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选择无视她的理直气壮。
“我不会这么做。”
苗子也没有介意,挺胸的动作一下子瘪下来,耸肩叹气:“你等了多久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在意其他地方:“你还要继续维持着大冰丸的形象和声音吗?”
她噘嘴,把脸上的般若面具摘下,切换本音后嘀嘀咕咕地换上猫脸面具:“那你不喜欢我就换回来呗......”
就在面具快要贴脸上时,宇智波鼬又出声:“面具就别戴了吧。”
——我还想再多看看你。
这句矫情得不得了的话他摆在心里没有说出口。
苗子先是一愣,拿着面具的手也跟着一起愣着没动,半晌她缓缓收起了猫脸面具,露出她苦笑着的脸:“你的眼睛,是不是已经治不好了?”
她知道写轮眼的强大,自然也知道强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和白眼不同,写轮眼的变化形式是有层次变化的,层次越是高级力量便越强大,使用的次数越是多,对使用写轮眼的人来说负担也就更大,对身体有拥有副作用,对Jing神也会造成一定的损伤。
“也许。”他的回答模棱两可,侧过身子示意她跟上,“能陪我走上一程吗?”
她没有犹豫,踏步追上去和他如从前一般肩并肩:“当然可以!”
苗子觉得他走上一程这种说法十分微妙。他们现在走的路是前往面对佐助的路,对她而言那是剩下来的宇智波鼬还能活着与她聊天的时间,对宇智波鼬来说同样,还多出了另一层的意义。
莫名的安静还是由苗子先行打破:“那个叫鬼鲛的大块头不跟你一起走吗?”
“我让他去拦住佐助以外的人,不需要跟我一起走。”他们最终决斗的地方属于宇智波家族被废弃的基地之一,除了本族人,不会有人发现,但也不排除喜欢遁地收集情报的黑白绝不会跟踪他。
他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确保附近没有其他的人。
没有察觉这一点的苗子现在是全身心放松:“佐助可是变强了很多哟,你确定你打得过他吗?”
宇智波鼬说:“为了复仇,变强是必然,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她还在想要不要给宇智波鼬透个底,上回的打架她估摸着是有手下留情的成分在,不然佐助有那个自信去找他哥复仇,也不会没有自信把她撂倒。
而宇智波鼬没打算继续绕着佐助聊,直接转移话题:“你还记得中忍考试的时候吗?”
苗子摆过头看他:“记得呀。”
“还有我们第一次两个人行动的任务。”
“嗯,记得。”苗子不是很懂他什么意思。
明明应该是疑问句,他却很笃定地往她的心口怼了那么一箭:“你一直戴着面具,所以大家都看不出来,其实你拥有血继界限吧。”
她倒吸一口冷气,这回是轮到自己猛然摇头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呜哇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厉害的力量啊哈哈哈哈!”
血继界限什么的她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宇智波鼬看她甩头像波浪一样带上下摇摆的,就知道她这是在掩饰自己被暴露的慌张和尴尬。
经他从前的观察,苗子慌张的时候一般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用面具地把心慌的表情给完全覆盖,二是没了面具就靠着打哈哈绕过去。
她的打哈哈如果不是很自然的话,肯定就是心里有鬼。
与他带着笑意的视线对上了好几分钟,苗子还是熬不过他的静静等待逐渐冷静下来,挠挠后脑勺偏过脸去不想再看宇智波鼬:“唔.....”
沉默即是默认,宇智波鼬已经猜到是这种结局,只有到最后全部说清楚了他才会感到安心。
苗子从来都没有失忆,自己把记忆的大门给加上了好几把锁,偶尔才会从并没有锁得很紧的缝隙中往里窥探。
巧的是,她窥探到了自家族流传下来的血继界限。
写轮眼和白眼都属于身体器官上异于常人的类型,她的血继界限也一样,但很大的不同在于它发挥的作用并没有写轮眼和白眼那么强,它的作用大多是“感受”而已。
感知情绪、感知细节、感知存在,或许和感知型的忍者能力相似,却又没有不那么相似,因为她的血继界限把握起来不容易,她在年幼时花了两年去搞明白如何使用,中忍考试时也花了一段时间去尝试运用,进入暗部后又花费了三年的时间完全掌控。
想要掌控天地间的空气流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卡卡西和她对打练习时不怎么会用到写轮眼去拷贝她的招式,如果卡卡西用了写轮眼去拷贝的话其实就能发现他根本复制不了她独创的忍术,因为她的忍术有血继界限加持。
说实话,苗子如果没有加把劲去深入研究的话,她自己估计都没想到她的血继界限并非无用,用得好反而还能进行“变化”。
感受到气氛有些沉闷的宇智波鼬抬头看了看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