陆槐,她从未想到陆槐会说出维护自己的话,目光里夹杂着感激,也夹杂着一种看清世事的成熟,笃定地说道:“跳舞是我的梦想,我并不是为了获得别人的肯定而跳,而是因为跳舞的时候,我感到很幸福…..我才不会自卑,你想多了。”
陆槐在地上坐下来,望向那些在黑夜看不见的云层中虚虚实实、忽明忽暗的星光,对盛晓舞说道:“说到梦想,我也有梦想,梦想着将来能回到我哥哥和爸爸身边,堂堂正正的,像个人样的….回去。”
盛晓舞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还有个哥哥?”
陆槐点了点头,感受着脖颈间汗水蒸发后的寒凉,声音很低很低,“他是我的孪生哥哥,比我早出生五分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那你哥哥…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啰?”
“嗯,差不多一样,不同的是,他的后脖颈上有块胎记,我没有。”
盛晓舞平生没有接触过双胞胎,总觉得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事。
……
之后的日子,盛晓舞和陆槐渐渐熟识,陆槐除了向盛晓舞讨教街舞的基本动作,有时盛晓舞也会把陆槐当作练习芭蕾的“人形模特”,拉他的手,搂他的腰,让他转圈,陆槐总是懒洋洋软塌塌地任由盛晓舞摆布,除了偶尔哼哼两句。在盛晓舞的“培养”下,陆槐居然有力气能将她稳稳抬起了。
男生毕竟是男生,该有的力量总是会有的,盛晓舞感慨。
渐渐,盛晓舞在芭蕾舞的教室看见赵凯的时候,有了错觉,把赵凯当成了陆槐,内心对异性的抗拒完全消失,动作挥洒自如,有了老师所说的灵动,与感情。
赵凯发现,盛晓舞跳舞时的表情变了,不再冷淡严肃,反而有了女生该有的活泼俏皮。
比赛的日子到来,在姜芸的强烈要求下,盛涛跟建筑队请了一天假,和姜芸一起出现在了观众席上。
幕布拉开,
在湖畔采花的公主被凶恶的魔王下了恶毒的咒语,变成天鹅,只有坚贞的爱情才能破除邪恶的魔法。
老国王去世,王子不久就要继承王位,因此必须要举行大婚。王子深恐失去自由,更不愿娶一位不为自己所爱的人为妻,在21岁生日之际,和朋友们在城堡的庭院中聚会,仆人安排了生日宴会并尽力让王子快乐。
宴会结束,舞终人散,一行天鹅结对从王子的头顶飞过,仆人建议王子试试新弩,他们朝天鹅飞去的方向猎捕追去。
王子和仆人来到了湖边,惊奇地看到一只端庄高贵的天鹅慢慢变成了娇美的婷婷少女。美丽的少女向英俊的王子讲述了自己悲惨的身世。
黎明破晓,王子发誓要将她从苦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