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那么多愤愤不平”
[骆埠]
斯文的学者拙劣地模仿着我吃烟时,我才真的发现,其实谁都没多好。
我从他手里抢过剩下的烟叼着,美其名曰,为他人着想,分担苦与害。
边吸还边给他顺气,脑子里搞不懂不会吸烟为什么还要学的问题使劲转着圈,有点晕了。
没留意是什么牌的烟,猛地一吸,熏得我直掉眼泪:“学者,你这是从哪搞的高级烟草啊。”
“朋友送的,怎么了?”
“带劲得不要不要的。”我缩了缩眼泪,硬是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你都要了吧。”
“好呢!好呢!”
“噢,还有,我叫熙偲。”
“洗菜学者好。”
“……”
他沉默了,没一会又慢不经意地笑起来。
穿毛衣的家伙好像都那么撩人。
我把手伸到他衣领上搭着,寒冬应该快来了,风呼呼地吹着,有点心悸。
真暖和。
他喜欢抽烟。
但又不会抽。
每次总是猛地一口,呛得自己直掉眼泪还笑着给我竖拇指。
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字——爽。
像极了小时候的我偷我爸烟吃,傻的很。
缩在角落里食指和中指模仿着骆老烟民的样子,拙劣又不成调调。
可被我爸发现了又总少免不了顿恶打,边打还边笑,心里说着下次还敢。
我望了望学者,灰毛衣搭蓝色棉裤,棉靴衬着有几分凌乱。烟灰弹到靴上却嘻嘻哈哈说着是不小心。
演技真拙劣。
我决心要逗一逗他。
“亲我一口我教你吸。”
“什么?”
“我可以教你吹你喜欢的圈。”
“啵~”
“真不厚道。亲嘴啊。”
“哈?”
“不要算了。”
“嘬~”
脸红了,真漂亮。
学者叫熙偲,比我矮一点。
他很好看,不是那种给人眼前一亮的角儿,却很舒服,脸上没有太冷硬的棱角。
相比脸,我很喜欢他的手,白里透红,关节生明。好看得很。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袖,手大半缩在袖子里,露出小小的一截来捉住袖子不让它乱动。
有些可爱。
说话也很可爱。
不是唯唯诺诺的,只是会红着脸,支支吾吾。
问他为什么,他说我老惹他生气。
不经意撅起的小嘴像在撒娇。
洋洋洒洒的暧昧,总会让人红了眼眶。
我问他喜欢谁。
他笑了笑,点了点头,又摇头。
好像决定了什么必须那样做的是,固执又柔软。
我看着他,也笑了笑。
“有空带你看看你嫂子,好看得很。”
他愣了愣,眼里的光暗成死寂,他笑了笑说:“好呀。结婚记得喊我!”
给我竖起大拇指。
[熙偲]
骆埠肯定是**。
和他分开后不久。
在睡觉,忽然被消息铃声吵醒,点开一看,小骆埠半遮半掩。
好不诱人。
说起骆埠,不怕你笑话,他救了我一命。
上次出差去海外,站栏边吹着海风睡着了,掉到水里,被他当鱼那般捕了上来。
地地道道的渔民跟着他的老渔民父亲打鱼来维持生计。
撒网-等待-收网...
一连串动作,是我跟他生活那段日子的最常见动作。熟练到感觉自己也能上手。
不知道年轻气盛哪来的勇气。
可他总是宠溺看着我,轻轻摇摇头说不好。
安安静静,斯斯文文,忽略还没脱的水服,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渔民。
随父“出征”那么多年,他却出奇的皮肤没干裂,肌肤是铜黄色的,肚子上没有肚腩,六块腹肌整整齐齐排着,脸上洋溢着地笑容,很傻,很可爱,很真实,也很耀眼。
印象最深的还是他的热血和柔软并存。
他说话声音几乎高不起来。
他给你发信息的时候,总有小学老师反复强调的称呼开头,末尾有时还会加上自己的署名,像封完整的信件。
也养点小花小草还有时不时会捡回来几只动物,养好了也不自己留着,去送给邻家或者老了孤单待着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一次出门之后,像带回我一样带回了一个人。
不同的是,那是个女孩。
女孩很乖,很容易害羞,还有很可爱。
从他救我,我好了之后总会时不时来他家逛逛。
再次看到女孩已经是过了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