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止雩少年成名,一手衾霜剑使得出神入化,往往还没见到他出剑,敌人便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
据闻飞鹤山庄的少庄主为人不苟言笑,且少有人见过他,飞鹤山庄更是武林中以铸剑而闻名的江湖世家,在江湖中地位非同一般,寻常人没事除非是想找死才敢去惹飞鹤山庄的人。没想到这等人物竟然给他们几个今日撞上了。有机会一睹此人的真面目,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那几个人满怀不忿地离开,傅奚慈虽然心里堵得慌,但也不免松了一口气。这时他才有空去看那个帮了他一个忙的人,眼中不禁透着几分惊讶,真是个风神俊秀且气度不凡的男子。
“这位公子。”傅奚慈走到尤止雩面前。“多谢相助,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武林盟主家的小少爷极少对人说谢谢,但这次他确实欠了这人一个人情,虽然他觉得这人若是没有帮忙,他也可以把那几个人解决掉。
尤止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为何不用你袖中的暗器?”
“……”傅奚慈眨了眨眼,没想到竟被这人察觉了。“因为他们不配!”
眼前漂亮的小少年撇过头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让尤止雩平静的眸光闪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漠然,谁都没有看到他的嘴角轻轻地勾了一下,那个浅薄的笑容如昙花一现。
“哎……你去哪!喂!”尤止雩没有告诉他自己叫什么名字,他还有要事在身,更何况,他的本意并不是要帮他,只是自己不喜被人扰了清静,才出手对付那几个人罢了。
“怪人。”傅奚慈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会死缠烂打,嘴上嘟囔了一句,不再纠结。
“奚慈!”江斐昀四处都找不到傅奚慈,等到他收到消息,才知道这小子居然在酒楼里和几个人大打出手,他急急忙忙赶过来,没想到这里已经变得一塌糊涂。
“江大哥!”傅奚慈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看见他又是开心又是委屈。“你怎么现在才来……”
江斐昀看着酒楼里一片狼藉,顿时便心生悔意。他当时就不应该答应他带他出来,除了惹祸他还会什么。
“江大哥,你怎么了……”傅奚慈见江斐昀眼神不对,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江斐昀觉得心累。“看看这些,你总是自持身份就任意妄为,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总是给别人添麻烦。”
“我……”傅奚慈觉得心里很难受,明明不是他的错。“我赔就是了……”
“你根本就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江斐昀满脸都写着对他的失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傅奚慈摇头,他不是故意要把这里弄成这样的,若不是那些人纠缠他……
为什么江大哥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就把错都推在他身上……
“如今再说些什么也都于事无补,这酒楼是灻山剑派的产业,我自会处理,你也不用再跟着我到处采办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这酒楼是师父的心血,以师父这么宠他的情况来看,是绝对不会怪罪傅奚慈的。只是江斐昀实在疲于应付他,便想将他遣回去,以免在过年之前又惹出什么祸端来。
“……”傅奚慈见江斐昀一句话都不想与自己多说的模样,眼眶逐渐氤氲出水气,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想要开口解释却又觉得无力。“好!我走!”
傅奚慈转过身,再不看他一眼。他以为江斐昀会追上来,可没想到却没有。
心里的那一块失落逐渐放大,一点一点地,在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收不回来。
傅奚慈负气回到灻山门内,第一件事便是跑到江黔跟前去请罪。没想到他听闻这件事,只是一瞬间的惊讶,却根本没有怪罪于他。
“傻孩子,我还以为是多大点事,错不在你,我又怎么会怪你。”江黔把情绪低落的傅奚慈拉起来坐到自己身边,他说的话真心实意,并非假装大度。“你的江大哥骂你了?”
“……”傅奚慈愣了愣,他没有要在背后戳江斐昀的意思,从头到尾他都没说过江斐昀一个字,可江叔叔却好像洞悉了真相一样看着他的眼睛。
“你别怪他,他只是担心你,关心则乱,以致于看不清事情的真相。”见傅奚慈沉默,江斐昀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江斐昀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这个徒弟是什么性子他这个做师父的还不了解吗。“他现在还年轻,做事不够稳重,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
江黔开解了他一番,便让傅奚慈回去了。他看了看放在床边的剑。
“傅万琰,他可一点都不像你……”
傅奚慈乖乖地在灻山待了几日,见门里的弟子们都在兴高采烈地装点着山门,他闷得慌,便自告奋勇地跑过去提出要帮忙。
门内众多弟子见他一副小少爷模样,怕他根本不会干活都想着拒绝他。可终究还是敌不过他的死缠烂打便让他试试把对联给贴上。
傅小少爷第一次干这种事,没想到挺容易的嘛。
忙活了一天,本来是很让傅奚慈满足